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的正是沈云蜻,她压根没预约什么SPA,而是直接回了家。

“霆骁啊,你和晚晴相处得怎么样啊?”沈云蜻笑眯眯地问道。

霍霆骁思索了一阵,脑中不经意浮现出女人红润可爱的脸蛋,含羞带怯一般,好似那带着露水的花朵,让人难忘。

他心神一荡,面上却不动声色,“就那样。”

沈云蜻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追问道,“那样是怎么样?晚晴不错吧?”

“嗯,工作挺负责的。”霍霆骁随口回答道。

“谁问你工作了?!”沈云蜻几乎被这个儿子气到抓狂,她辛辛苦苦创造的独处时机,他就跟人家谈工作?

她怎么就生了个棒槌!

“那你跟南南和北北相处得怎么样?”沈云蜻深吸一口气,压下要痛骂儿子不解风情的冲动,怀抱着微弱的希望问道。

搞定不了大人,跟小孩相处总不是问题吧?

“南南和北北吗?”霍霆骁想了想上次和两个小朋友相处的时候,“很可爱。”

“那他们对你什么看法?”沈云蜻不死心地问道。

“妈,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男人失笑。

沈云蜻听了这个回答,剩下的那点微弱的希望终于破灭,失落极了,“那你有空多去找晚晴玩,再接再厉,我看小姑娘对陆子琛没什么感觉,你还是有希望的。”

霍霆骁闻言,只是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没什么感觉吗?

男人微微勾唇,眼底的神色明明灭灭。

……

复赛当天。

白明株跟在霍霆骁身后,微笑着走进了场地,上次初赛夺冠,霍霆骁压根就不理她。

这让白明株失落了很久,所以这一次,她软磨硬泡拉着霍霆骁一起来了现场。

她就不信,复赛夺冠都不能让这个男人多关注她一些!

“霆骁,我先去后台准备了。”白明株柔柔地看着男人,嗓音温顺。

“去吧。”霍霆骁随意的应了一声,目光却止不住的在四下里张望着。

如果不是白明株无意间提及白晚晴也在,他甚至都不会过来。

现在他到了现场,白晚晴呢?

白明株看着他心不在焉地模样,指尖狠狠地攥紧了,霍霆骁这是在找谁?白晚晴吗?!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心中痛骂了白晚晴无数遍,白明株咬着牙告别了霍霆骁,扬起和煦谦虚的笑容,一路走向后台。

指尖忍不住在口袋中的冰凉瓶子抚过,白明株始终有些不太妙的预感。

她找遍了白晚晴留下的那几瓶香水,却发现只有上次的那瓶《余梦》值得一闻,其他的也不知道是被白晚晴带走了还是压根没有,只剩下了几瓶非常简单朴素的香水。

根本就不能拿出来参赛。

不得已之下,她只好花大价钱托人买来了一瓶香水。

据说是某届世界级大赛的亚军调出来的。

她虽然也调香,但根本没参与过多少比赛,这几年又一门心思扑在了霍霆骁身上,调香水平不仅止步不前,甚至还倒退了不少。

对于这些香水,她只能闻得出是个不错的香水,却分不清优劣。

而且为了保证公平,所有参赛者的作品都会保存在主办方手中,所以白明株甚至没有参照物可以对比。

而且每个调香师风格喜好都有偏差,再加上复赛绝对会比初赛严格不少,而且人也少了不少,混水摸鱼被发现的概率也就更大了。

白明株当然知道这样做风险很大,但沈河的评价已经让她骑虎难下了。

那个女人的水平难不成还能比世界级亚军还高?!

她绝不相信。

白明株一路迎着工作人员和参赛者或惊叹或羡慕的各色目光走到了后台,按照流程,评委会先在后台核对流程。

这会的后台就只有白晚晴一人,听见脚步声,她微微抬头,挑了挑眉。

“白晚晴。”白明株环顾一圈,发现整个后台没有其他人以后,也不再挂着温婉的笑容,径直走到白晚晴面前,居高临下道。

“有什么事?”白晚晴随手合上了流程本,漫不经心地开口。

“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当上评委的,但是走后门就是走后门,没有实力的人赢得了一时,赢不了一世。”白明株高傲道。

在她看来,白晚晴能当上评委,多半是那天被她抢了名额后不甘心,才找了关系当上评委的。

毕竟一个手脚筋俱断,从此只能当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废物,五年里只怕养活那两个拖油瓶都费劲了心思,哪有时间再调香?

调香师,最重要的可是手稳!

白晚晴闻言,嗤笑了一声,眼含深意地道,“这句话也同样还给你,没本事的人,用尽手段也赢不了的。”

“你在威胁我?我告诉你,五年前你输给我,五年后赢得人也只会是我!你白晚晴,这辈子都只配给我提鞋!”

白明株被这个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心中恼怒,甚至怀疑白晚晴是不是认出了她的作品。

没关系,她没有证据。

白明株想着,心里安定了不少。

“如果你只有用那些不三不四的手段才能赢的话,那么大可以试试,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白晚晴含笑道,分明坐在椅子上,气势却丝毫不比居高临下的白明株弱。

“但我妈教我做人要堂堂正正,所以我不会用那些手段丢人现眼,而你……”椅子上的女人长腿交叠,上半身靠在椅背上,神色淡淡。

“噢,我忘了。穆玉兰只会这些,所以你也只有那些肮脏下作的心思。可惜白升虽然是个又蠢又瞎的,但霍霆骁却不是。”

白晚晴的话毫无疑问直接戳中了白明株心中的痛点,气急败坏之下,白明株高高扬起手,正准备落下时,后台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请问白明株小姐在吗?比赛要开始了。”工作人员的声音从禁闭的门外传来。

犹如一桶凉水浇在了白明株头顶,她立刻冷静下来,狠狠地瞪了白晚晴一眼,“这次就先放过你,五年前是你运气好,五年后……哼!”

白晚晴眼神始终带着些微冷意和嘲讽,把目光险些刺得白明株心头火起,可工作人员的催促打断了她。

“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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