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嘿嘿笑了一声,贼笑着看着白晚晴,“妈咪,你要不考虑一下,让霍叔叔做我们的后爸?”

白晚晴一个晃神,脑子里不经意的又浮现起男人轻轻印在自己手背上的那一吻。

如果说曾经霍霆骁有未婚妻,而且未婚妻是白明株这个理由可以让她下意识要保持距离的话。

现在霍霆骁已经取消了婚约,她没了下意识保持距离的理由。

那一吻吻得她心乱如麻,隐约有些希冀,又忍不住否定自己。

白晚晴这一系列复杂地心路历程,放在南南眼里,就成了犹豫不决,他眼珠子一转,继续怂恿道,“我和北北都很喜欢霍叔叔的。”

闻言,她又好气又好笑地扫了南南一眼,语气中没什么波澜,“你之前不是还喜欢陆叔叔吗?”

提到陆子琛,南南神色就有些心虚。

他可没忘记前段时间和妹妹讨论时,他站的还是陆叔叔,只不过绑架案后他光速倒戈了而已。

“那都是过去了,现在我更喜欢霍叔叔。”南南笑嘻嘻道。

白晚晴心中微动,也想起了那一次绑架案,心里顿时有些动摇。

她最初的打算是回国复仇,然后带着孩子继续定居国外。

后来却碰上了霍霆骁,如果南南和北北真的这么喜欢这里,那显然报完仇再定居国外就不太现实了。

诸多想法在心里一闪而过,白晚晴最后还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南南的脑袋,温声道,“知道了,你快睡觉吧。”

大人的事情,大人操心就好了。

南南人小鬼大,一下就看出来了妈咪不愿意跟自己多谈这个事情,但神色中却也没有太看见的样子,颇为放心的点点头,“我还想听故事。”

白晚晴便就着刚刚没讲完的故事继续念了下去。

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长,房间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道平稳的呼吸声,一看就睡得香甜。

白晚晴会心一笑,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霍霆骁在外面站了一会,见她出来,微微抬头。

“你怎么在这?”白晚晴愣了一下。

男人轻轻一笑,“这里是我家。”

他这么不能在了?

白晚晴默然,决定换个说法,“有什么事吗?”

男人一看就是来找她的。

霍霆骁举起手拿着的小药箱,提醒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卓贺玄后来特意提醒他了,一定要记得定时换药,否则纱布很可能会和皮肤长在一起,到了那时候,别说换药了,换纱布都受罪。

白晚晴神色顿时有些松怔,她的确没想起来要换药这回事。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还替她记住了。

她抿了抿唇,跟着男人再次走进了书房。

漆黑的办公桌迅速勾起了他刚才的回忆。

白晚晴神色微动,脑子里满是男人靠近她的话了。

霍霆骁拉过女人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拆起了绷带。

尽管小心的没敢让受伤的手动过,但第一次拆纱布,还是让她有些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听见一声小小的抽冷气的声音,霍霆骁立刻皱起眉。

白晚晴额头已然冒出了一层冷汗。

纱布终于和皮肉分离,大片粉色的伤口又开始隐隐约约地渗着血。

霍霆骁看着伤口,眼底瞬间沉了下去。

他知道白晚晴烫伤很严重,但眼见到底就是比耳听震撼多了,也更让人心疼了。

白晚晴更为果断一些,见霍霆骁不知道在出什么神,果断抄起消毒的药水往伤口轻轻一浇。

剧痛令她的手狠狠一抖。

“你急什么?”霍霆骁瞬间回过神,拧着眉,夺过了白晚晴手里的药水,用棉签小心翼翼地给伤口上着药。

白晚晴疼着细密持久的刺痛,缓缓勾起唇角,“可能,这就是找早死早超生吧。”

男人有了一瞬间的无语,差点想狠心用力地按下去,但没动手,他又有些心疼,没好气道,“忍一忍吧,我动作快点。”

消毒的药水过了两遍,细细密密的白色泡沫才没有继续出现。

但只是消毒,她的手就已经疼到麻木了。

霍霆骁拿出另一瓶药水,换了根面前,小心翼翼地涂了上去。

白晚晴飞快地又抽了一口冷气,她以为烫伤就够难受了,结果消毒疼到她恨不得自己晕过去。

好不容易消完毒,她已经疼到麻木了,结果新药竟然还可以更痛!

白晚晴咬着牙,连鼻尖上都沁出了冷汗,“快点!”

长痛短痛都是痛,那还不如早痛完早结束,

等到上完药,纱布再次裹上了白晚晴手臂时,霍霆骁才真切的松了口气。

白晚晴看得有些想笑,“明天还是我自己换药吧。”

这模样看起来,还真不好说是谁比较紧张担忧。

她只是疼得一身汗,而霍霆骁就一副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

女人好笑的摇了摇头。

“你一个人不方便。”霍霆骁想也不行的拒绝了,“你怕痛的话,我会轻点。”

“知道了知道了。”白晚晴不耐烦道。

谁上药其实都一样,区别只有长痛和短痛而已。

霍霆骁看着她,知道她没听进去,心里又心疼又好笑。

算了,这毕竟是救过沈云蜻的手。

男人无声叹了口气,目送着白晚晴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

隔天一早。

趁着白晚晴送南南和北北去幼儿园的时候,沈云蜻带着那几根细软的发丝出了门,直奔鉴定中心。

整个城市唯一一个可以做亲子鉴定的机构就是这里,穆玉兰自从那天得知了沈云蜻可能想做亲子鉴定的事情后,就专门找了个人来霍家老宅盯着。

因此,沈云蜻一出门,她就收到了消息。

穆玉兰弯曲着手指,轻轻叩了两下桌面,眼神冷然地打了个电话,“帮我办一件事。”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穆玉兰神色有些不耐,“知道了,给你加钱,但是这件事必须办好。”

或许是加钱的筹码说服了对面,连带着穆玉兰的脸色都好看了不少。

挂了电话,她眼神阴冷地看向窗外。

亲子鉴定?

这种报告,她能做第一次手脚,就能做第二次。

白晚晴生的那两个孩子,永远只会是父不详的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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