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个小时,手术的灯暗了下去。
医护人员将孟良洲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又转到了重症病房观察。
因为麻药的作用,他还没有转醒,脸上带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着。
医生和祁风打了招呼,这是祁风的高中同学,有了这层关系,自然会更加尽心。
随后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医生和祁风一起走出了病房。
回到公司的白秘书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夫人去了医院的消息告诉蒋宴沉。
“这么快就回来?”
看见敲门进来的白秘书,蒋宴沉略微吃惊。
“夫人不在,她去了医院。”
“嗯?怎么回事?”
蒋宴沉听到医院,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听说是孟良洲教授出了事,有人将她接走了。”
白秘书如实的告知。
“哦,帮我查一下哪家医院。”
看到蒋宴沉面不改色,丝毫没有波澜,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
白秘书以为他不打算有何动作,可是当他得知了具体的医院,还是将下午会议改到了明天,然后拿着车钥匙匆匆的走了。
她一定很着急吧?
自己的脚还没好,跟着忙来忙去,一准又要严重了。
自己还是个病号,一天就知道到处乱跑。
蒋宴沉心里一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在担心她吗?
去医院做什么?
她喜欢逞强就去,与自己何干?
不知道这种下意识的关心从何而来,蒋宴沉的心突然变得不平静,他讨厌被轻易左右情绪。
但是车子没有停,还是一路开了过去。
孟良洲毕竟是孟瑜的叔叔,抛去自己和孟瑜的恩怨不谈,从前孟家鼎盛之时两家也互相走动,权当是探望一个父辈老人,算起来,也是蒋优的叔公。
蒋宴沉按着白秘书给过的具体地址,来到了孟良洲的病房外,里面的人还没有醒。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孟瑜,她正安静的陪着婶婶在一旁,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的蒋宴沉。
床边还放着一辆轮椅,看来这女人也不是很笨,照顾别人的同时,也知道顾一下自己。
他心里竟不自觉的放松了一些。
“要进去吗?”
祁风和医生聊了一会,回来病房时正看见站在门外没有进去的蒋宴沉。
他这么快就知道了?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知道现在的情况,蒋宴沉是不可能会进去的,他再怎么阴险绝情,也不能在孟良洲已经倒下的时候再去落井下石。
所以他故意的问了这么一句。
蒋宴沉闻声转身,看见祁风的一瞬间,他的神情脸色顿时就变了。
原来他在这!
难道是他从自己家里接走了孟瑜!
怪不得一声招呼都不打,又是这个男人。
他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孟瑜身边。
自己还顾及着孟瑜的伤,特地跑过来看看,她身边早就陪着别的男人。
简直可笑至极!
“不必了。”
蒋宴沉深邃的眼眸盯了他一会,薄唇轻吐了几个字,抬脚打算离开。
“确实不必了,孟教授知道了,可能不利于病情。”
祁风微微笑,他一眼看出了蒋宴沉的变化,他看到自己时转变的总是非常快。
可是源头是什么?
他还喜欢孟瑜?
那当初为什么要做那样恶劣的事伤害她?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他每次看见自己,周身的气息都全变了,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呢。
难道是男人天生的掌控感和控制欲?
眼前这男人年纪轻轻便执掌了整个蒋氏集团,实力自然不容小觑,无论在什么领域,都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是吗?我倒觉得孟教授看到我,会欣慰很多。”
听到祁风的话,蒋宴沉不怒反笑,说完这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有什么资格嘲讽自己?
仗着祁家崛起的势力,还是比自己对孟家人熟悉?
不管从前孰是孰非,现在孟瑜不还是乖乖的被自己掌控?
可蒋宴沉心里也知道,自己可以用蒋优来挟制孟瑜,却不能改变孟良洲的看法。
虽然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学术教授,但是却最有孟家人的铮铮铁骨。
如今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探望,却有其他办法。
一定不会比祁风差,他没什么可优越的。
“联系医院的王院长,所有的一切都给孟良洲最好的。”
“好的,总裁。”
白秘书放下电话,就赶快联系了医院那边,通知给孟良洲换上最好的医生设备和护理。
原来这家医院,蒋父在位时就已经投资了不少钱,这些年从没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