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晚晴将“尽我所能”四个字刻意咬了重音,听在白明株耳朵中,无异于挑衅。

下次还找她?!

再给她接近霍霆骁的机会吗?

想都不要想!

白明株冷哼一声,语气不阴不阳,“那就算了吧,谁能请的动又贵又慢的白首席啊。”

闻言,白晚晴心情颇好地笑了笑,“谢谢惠顾,这单的钱,霍总已经结过了,我就先走了。”

言下之意就是虽然我又贵又慢,但冤大头不就是你们吗?

满意地看见白明株眼中再一次燃起气愤地火苗,女人脚步轻快地回了工位。

只剩下白明株在原地气得脸色不断变幻,恨恨地跺了跺脚。

白明株的单搞定了,那么就剩下长河的订单了。

按霍霆骁所说,长河的订单最后要由老板沈河来进行审核,那么,她只要调出令沈河满意的香就可以了。

白晚晴坐在位置上,陷入了沉思。

她对沈河这个人仅仅只是有所耳闻,顶多只是在几年前的某次比赛上见过一面。

沈河这个人爱香成痴,一生致力于收藏各种各样的香水,他本人也会调香,而且水平不差,早年也出过许多受人追捧的香水,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很多年没有调香了。

她沉思了一阵,决定打个电话向ERG调香中心打听一下沈河。

RRG调香中心作为调香业规模最大会员最多的组织,几乎已经成了官方的存在,这种组织不可能对沈河没有了解。

“你想问沈先生?”电话那头的语气有些古怪,“你问他做什么?”

白晚晴解释道,“我接了他的订单,所以想打听一下他的喜好。”

“原来是这样。”那人顿了顿,嗓音中忍不住多了些怜悯,“沈老板只喜欢高质量的香,对风格倒是没什么偏好。你既然接了他的订单,做好改到天荒地老的准备就行。”

白晚晴还没说话,那人想了想,又补充道,“不对,如果是你的话,进度应该会快一些,不过沈老板一向认香不认人,你可别想着投机取巧啊。”

闻言,白晚晴哭笑不得道,“我像是那种人吗?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他具体要什么样的香而已。”

天知道她看见那个“没有要求,只要质量高就行”的要求有多崩溃。

换作水平次一些的调香师,看见这个要求或许会高兴的跳起来。

但实际上像这一类设计,最重要的并不是目标人群的喜好,这种工作自然会有市场调研去完成,她只需要让审核的人满意。

所以了解审核的人喜好才是最重要的。

但沈河没有喜好,这就让她有些头疼了。

没有喜好,也就意味着无从下手。

白晚晴无声叹了口气,有些伤脑筋的揉了揉额头。

“对了,过两天沈老板也会去调香比赛,我记得你也是评委。”电话那头的人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说道。

比赛?

白晚晴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是哪个比赛。

好像是当初徐美娜开始说让她去,后来又把名额给了白明株的那个比赛。

似乎……她当初确实有收到过要她去当评委的邀请?

既然沈河也是评委,那么这个比赛她非去不可了。

人不可能没有喜好,只不过是没被发现而已。

“好,我明白了,谢谢你。”白晚晴礼貌道谢,然后挂了电话。

想到白明株也是参赛者,她忍不住微微勾唇,接触沈河是一回事,这并不妨碍她想看白明株倒霉。

她开始期待白明株看见她在评委席上的表情了。

……

白家。

白明株在在沙发上,神色有些焦急。

“妈!”她看着神色悠闲的穆玉兰,忍不住开口抱怨道,“过两天就是比赛了!”

穆玉兰不疾不徐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看着女儿这副沉不住气的模样,微微皱眉,“急什么?我难道还会害你吗?”

白明株不敢顶嘴,神色悻悻地低下头,在心里嘀咕道,比赛的是她,万一没准备好,丢人的也是她,她能不急吗?!

“你那点三脚猫的水平,就不要拿出来了。”穆玉兰淡淡道,“拿出来也丢人现眼。”

白明株虽然知道自己确实水平不足,但被母亲这么说,还是忍不住有些委屈。

她的天赋就只到这里,又不是她希望自己水平差的。

穆玉兰轻哼一声,“我教你怎么做。”

白明株眼前一亮,迅速凑了过去。

很快便到了大赛那天。

白明株特意拜托了霍家的司机送她来,美名其曰有助于海蓝集团的公司形象。

霍霆骁不想和白明株多说,便直接吩咐下属由着她去了。

“白小姐,到了。”司机陈叔开口,打断了在后座整理仪容的白明株,眼神淡漠,如果不是霍霆骁吩咐了,陈叔估计理都不会理这个一身公主病的白家小姐。

白明株收起镜子,虽然陈叔的态度让她很不爽,但是她也明白,这个司机是霍家的老人了,她现在不能得罪,要是因为这个在霍霆骁面前败坏了好感那可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白明株扯出一抹温柔的微笑:“感谢陈叔了,我一定会在大赛里取得好成绩,不会丢霆骁哥哥和海蓝集团的脸面的。”

陈叔下车,为白明株打开了门:“白小姐还是快些进去吧,毕竟如果迟到的话,哪怕白小姐成绩再优越,也是留不下什么好印象的。”

对于白明株,陈叔只求她不要输的太难看就是。

好成绩?

如果她能争取到好成绩,海蓝的名声也不会被败坏成这样。

对于陈叔的油盐不进,白明株脸色一僵,险些无法维持脸上的笑容。

她可是霆骁哥哥的未婚妻!霍家未来的女主人!陈叔不过是一个下属,居然也敢给她摆脸色!

白明株深吸一口气,下了车,保持着温和的语气对陈叔说:“我明白了,谢谢陈叔。”

陈叔没有过多表示,直径上了车,离开。

望着车子消失的影子,白明株脸色直接扭曲了一下,指尖狠狠掐住了手里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进了赛场。

但脸上维持着的温雅笑容,很快便僵硬了。

“白晚晴?!你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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