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瑾,你很不错,本王记住你了。”梁书满意的点了点头。
“多谢王爷。”朱瑾满脸笑容,他们这种外官,很少遇见朝廷来的官员,尤其是皇子,虽然梁书被废,那也是根正苗红的嫡长子,自然不敢得罪。
“时间也不早了,出发。”梁书也不想再停留,虽然凉州好,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封地。
府外秦明早已经准备妥当,还有朱瑾派的一百精骑。
梁书出了刺史府,上了一匹马,手中马鞭一扬“出发,北陵。”
百余骑的队伍,朝着凉州关奔去,出了凉州关并是北陵。
“王爷,前面并是凉州关,出了凉州关就是千里北陵。”秦明指着前面一座雄关说道。
“千里北陵,出关。”
梁书一马当先,身后百余骑跟随在后,扬起漫天尘土。
北陵到了,一眼望去尽是平原,四周荒凉至极,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四周寂静无声,如同死地。
“王爷,此去五百里并是北陵城,到了那里我们也算完成任务了。”秦明说道。
“秦明,你信不信本王还能回永安?”梁书微微一笑,手中马鞭一扬。
“但愿吧!驾……。”秦明立马跟了上去。
越接近北陵城,越是寒风刺骨,一路走来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沿途百里未发现一人。
四周荒无人烟,路上白骨随处可见,山丘寸草不生,梁书越看越心凉,看来远比自己想象更差。
半月后,一行人终于见到了北陵城,这里是大梁建国后在此地建的一座城镇,当年大梁太祖开疆辟土,诸国无不臣服。
所以北陵也是相当繁荣,这里以游牧开采为主,大梁在北陵城设有官署,布有重兵防卫,以治理北陵的百姓。
随着时间推移,北陵尽尽失去控制,莫,倭,羌,三国开始侵扰北陵,由于北陵千里之地,毫无险阻北梁鞭长莫及,到了最后只能听之任之。
百年来,北陵的百姓要么迁移凉州,要么被抓去各国为奴,时至今日北陵荒无人烟,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片死地。
“王爷,那并是北陵城。”秦明指着前面一座城池说道。
“你确定?”梁书心都凉了,说是城池不如说是遗迹,城墙高不过三米,四处都是坍塌的城砖,城门早已经不知去向,城头根本无法立人。
“的确是,这就是北陵城。”秦明再次说道。
“你说我现在回永安行吗?”梁书苦笑道。
“自然行。”
“现在回去只会被他人取笑,我若不死他日必会以王者之姿回永安,驾……。”梁书仰天长啸,朝着北陵城疾驰。
“跟上。”秦明立马驱动马匹,跟着进入北陵。
“不会这里也没人吧?”梁书放慢马步,缓缓的进入城中,眼前就是一片废墟,连一栋完整的房屋都没有。
“大梁钦差,奉旨前来,北陵刺史陈武接旨。”秦明高声大喊道。
“大梁钦差,奉旨前来,北陵刺史陈武接旨。”随行禁军齐声高呼。
一行人边喊,边向着刺史府走去,沿途未发现一人。
“停下。”秦明吩咐一声,队伍立马停了下来。
众人眼前立着一人,男人将一把大刀扛在肩头,皮肤粗糙黝黑,一身粗布麻衣补了又补,面无表情眼神凶狠的看着众人。
“阁下是?”秦明驱马上前走了几步问道。
“怎么?叫我出来又不认识?”男人开口说道。
“你就是陈武?”秦明问道。
“是。”男人答道。
“既然如此,跪下接旨。”秦明说完从怀中取出皇旨。
“哈哈哈,接旨?十多年了,朝廷居然还记得我?”陈武满脸不屑,冷笑连连。
“放肆。”秦明喝道。
“我呸,什么狗屁钦差,老子在此地十多年,早就受够了。”陈武将肩头上的刀插在地上,愤怒的咆哮道。
“来人,将此人就地正法。”秦明冷声道。
“哈哈哈哈,兄弟们,出来干活了。”陈武沉声道。
还未等禁军动手,从四面八方涌出不下千人,一个个穷凶极恶的看着梁书众人。
“保护王爷。”秦明说完,将腰间宝剑抽出。
“陈武,你可知这是造反?”秦明面不改色道。
“造反,哈哈哈,我们这些兄弟还会在意死活?我们不过是被大梁遗弃的孤魂。”陈武冷笑道。
“王爷,等下交手,您只管突围,不要顾及我等,直奔凉州。”秦明退到梁书身边说道。
“真要如此?”梁书此刻也有点懵了。
“住手!陈武住手!”正在剑拔弩张时,一位举着拐杖的老者急匆匆的跑来。
“韩老,您出来做什么?”陈武赶忙护住这位韩老。
“哎!你们都放下武器。”韩老对着众人说道。
这千余人似乎很给韩老面子,刚刚还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不少。
“收。”秦明见状也下令收兵。
“敢问这位官爷是?”韩老朝着秦明拱手道。
“禁军统领秦明。”秦明抱拳道。
“噢,你父亲可是秦宏?”韩老问道。
“正是?敢问您是?”秦明心中疑惑。
“老朽韩通。”韩老淡淡的说道。
“原来是韩相,晚辈有礼了。”秦明立马下马再次拜道。
“哎!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不过是个垂死的老人。”韩通摇了摇头。
“对了,秦统领你身份尊贵,陛下为何派你前来宣旨?此来又为何事?”韩通继续问道。
“不瞒前辈,下官此次前来奉陛下令,保护北陵王就任封地。”秦明说道。
“噢?北陵如此荒地,陛下何故如此?又是哪位王子受封北陵?”韩通心中疑惑,这北陵荒地,莫不是梁帝不知情?
“这位老人家,正是在下受封北陵。”梁书也下了马,恭敬的拜道。
“不敢不敢,小老儿怎么敢受王爷大礼,敢问王爷是……。”韩通连忙拜道。
“在下梁书。”梁书回道。
“太子?你……。”韩通满脸惊讶。
“哈哈,正如前辈所说,太子不过是昨日之事,如今我也不过是个孤魂。”梁书微微一笑。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