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瑜对着蒋宴沉又喊又骂,手里却死死拽着他不松开。
似乎真的怕他就这样一走了之,把她丢弃在荒野。
“孟瑜,你到底住哪?”
蒋宴沉的耐心快要耗尽,沉着声发问。
再任由她没完没了的闹下去,这一夜就快要过去了。
“我就不告诉你!你不是神通广大吗?不是什么都能控制吗?你自己去找啊!”
孟瑜瞪圆了眼睛,小脸气鼓鼓的,脸上还有些泛红。
蒋宴沉的耐心彻底耗尽,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极度的决绝。
他再次打横抱起孟瑜,不顾她的挣扎反抗,把她扔上了副驾驶。
上车他就立马锁了车门,不给她再次逃脱的机会。
“你要再敢动方向盘,我立马把你扔临安江里,你会相信,我做的到!”
蒋宴沉眼神带着警告,咬牙切齿的对孟瑜说道。
“啊?哦,好。”
她又眨着眼睛乖巧的点点头,靠紧座椅,系上安全带,和刚才的泼妇模样判若两人。
蒋宴沉一时无语,再次发动了车子,边看边分神瞄着孟瑜,生怕她再有什么过激行为,意图把那动作扼杀在摇篮里。
“最后问一遍,你现在到底住哪?”
车里安静极了,并没有人回答他抛出的问题。
他侧过头一看,这女人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双手还死死的抓着安全带,仿佛抱着救命稻草一般。
呵,我还没怕死呢,你倒还不放心。
问是问不出了,蒋宴沉又加大了油门,朝着帝景园的方向继续开着。
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
蒋宴沉下车将孟瑜横抱在怀里,佣人赶忙出来开门。
“这?孟小姐怎么跟您回来了?”
看清自家总裁怀里的人,居然不是程小姐,而是没来几天的孟小姐,佣人一脸诧异。
“没什么,你这就去睡吧,小声一点,不要吵醒了优优。”
佣人急忙点头,没有再多问,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蒋宴沉直接把睡得正香的孟瑜抱到了二楼的客房里,拉过被子给她轻轻盖上,把床头的灯打开调暗,这才关上了门,回了自己房间。
孟瑜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身处柔软之中。
“蒋宴沉把自己带回来了?这狗男人才不会呢,应该是做梦。”
她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夜已深
蒋宴沉洗好澡,穿着浴袍疲惫的躺在了床上。
今晚发生的一幕在脑海里像电影一样播放着。
可是播来播去,都是孟瑜那该死的女人,她自信满满的和人PK,她对着别的男人神采飞扬,她倔强的喝掉了一桌子的香槟塔,她哭诉这么多年的痛楚。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从祁风手里把她接过来,更想不明白为什么把她带回了家。
蒋宴沉越想脸色越冷,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解释这一连串的行为。
哦,对。
因为她是优优的生母,如果今晚她出了什么事,优优见不到她,应该会难过的。
所以自己得保障她的安全,为了儿子的病。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回过神,恨恨闭眼,让自己尽快睡着。
“什么?宴沉把那个女人带回帝景园,还是抱回去的!”
程琳此刻还没睡,突然接到了佣人通风报信的电话,家里的佣人早已被她买通,都默认她就是未来的蒋太太,只要蒋宴沉在家,都逃不过她的监视。
本以为,蒋宴沉就是一时气愤,过了这一阵,自己再次示好,巴结巴结蒋优,一切都能回到从前,他们在这么多年的感情,哪里说割舍就放下呢。
可听到这个消息,她彻底慌了。
“你怕什么?宴沉这孩子我最清楚了,他可不是那种招蜂引蝶的人。”
一旁的姨妈责怪程琳的大惊小怪。
“姨妈,你知道什么,那女人可是蒋优的亲妈!前一阵从国外被抓回来的。”
程琳在一旁急的直跺脚,蒋宴沉不是最恨她了吗?
怎么可能还抱着她回来呢?
可是佣人也绝对不可能骗她,难道?不会的!绝对不会!
她只来了几天!
“是她?那又怎么样,如果宴沉真的喜欢她,当年怎么可能在她即将生产还要离婚呢,你别太杞人忧天了。”
“可是不知道她给蒋优灌了什么迷魂药,蒋优只认她,有孩子在中间,一来二去,这,这是迟早的事啊。”
说着程琳已经崩溃的哭了起来,仿佛明天蒋宴沉就要和孟瑜和好了。
“一看见她我就知道,我完了,宴沉不会再要我了!”
“没出息的东西,哭什么哭!”
姨妈厉声的呵斥道,她可看不惯自己的外甥女这幅挫败的样子,仗还没打,自己就认怂了。
“她能死一次,就能死第二次,堂堂的程家大小姐,还斗不过这个残花败柳!我明天会联系王立勇,这事你就不用管了。”
程琳闻言一惊,猛地抬头看着自己的姨妈。
那个看似优雅的中年女人,此刻眼里尽是仇恨恶毒的目光,嘴角挂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