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心中盘算着怎样才能除掉梁书这个隐患。
他越是这样,梁佑越觉得心烦,开口道“舅舅,你能不能坐下。”
张军听罢,坐到梁佑近前道“事已至此,只能向陛下说明,梁书勾结倭人,私通异商,发展势力,陛下绝不会坐视不管。”
梁佑听罢道“那要是父皇问起,我们是如何知道,该怎么答?”
“这个好办,北陵不是还有人吗?随便找个借口,就说是北陵人送来的消息,我想陛下就算猜到,也不会将你怎么样。”张军说道。
“好,我这就进宫。”梁佑说着就要进宫。
“等等,再缓几天,先将赈灾的事处理好,还有此事最好也让你母后知道,让她再帮着你多吹吹风。”张军说道。
“好,明日我进宫。”梁佑说道。
两人又在房间密谈一会,张军起身安排赈灾的事去了,梁佑则是闷闷不乐,越想越觉得梁书可怕,连北陵那种地方都能起死回生。
次日清晨,梁佑早早起来洗漱完毕,昨晚睡也没睡好,满脑子都在幻想梁书会不会杀回来。
出了太子府,梁佑直奔皇宫,这次要去找张皇后商谈解决梁书的事。
到了后宫,梁佑急匆匆的去了张皇后那。
张皇后本还没起床,得知梁佑这么早来了,心中感到疑惑,来的厅中见梁佑面露急色,在房间来回徘徊,开口道“佑儿,发生什么事了?”
“母后,打扰了。”梁佑拜道。
张皇后坐了下来开口笑道“听你父皇说,这关中赈灾之事交给你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那倒没有,这事我交给舅舅了。”梁书回道。
“噢,那你为了何事,这么早来找我?”张皇后问道。
“母后,我是为了梁书的事。”梁佑开口道。
张皇后听完也是一愣,心想梁书还有什么事,开口问道“梁书?他不是去了北陵?去了那还能有什么事?”
“正因为去了北陵,所以才出事了。”梁佑说道。
“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梁佑看了看张皇后身旁,张皇后立马示意道“都退下,任何人不得窥探。”
“是。”
宫女太监随后全部退出房外,将房门禁闭,退到院子外守候。
等众人退去,梁佑开口道“母后,梁书此人是大祸,他不死早晚会杀回来。”
“是吗?北陵那种地方他还能回来?再说,你让你舅舅去办就是了。”张皇后不以为然道。
“哎!前番舅舅已经派来两波前去北陵,结果都失败了,不但失败,回来的人说梁书现在拥兵十万,母后这是什么概念?”梁佑叹道。
张皇后听罢也是一惊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兵马?北陵不是荒无人烟吗?”
“正是因为如此,母后你想想,北陵那么贫瘠之地,他都能混的风生水起,这种人难道不可怕吗?”梁佑说道。
张皇后思量一番道“难不成是你父皇暗中帮助他了?”
“那倒不是,回来的人说他勾结倭人,私自建立盐厂,开挖采矿,和罗伯尔商人通商,然后招兵买马,在这样下去,只怕到时候再想杀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你说怎么办?”
“母后,父皇也绝不想看到梁书拥兵自重,再说他勾结外人,私建兵马,这已经就是谋逆,想必父皇绝不会容忍。”
“你想让你父皇出手?”
“嗯,父皇当初将王家灭族,他自然不愿意看到梁书崛起,所以只要母后说出利弊,父皇肯定会制裁梁书,到时候再出手杀他,轻而易举。”
张皇后思量一番道“中午我宴请你父皇,你就留在这里一起。”
“谢母后。”
“你是我儿子,有什么好谢的。”
随后张皇后命人前去请梁帝,中午来这里用膳,母子俩又商量如何在席间说事。
梁帝此刻正在和刘宗仁商议筹集军饷之事,对于南越梁帝绝不能忍。
“军饷之事最快多久能好?”梁帝开口问道。
刘宗仁面露难色道“臣已经安排下去,估摸着也要月余。”
“偌大的国家,连打仗的钱没有,真是亏待祖宗。”梁帝叹道。
“近几年灾难频频,国家又是多事之秋,用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这也不是陛下之过。”刘宗仁安慰道。
“话虽如此,朕乃一国之君,理应为此承担责任,近几年朕也确实开支巨大。”梁帝说道,近几年他为了享受大兴土木,营造行宫也确实过于频繁。
“陛下,实在不行可以开通海路,与罗伯尔通商,以制止南越后进一步行动。”刘宗仁说道。
“朕绝不妥协,禁海乃是先帝颁布,这**商唯利是图,当年多少真金白银流出海外,尤其是南方那**商,为了利益不顾国家安危大肆走私,如今绝不可能再通海路。”梁帝恼道。
刘宗仁见梁帝这么坚决,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对罗伯尔帝国,他也是相当抵触,当年这群异国商人,盘踞大梁各个海岸,大批收购物资,大梁商人为了谋取利益,绕过官府与这群人勾结联合,对大梁造成极大的经济损失。
随着大梁海禁,将这群红毛鬼子赶走,这群人开始利用大梁周边国家暗中走私,南越就是如此。
此番南越进攻湖州城,也多半就是为了更方便打通大梁商路。
“区区南越朕还不放在眼中,这群红毛鬼,朕早晚会将他们彻底赶走。”梁帝正色道。
“只是臣担心,这次南越敢如此猖狂,背后可能有罗伯尔的支持。”刘宗仁说道。
“海外小国而已,等军饷筹集完毕,立刻发兵岭南,这次要让南越知道知道谁才是主谁才是臣。”梁帝说道。
两人正谈着,李安走进来拜道“陛下,皇后娘娘让您中午去那用膳。”
梁帝挥了挥手道“知道了。”
刘宗仁见状拜道“臣就不耽误陛下了,这就下去安排筹集军饷。”
“嗯。”梁帝点了点头。
刘宗仁告辞离开,如今南越之事,也是刻不容缓,没钱就不能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