“吓吓。”一众官兵赶路已久,昏目肿膇,精疲力竭,能够强撑身体不倒已是万幸;若真寄望这众老师疲兵到来杀敌,怕是井底捞月,徒劳无功。

“吁,终于到了。”红源泽身下的赤马则不同,由红家亲自饲理,体力自然不错,所以背住红源泽走到此路亦无问题。然而,随他身体郁动,身上的连环锁子碰撞个叮当响,有点吵耳,与他的声音一样的难入他人之耳。

“黄金锁子甲,风吹色如铁,此甲果真不错,颜色不俗。”毕竟前来开战,总不能穿件普通便服,红源泽难得地拿取镇主专用的轻型锁子甲上阵,好不威风,惹得红镇主一阵欢心。

正当他打算拍拍身上青草灰尘,却是忍不住回首一看身后紧随的修武者。

有见近百名武者,随官兵开路,到来看个热闹。毕竟他们都想一辨真伪,到底修武者公会传得火热的小道消息属实属假。

“若不是本镇主带住官兵,这群人渣早就死了。”红源泽语带相关,暗忖一句。

本来大好的心情都被他们搞坏了。

他虽然想将这帮好事之徒一杀而尽,但碍于身份、官兵,若是下了杀令,官兵会否听从都是未知,但后果就要面对全国之力的追捕。

若非带住官兵迎击数波灵兽侵袭,那群乌合岂会如此容易、顺利到达帮址。

当然,若非这群人好事,就达不到待会儿的目的了。

所以他强吞这口气下肚,唯有作罢。

然而,所有官兵和修武者瞧住眼前一片狼藉,被摧毁的客栈以及遍地尸首,均一阵心惊。

狐鸣借住月色,血腥夹杂夜风,不少官兵不寒而栗,毛骨悚然。有些胆小如鼠,更直接垂首干呕,只差一点努力就能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九死一生…?”官兵们自然不是傻人,见到面前景况,不用多想都能知道待会行程凶险。要不是逃兵会受到军法处置,相信没有人能在看到面前惨况下仍能保住坚定不退的心。

“镇主,报!前方有两处塌下,其一内藏暗道通往下方。小人用火把一照,发现其内血迹斑斑,似有死斗。”有探路好手回来向红源泽汇报,虽然好手们刚刚已经来过,但在人前总要做些龙凤,装作第一次到来啊。

“嗯,本镇主知道了。”红源泽轻轻一咳,清清嗓音,魂力运至,准备朗声。

所谓出师有名,来到此地,自然要朗道师令:“青狼帮恶贯满盈,迁罪远善,有违武道,孽无可赦;其门人血债累累,**以逞,百刀千剐,万死难辞!本镇主率兵至此,正是向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一讨受害者之公道。”

声音传遍四周,受魂力所使,环绕兵侧及修武者一圈方散。

“好!”背后有一些受过青狼帮气的修武者,都不约而同地回了一句。

毕竟凭他们一己之力,难以与之缚缠。君不曾听闻,有个小型家族带住数个武师上门讨公道,都被人灭口了吗?

“有不轨之徒?口嚣嚣,舞言巧诋,敢抹黑官府朝廷,实乃胆大包天!本镇主在此以武魂起誓,朝廷与青狼帮绝无半点轇轕。”红源泽出言有章,词句有理,慷慨激昂,听得在场修武者都不禁怀疑自己,到底因何会怀疑红源泽与青狼帮有关联。

不见对方都敢以武魂起誓吗?

当然,有人执着字眼,为何强调官府而非个人。但在这些人眼内,堂堂一镇之主,犯不着在这些小事跟你较劲吧?

而红源泽的用意亦极其明显,就是想透过这班人,将有利自己的消息传开去。

“听令,给本镇主杀个…”正当他大手一挥,愤然喝令之际,天上突然怪风聚云,成个重重乌塔,目标对准地下陵墓。

轰!

电光如浪翻不止,雷鸣似鼓响彻天。

苍苍上面似有大手,将云层不断积压。

同时,散发之气势无双,令地上所有人儿都止住脚步,呆望上方久久不能合嘴。

受这天威镇压,所有牲口均是一阵乱动,骑兵们被摔个头肿脚断,军粮兵武均掉在地上,场面好不混乱!

红源泽身下的赤马即使训练有方,在天威之下亦受大惊,立刻四蹄弱虚,倒地吐白。

“哼。”红源泽轻踏马鞍,在赤马跌下前一个空跃,翻身下马。

轰隆

再一股强劲的气势自天而降,摇山荡峰振岳,排江除浪倒海。墨云成山,电影一闪如豹掠虎跃,电光一过似凤飞龙舞。

劫云散发出来的气势笼罩住地上所有官兵,令众人几近崩溃。

“救命啊!!”大部分官兵们都只是耍过个套路拳的货色,就算是个修武者,也只是停留在武徒阶段,岂有目睹过如此场面。

更何况是远比普通雷劫更令人魂魄出窍、惊惶失措的七道雷域?

心寒鼻眼酸,脊凉骨腑冷。

被天威震摄,官兵们丧失斗志,兵心动荡,溃不成阵;部分人意志力弱,心神大乱,蹲地抱头,失禁流地,惹人笑话。

只是刻下无人笑得出。

这秒钟,若然云凡不在地下陵墓,而是在地面目睹这片劫云,他定能发现这次的七道雷域,不论气势、雷力、云状都比上一次要来得夸张…

这或许与云凡的实力大幅提升有关。

想他当年是个武人,都已经如此恐怖;现在突破武士颠峰,晋升至武师初期,更要再次觉醒武魂,七道雷域的威力自然与之同增;且是倍增,或什几何级数地增。

“这也算是天劫?!”红源泽脚板底传来股股冷意,到底是怎么的东西,才能惹来如此威力的雷劫?若是置身其中,即使自己是个武帅,都难以全身而退,更莫道要渡完全劫。

虽然他身具武帅实力,受天上气息的影响会相对少,但出于求知欲,顿时强抑心头惧意,状起胆来,起了仔细打量的心思。

红源泽冷眼静看,有见雷云翻滚,内酿七彩异色,云形先如山,后压成塔,再积成纸。

任他冥思苦想,涵泳玩索,咬破下唇至满嘴血都找不出半点印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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