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眺望着走向车库的凌峰,苗诗怀的眼中泛着一抹愁容。
这些年来她不追求功名利禄,不追求权力,放弃了蛊师的身份一心只想着默默陪伴在儿子的身旁,即便朝夕相处中儿子并不知道,她才是他真正的母亲,但是能够陪伴着他,看着他成长就已经足够了。
可现实是残酷的,仅仅如此的追求都无法实现,覆灭凌家的真正凶手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将所有人都视为棋子,这其中也包括她的儿子,夏天!
“苗阿姨,您想什么呢?”
一道清脆的声音将苗诗怀从失神中惊醒,她转身看着一边走来,一边整理衣裳的夏雨沫,心头不禁一酸,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涌上心头。
“雨沫,你等等。”
擦肩而过时,苗诗怀叫住了她。
“您叫我什么?”夏雨沫有些诧异。
一直以来苗诗怀都称她为少奶奶,今天为何直呼其名,而且她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
苗诗怀直勾勾的看着面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女孩,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尽是说不出话来。
曾经的她,只所以无视郭秀娟所做的一切,一来是出自于对自己儿子夏天的溺爱和袒护,二来也是有私心的,毕竟在她看来夏雨沫是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的女儿,那种源自于内心的排斥和憎恶,让她选择漠视曾经的一切。
可如今在看她却怎么也排斥不起来,憎恶不起来,反倒是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甚至觉得她有些可怜。
“怎么了苗阿姨?”夏雨沫问道。
“哦,没,没什么。”苗诗怀被惊醒,匆忙的摇了摇头,但想了想又上前拉住夏雨沫的手,柔声道:“雨沫,苗阿姨是看着你跟夏天长大的,无论到什么时候,都希望你们姐弟能够好好的。”
“苗阿姨,您说这些干嘛?”夏雨沫有些狐疑。
“夏天刚出社会,才接触企业公司一时间心里有些心高气傲,年轻人就是这样!但不管怎么说,你们姐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有时候他说的有些过,你可别往心里去。”
“您是说夏天昨晚说的话?”夏雨沫笑着摇了摇头,“苗阿姨您多虑了,您也知道我从来都不把权财看的太重,夏天有意执掌集团这是好事,说明他长大了,有担当了。好啦不说了,老爷子喊去开族会,我得先走了。”
说罢夏雨沫抽回手,快步朝着远处的汽车走去,苗诗怀张口欲言又止。
“走吧,咱们赶紧去夏家,别让爷爷他们等太久。”
一上车夏雨沫就催促着,拉下化妆镜补着妆,太仓促了她都没来得及好好地打扮一番。
凌峰有些心疼的看了她一眼,她还不知道接下来族会中将要发生什么,以诚心待人的她,别人却不曾这般想。
“也不知道苗阿姨怎么了,今天奇奇怪怪的,不对!是大家都奇奇怪怪的,妈跟夏天也是,一大早就往出跑,爷爷这么大早的通知族会,苗阿姨又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一天可奇怪啊。”
夏雨沫自顾自的嘀咕着。
凌峰发动汽车缓缓前行,他问道:“雨沫,如果失去了所有,你会如何面对?”
“你怎么也奇奇怪怪的。”夏雨沫笑着瞥了他一眼,“就算是失去了所有的所有,只要还有你,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