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能证明这个文件袋里的东西有假的,其他的东西哪怕是真的,也只会是假的!
白明株楚楚可怜带着柔弱泪花的注视着霍霆骁,而他则是悠然点了一下头。
“是啊,这就是耍大牌。”
白明株又是一僵。
这个走向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可是,可是他们安排的房间还没有我一个厕所大!”白明株满脸的委屈。
“所以你就要求住总统套房?”霍霆骁挑眉反问道。
这件事如果不是陈阅整理出来,他还真不知道白明株还做过这种事。
白明株没细看,完全不知道这沓纸张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记录了下来,还这么详细,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
“我,我只是想住的好一点,是他们曲解我的意思……”白明株有些底气不足的反驳着。
霍霆骁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换了一个话题,“那教唆粉丝是怎么回事?”
这份文档里的许多事情其实是业内都会做的,比如说买水军,买粉丝,甚至买赞买评论,几乎已经是娱乐圈里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但也不是所有事都算在心照不宣的灰色地带里的,比如教唆粉丝伤人。
“我没有!”白明株激烈的反驳道,“你不知道白晚晴对我做过什么事情,所以不能理解我对她的不满,但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她报复我了,她真的没有你觉得的那么纯洁无辜!”
说这话时,白明株一脸的隐忍和痛苦,仿佛终于受不了了一样。
如果现场有个导演在,大概会对白明株的表演高呼精彩,但这里只有霍霆骁看着。
男人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反问道,“那你说说,她对你做了什么事情?”
白明株说得畅快,压根没细想后续的回答,停了两秒才继续道,“她,她仗着我和妈妈对她有愧,就四处说我们的坏话,但是她如果真的那么冰清玉洁,又怎么会去坐牢呢?”
提到坐牢,霍霆骁眼神瞬间暗了下来,“我怎么记得,她是替你坐牢的?”
白明株故意露出了几分意外和受伤,“连你也这么觉得吗?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霍霆骁冷哼了一声。
如果不是知道这份文件的真实性,他可能也要被白明株骗了过去。
“不是想知道这个东西是谁给我的吗?”男人语气冷淡。
白明株抬起头,听见霍霆骁继续道。
“是陈阅。”
白明株如遭雷击。
陈阅自然不会随便去搜集这些东西,只有霍霆骁吩咐了他才回去做。
比起她和陈阅,霍霆骁显然更相信陈阅。
可笑,她居然还像个傻子一样表演了一番!
她竟然还觉得,这是霍霆骁给她的机会!
白明株无法接受似的摇了摇头,眼圈迅速红了一片,“你,你居然调查我?”
“不调查一下,我都不知道你这些年过得这么精彩。”霍霆骁讽刺地勾了勾唇。
白明株咬了咬牙,心里却仍然留存着几分希冀,“我,我这些年确实做了不少错事……”
“只是做错事而已吗?”霍霆骁打断了她,“你猜猜,这里面的事情,有哪些足够送你去坐牢?”
“坐牢?!”白明株不可置信地看着霍霆骁,“你要送我去坐牢?!”
她没想到,霍霆骁居然会对她这么狠心。
坐牢……
那种地方,她怎么可能受的了!
“你不如试试看?”霍霆骁轻轻笑了一声,“看在你曾经是我未婚妻的份上,我已经容忍了你很多次,但你可以试试,再做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我会不会送你进监狱。”
白明株终于明白为什么霍霆骁会破天荒的邀请她见面了。
又是为了白晚晴!
“你是为了白晚晴来警告我的是不是?”她苦笑着说道,抬手擦了擦落下的眼泪。
霍霆骁沉默了一下,轻轻点头,坦然道,“是。”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他现在没有婚约在身,也不欠白明株的。
“你一点都不在意那两个孩子是她早年和其他人乱搞的产物吗?!”白明株坐在椅子上,眼泪仿佛擦不完似的,她索性不管,任由眼泪打湿了裙子。
她这个模样如果被拍出去,不知道能引来多少粉丝的安慰和心疼。
霍霆骁挑了挑眉,语气里多了几分温柔,“我在意的只是她这个人。”
白明株听得有些恍惚,曾何几时,这个温柔也是属于她的。
她垂下眼,语气中带着深深地倦意,仿佛死心了一般。
“那,我可以邀请你再喝一杯酒吗?”她指了指面前的两杯酒,“我当初就是喝多了才走错房间的……就让我们之间有个圆满的结尾好不好?”
但霍霆骁只是看着她,眼里因为提起白晚晴浮起的温柔一点一点淡了下去,“你确定吗?”
白明株点了点头,“是,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先喝给你看。”
说着,她拿起了自己那杯酒,抿了一口。
霍霆骁拿起酒瓶,也倒了一杯酒,然后站起身,走向了白明株。
白明株眼底浮现出几不可察的狂喜。
下一秒,猩红的酒液浇了她满头满脸。
霍霆骁把整杯酒倒在了白明株头上!
酒液顺着头发脸颊落下,白明株没料到这个进展,眼底的惊喜甚至没来得及消退,直接定格在了脸上。
霍霆骁看着她的目光已然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他今天难得提前了几分钟到,谁知,才推开门的一条缝,就看见白明株拿着药包倒进酒瓶里。
所以他故意脚步声明显的走过来,也是想给白明株最后一次机会。
但现在看来……
她并没有珍惜这个机会。
“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被人下药。”霍霆骁冷冷开口,“这不是第一次了。”
“我……”白明株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巨大的恐慌浮上心头,眼泪再次落了下来,“我不要坐牢,我错了……”
“我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但你最好不要成为那个例外。”霍霆骁放下杯子,玻璃和桌面碰撞的声音清脆。
“滚。”他指了指门口,言简意赅道。
白明株站起来,双手在身侧垂下又握紧,张了张口,却只是捂着脸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