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用骑着马来回在方阵前指挥。
等所有方阵排列好后,张用回到正中心吩咐道“刘金上前听令。”
“卑职在。”刘金拜道。
“炮兵就绪。”
“是。”
刘金领命后纵身上马,马鞭一扬大喊道“炮兵就绪。”
“炮兵就绪。”
每个方阵前,摆放着数十门榴弹炮架,每架炮都有三人负责,一个瞄准一个填弹一个发射。
所有炮兵听到命令立即进入备战准备。
刘金骑着马来回高喊着,片刻后返回正中心等候命令。
张用看了看岩石关口,满色冷峻眼神凌厉道“开炮。”
“是。”
刘金调转马头,来回高喊“督军有令,开炮。”
命令一下,顿时千炮齐发。
只听见砰砰砰震耳欲聋的炮声,炮弹从炮管飞出,朝着岩石关口射了过去。
岩石关城头上的士兵,只觉得有些耳鸣,抬头看着无数黑点如同流星划过,朝着他们砸了过来。
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惊恐的表情,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恐惧感。
赵庆见状大喊道“趴下。”
所有士兵立即趴进沙袋堆砌的堡垒里,手里的盾牌将所有人都盖住。
榴弹瞬间落在城头上,巨大的爆炸声紧接而至,城楼上顿时砖石横飞。
一些来不及躲避的士兵,瞬间被榴弹吞噬,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
密集的榴弹砸在城楼上的每一个角落,哪怕躲在沙袋堆起的坑中,照样不能幸免于难。
榴弹不是罗伯尔的火炮能比,无论射程还是威力都是火炮的几倍,虽然张果做了很多准备都还是低估了榴弹的威力。
顿时城头上乱作一团,惨叫之声此起彼伏,城楼上的木质建筑被炸的面目全非,碎砖断木溅的到处都是。
堆起的沙袋也有不少被炸的散落一地,好在城墙是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榴弹虽然威力巨大但始终没能炸垮城墙。
城楼上的士兵已经吓的哭爹喊娘了,他们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个个吓的趴在沙坑里瑟瑟发抖,也好在有沙袋堆砌的堡垒,不然就第一波他们就得损失过半。
还没等爆炸声停止,一波又一波的榴弹疯狂的落在城楼上,巨大爆炸声让这些士兵深感绝望,只能趴在坑里一动不动,生怕下一个炸死的是自己。
榴弹轰炸持续半个时辰,岩石关口被烟雾笼罩看不清原来的样子。
城楼上所有高建筑全部被炸平,哪怕是巨石堆砌的城墙也被炸矮了几分,城墙下全是掉落的巨石,还有不少尸体。
张用见炸了半个时辰,下令到“停止放炮。”
终于天空安静了下来,岩石关上的士兵只感觉耳鸣头胀,城楼上一片狼藉,真是什么东西都有,碎石烂布,断手断脚,血腥味,火药味,简直惨不忍睹。
虽然惨,但大部分守军还是幸存了下来,只是现在的他们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个个呆若木鸡的躺在地上,抱着头痛哭不已。
张用不知城楼上什么情况,等烟雾散尽后,再看城楼上没有一个人影闪动,只有阵阵烟雾升起。
张用拔出腰间佩剑,下令道“彭炎,赵林,许元茂。”
“在。”
“下令进攻。”
“是。”
三人接令后,立即指挥大军进攻。
二十多个方阵同时冲锋,每个方阵前方都是凉州兵他们扛着云梯冲在最前面,后方则是由北陵卫组建的步枪手。
张用也不甘示弱,带着正中心的方队直取城门,也不知岩石关城门是什么做的,这样轰炸还没彻底垮塌。
片刻后大军抵达城墙下,云梯瞬间架满整个城墙,凉州兵开始攀爬。
就在此时,城关上的赵庆大喊道“防守,防守。”
经过短暂时间的清醒,又被赵庆这么一喊,城楼上的守军猛然起身,纷纷拿起武器开始防守。
“滚木礌石砸。”
“砸。”
这群守军也是常年待在军队的士兵,也都经历过战争,虽然被榴弹炸的一时间没清醒过来,此时也是恨意滔天,纷纷捡起什么就往下面砸。
“弓箭手准备。”
很快城楼上幸存的弓箭手疯狂的来到城头朝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杀。
顿时双方在城墙下展开激战,冲在前面的凉州兵纷纷被砸落下来,惨叫声连连。
“妈的,步枪射击。”赵林一看这情况,赶忙下令道。
后面的北陵卫朝着城头上疯狂火力压制,也许是鲜血能激励人的亢奋,明明处于劣势的守军,一个个不要命的开始防守。
城头上刚刚探头就被乱枪打死,下一批人立马补上,一时间凉州兵根本攀爬不上城楼。
不止是赵林这边受挫,彭炎与许元茂也遭遇顽强的抵抗。
城门这边的张用也是如此,城门根本破不开,整个城门早就被巨石堵住,这是根本就没有打算留着城门。
张用见根本攻不进去,心急如焚,而岩石关内更加疯狂,张段将所有人都派上城楼防守,不断有人往城楼上搬运物资。
双方进入更激烈的战争,城楼上的守军开始往下面倒灌桐油,以及各种易燃物品,瞬间整个城墙下一片火海。
攻城的北陵卫和凉州兵损失惨重,不得不往后退点来避开火海。
城墙上堆积的尸体已经有半人之高,经过大火焚烧空气中一股难闻的刺鼻烧焦的味道,还伴随着令人恶心的血腥味,简直惨不忍睹。
张用看着眼前的一幕,赶忙大喊道“抢救伤员,暂退。”
“督军有令,停止攻城暂退。”
随着张用下令,所有人开始带着伤员,快速的脱离战场。
张用虽然极不甘心,但此刻也无可奈何,只好暂时停止进攻。
不多时战场上终于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已经撤退到离关口五百米位置集结。
张用满脸黑线看着弟兄们,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沮丧,还有不少伤员躺在地上惨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