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有什么寓意吗?”云凡过往看小说或者电视剧,那些帮派门道总喜欢取些惊天动地的名字,慌死别人看不懂其门派的格调有多高尚般模样。
“啊,那个,欸…”画灵儿虽说略懂诗词,强说精通,但只局限于情情爱爱;大情大性的她,怎会知晓鸡毛蒜皮的事。
“呵呵呵,小生果然没有看错人,先生是唯一一个进入此门派时,会问这条问题。”白童子对于云凡这个十一岁的小孩,啊不,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真满意。
“因为纳兰帝国之中都有一句,大海一怒覆红尘,所指的是红家和尘家;故一时好奇,想想此名字的含意。”云凡不假思索,便将当下的感受和疑问同说出来。
“不一样吧,前者是好事诗人所造字句,后者则是门派名字。不过,”白童子先是佩服了云凡的联想力,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众生皆为红尘客,过来留栈宿一生。”
这便是红尘客栈的取名出处。
“红尘客留栈,匆匆宿一生。”云凡忍不住一笑,从首上众岛的缝隙中望住青天,心内戏谑:“看来我是租霸,硬要留宿两世。”
“过去种种作今我,先生莫再多想了。”白童子见到云凡失神,一个手掌搭在其肩,将他带回现实之中。
“嗯,对呐,那此地的岛主是…?”云凡两世为人,自然深明入庙要拜神、入屋要叫人的道理,既然自己亦无太多选择,要投身于红尘客栈之内,当然先了解多些关于此岛主人。
“栈主出宫有事办,尽管留在此地即可,反正亦无人会赶。”白童子眈天望地,亦忍不住别过首去,不敢直视。
“白童子,本少爷识你以来,第一次想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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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灵儿看来并不喜欢行路,见她平日都以墨豹来代步便知道了。
短短近百丈以外的殿楼,画灵儿都硬要画出两只墨豹代步,完全不顾云凡的反对:“小姐啊,多远的路啊,走走你都会死吗?”
“你管得着?”画灵儿撇撇嘴,跺跺腿,反正自己是真的不喜欢行路,为何还要行。
“行,那我自己走过去。”
“不行,你陪奴家坐豹。”
“为什么?”云凡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的道理啊,明明自己不想走也罢,却硬要人陪。
云凡上辈子除了对佛学有稍稍钻研过,自己亦很喜欢“步禅”。
将所有呼吸和专注力集中到脚上,融人入步,感受此时此刻,真正的活在当下。
这种实在的感觉让他很舒服。
而来到天武世界后,自己一直忙于修炼,所以平日能行的,都不用会用骑的。
“奴家不管。”画灵儿娇哼一声,尽显高傲神态;而这一句必杀技,看来不管在何时何地,都很适用于女生。
“嘶…”云凡开始预视到自己未来在红尘客栈的生活,便忍不住感到头赤,后指住画灵儿身旁的墨豹,有点愠色:“那大姐啊,你要我陪你坐,你倒是多画一只啊。”
“啊对了,忘了…”画灵儿倒是忘了云凡已经醒了,不需要自己照顾他,一时忘却罢了。
但她有见云凡如此趾高气扬,作为其师姐,自然要好好摆款:“总之跟奴家坐同一只,这是命令。”
“睬你都傻!”虽然画灵儿身材丰满,媚意不展却暗中泄漏;但自己对她还真的不起兴趣,况且对方是个同性恋啊,当初在青海镇的“不画心小店”不就论情一道,解其心烦吗?
“我去跟白童子同坐!”
正当云凡想要上豹时,白童子冷芒刺背,明显感受到画灵儿的冷意,伴之一声冷哼:“嗯?”
“咳咳。”本住一贯的原则,白童子不过问不应该问的事,一个策豹而掠:“小生肚子痛,先走一步到殿解手。”
“你厉害!”云凡见到白童子都不敢随意挑衅她,他作为武师初期,只好就范。
跨上墨豹,跟画灵儿同坐而往,逗得后者满怀欢喜。
看来自己担当师姐还是很称职的嘛。
说迟时快,百丈一掠,三人已经到了红尘主殿。
甫入殿,云凡还以为其中七穿八洞九小孔,不蔽风霜渗雨露;但殿内的装潢,说实话还算不错,亦具有一殿该有的气派。
而且,此殿干净啊!
相比殿外的岛境,殿内实为莲花。
“就是他了?”娇声飘来,余音袅袅,绕耳不散;牵人心神,沉鱼出听,月降倾聆。
殿旁直上二楼的梯级回传这把女声,吸引了云凡的注意力。放目而至,实在难以置信所见的影像,忍不住补了句:“好野!”
此女高六尺欠余,云凡若然站旁,亦要抬首仰之。
然而,其造型野性,衣着奔放,明显与天武世界的主流衣着大有不同。身穿枣红束胸,枣熟而饱满,加上尽露双肩,一身麦肤,匀匀不偏;下穿绑裙,右边开杈,及至腿根,裙下春光,若隐若现。
而且她正步下梯级,云凡好像隐若地,隐若地…
其线条如柳,野性但唯美。尤其每个踏步,均展另类美态,争抢雄性视线。
另外,她眉睫淡白似雪,双瞳淡紫有神,及肩中短发,发色暗白,叫人难以移开目光。
更夺人眼球的,是其额前白纹,似咒非咒,说符非符,更似罗兰绽放。
再配颊上两条白线,从鼻梁两旁纹至耳垂下,线底画上难以辨认的花种,不论远望近看都是件赏心乐事。
且云凡瞧她脸容,猜其岁不过二十有三。
但在惊灵戒的感应下,其气息竟然比自己亡父还要高出不少,意味住面前少女,起码都有武将或以上的实力!
“这个地方,好神奇!”云凡不由得感叹一句,看来遁世仙宫之深,远非自己可想,起码青海镇的镇主实力,在场的已经有三个。
云凡在打量对方同时,下楼之人亦同样扫视住他,感应到一身气息亦不过是武师初期,暗忖:“就是他,解了画师姐近十年来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