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府比秦州府更大,街道两旁已经是人潮拥挤,如果不是有士兵拦着他们,只怕梁书他们寸步难行。
百姓就是看个热闹,但大家见到梁书,纷纷被梁书的气质折服,赞美之声绵绵不绝。
梁书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多人围观自己,全程面带微笑的与百姓们见面。
不多时众人终于来到刺史府门口,这里已经被陈钟禁街了,相对来说安静多了。
到了刺史大堂上,众人一一落座,陈钟将德州各府县情况一一汇报,随后又道“王爷,德州是北方大州,拥有人口近五百万,先全部归于王爷,德州何去何从也由王爷安排。”
梁书微微一笑道“陈刺史不必多心,本王起兵只是不想看到大梁毁在张军手里,如果我父皇还在,这天下依然是他做主,至于德州自然还是你担任刺史。”
陈钟自然想继续担任,随即拜道“王爷真放心臣?”
“当然,本王听说陈刺史为官清正,爱民如子,又深明大义,德州交给你,本王很放心。”梁书说道。
“臣自当竭尽全力,造福德州百姓,不负王爷重托。”陈钟正色道。
“嗯。”梁书满意的点了点头。
德州其他官员心里也很高兴,他们对梁书不熟,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虽然归顺梁书,但德州毕竟是大州,如果梁书想安排自己的亲信担任刺史,那他们也无可奈何。
就像秦州各府县,梁书几日下来对官员大力调整,包括新任刺史就是北陵人担任。
梁书接着问向陈钟道“安州刺史武德国你可熟悉?”
“臣与武德国也常年有书信来往,这次王爷起兵他也收到朱瑾的书信,相邀一起追随王爷,不过一直没有接到他的回信,臣也不知安州现在情况如何。”陈钟拜道。
梁书点了点头继续道“安州距离京州不过三百里,距离德州却有八百里,只怕张军早已有了安排。”
“臣也担心这点,按照时间张军应该接到消息,如果真是如此,安州此刻只怕被张军控制,由不得武德国做主。”陈钟说道。
一旁的张猛起身拜道“王爷,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臣愿领一万人马,为王爷得下安州。”
坐在下边的张用本想起身,见张猛已经请命,只好乖乖的坐着,心里盼望梁书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己。
梁书思量片刻道“安州必有防备,这次不可马虎大意,张猛你率五万大军为前部,张用为先锋,赵林,彭炎为副将随军听命,明日清晨兵发安州。”
张猛一听拜道“臣遵命。”
张用起身拜道“臣遵命。”
“臣遵命。”
张猛接到命令,带着三人下去准备,一旁的许元茂几次想请命,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缩了回去站在一旁闭口不言。
梁书看的真切,随后安抚道“许元茂,你随本王统帅中军。”
许元茂拜道“卑职遵命。”
德州倒是没有什么事要处理,一切照旧就行,晚间陈钟早已安排酒肉犒赏三军将士。
当夜将士出征前,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梁书等众将领也是开怀畅饮,出征近月余一路畅通无阻。
如果照此速度,年初必能到达永安城下,如今大梁天下大乱,自然是越快平定朝局越好。
大梁建武二十三年十二月初三,清晨,张猛率领五万北陵卫浩浩荡荡的从德州出发。
安州八百里路程,行军最快也许十日抵达,等张猛走后不久。
梁书让许元茂集结大军,德州城外旌旗蔽空,十万大军整整齐齐等候命令。
陈钟率众官员以及军民百姓相送,梁书和众人一一告别,大军出发安州。
…………。
永安城皇城中,太和殿内张军紫袍金带,站在龙椅下方,满脸严肃看着下方百官。
如今的大梁朝堂上,都是些生面孔,那些忠于梁城裕的不是死就是罢官入狱,整个朝堂全被张军控制。
就差没有登基称帝了,之所以没有称帝,自然是威武不足,虽然张军把持朝政,最起码还是以梁佑身份发号施令。
大梁共有十七州,除出江南六州之地,大梁还有十一个州,像德州陈钟这种痛恨张军大有人在。
张军真敢称帝,至少有一半州会反他,现在不反毕竟张军代表朝廷。
殿内中央还跪伏一人,此人把头埋在地板上,等候张军问话。
张军看向此人开口道“说。”
“相爷,大事不好了,秦州关被梁书一日拿下,望城府不到半日就被攻破,秦州危矣!”来人报到。
大殿内一片哗然,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张军满脸黑线怒道“贾明是干什么吃的?秦州关易守难攻,再怎么也不至于一日被拿下,说到底怎么回事?”
“相爷千真万确,梁书二十万大军,他们还有火炮助战,秦州关不足五万守军,哪里顶得住。”
“梁书,梁书,早知道当初就该杀了你。”张军咬牙道。
满殿大臣也被震惊住了,如果梁书有火炮那就不难解释了。
张军继续问道“他哪里来的火炮?这不是罗伯尔才有?莫不是梁书勾结罗伯尔人?”
“不知道,但在梁书军中未发现罗伯尔人。”
“滚,回去告诉贾明,秦州如果丢了就自尽吧!”
“是是。”
贾明派来的人,连滚带爬的走了。
这个消息无疑给张军当头一棒,得知梁书起兵,朱瑾声讨,本以为只要全力阻拦,梁书几万人还是不足为虑。
随着消息不断传来,梁书从最初的七万人,如今扩充到了二十万大军。
今日更是得知秦州两日连失两城,这要是再过几日秦州必然全丢。
张军满脸疑重的问道“诸位,如今梁书已成气候,如果不及时制止,只怕哪一天就兵临城下了,到时候诸位只怕也得死无葬身之地。”
满朝文武自然也清楚,他们这些人都是张军的党羽,真要是梁书夺权,不说眼前的高官厚禄保不住,只怕全家性命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