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倒听说有个地方好东西多,而且现在绝对开业。”

沐乘风在此时开口。

“什么地方?”

姜应玄眉梢一挑。

沐乘风缓缓开口:“据我所知,在省城郊外有个地方被称为鬼市,东西虽然和黑渊宝库里的没法比,却也时不时会爆出什么罕见物件。”

“既然称为鬼市,那会不会真有鬼?不会在乱葬岗上吧?”

一旁的宋玲薇表情变了变。

“不会,那里说白了就是一条街,古时以贩卖估衣为主,其他货物鱼目混杂,既有来路不正的,也有珍奇物品,更有假货蒙人。”

沐乘风笑着解释:“听说天刚一亮就像晨风吹雾般自然消散,来无影去无踪,既无人组织亦无人管理,买真买假全靠本事,他们可没有售后一说,所以才被称为鬼市。”

“听着不错,去玩玩。”

姜应玄来了兴致。

“要不我们等明天商场开门再买吧。”

宋玲薇眼中有些担忧。

那种地方一听就龙蛇混杂,既有风险也有危险。

“商场里的东西太俗,你和淼淼在家睡觉,万一我今天手气不错呢。”

姜应玄笑了笑。

见根本拦不住,宋玲薇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你去吧,小心点。”

姜应玄点了点头,与沐乘风出门上车离开。

车辆开往城南,紧接着缓缓驶离市区。

“婚礼的事情准备的如何?”

姜应玄手拄在车窗上,声音淡淡。

“一切都很顺利,七夕节那天,整个省城都会铺满玫瑰与鸢尾,而且我找人制作了最大最豪华的礼花,用的顶级菜品和酒水,另外,已经安排下去,当天会有1314对新人到场,费用我们全出,又找了999个花童,代表着一生一世,长长久久……”

沐乘风将计划一一详细说出。

姜应玄听的津津有味,许久后点了点头。

七夕节那天,他与宋玲薇的婚礼,将盛大至极,举世无双。

此时,沐乘风沉声开口:“主上,情报部门至今依旧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正常,敢算计我的人,若没有些本事反倒不对劲,再说,我黑渊虽强,但也并非无所不能。”

姜应玄面色如常。

“另外有一件事,我曾听说,在主母坠崖后的第二天,安家上任家主和秦家家主去了小禁地,最终一伤一失踪,此事有可能巧合,也有可能暗藏玄机。”

沐乘风在钱家的时候,也问了不少事情,黑渊虽强,但在省城,显然作为地头蛇的钱家了解的会更多。

“区区秦家,即便真参与其中也没那个能耐算计我,在后面应该有条大鱼,先不要打草惊蛇,把线放长一点,我倒要看看,谁先坐不住。”

姜应玄目光望向漆黑一片的窗外,声音冰冷。

两人谈话间,很快,悍马停下。

“主上,车辆不能上去,你看,鬼市就在那里。”

沐乘风指了指前面,荒郊野地里灯影明明暗暗,似有影影绰绰,真跟闹鬼一样。

他缓缓开口:“听钱家家主说鬼市有两条不成文的规矩,一是只许照东西,不许照人脸。二是英雄不问出处,宝贝不问来路。”

“明白。”

姜应玄点了点头。

两人不断向前深入,发现鬼市人流真不少,热闹非凡。

放眼望去,杂七杂八,稀奇古怪的东西琳琅满目,卖家不吆喝,不招呼,不拉买卖,全凭来往的人自己看,自己挑。

“主上,你看那个玉佩不错啊。”

沐乘风眼前一亮,指着一个摊位上的小东西。

姜应玄放眼打量一番,点了点头,压低声音:“东西确实不错,可惜是个明器。”

“假货吗?”

沐乘风也不大懂,听得一头雾水。

“明器是墓里挖到的,死人带的东西,看那块玉佩的模样,主人生前应该是个将军,你眼力不错,喜欢可以买回去收藏。”

“算了算了,我们去前面看看。”

闻言,吓得沐乘风头皮发麻,忙摇了摇头,庆幸自己没有上去把玩几下。

姜应玄笑着摇了摇头,堂堂黑渊左使,战力站在世界巅峰的人物,却一直有个弱点,怕些鬼啊怪啊的。

而且沐乘风极少杀人,如果不得不杀死,会立马诵上一段地藏经。

继续往里,突然一名中年人摔向两人面前。

“大叔,你没事吧?”

姜应玄眼疾手快,一步上前将其扶住。

中年人皮肤黝黑,背有些驼,手上布满老茧,穿着十分朴素。

“妈的,一副赝品张口就跟老子要三十万,哪来的土包子,是穷疯了吧,拿着你的破画快滚!”

一名青年昂头走了出来,把一个卷轴扔在地上,不屑的吐了口吐沫。

中年人一把护住字画,苦脸看着他:“老板,你再看看吧,俺家祖传的字画,好些人都说是明朝徐渭的兰花图,至少值几百万哩,俺要不是急着用钱,也不至于只要三十万。”

青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像是驱苍蝇一样:“滚滚滚,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就你那破画值几百万,那岂不是老子撒泼尿都值千万!”

“大叔,能不能让我瞧瞧?”

姜应玄双目微微一眯,主动伸出手。

“可以,可以!”

大叔也不犹豫,直接将画拿给他。

姜应玄将卷轴展开看了一眼,上面画着兰草,并配有一行小诗。

“莫讶春光不属侬,一香已足压千红。总令摘向韩娘袖,不作人间脑麝风。”

“在那装模作样有什么用,假的就是假的,你能看成真的不成?”

青年不屑的瞥了姜应玄一眼。

听见青年的讥讽,姜应玄抬头瞥了他一眼,声音淡淡:“真假难说。”

“小子,那你研究出来什么名堂没有?”

青年嗤笑一声。

“徐渭亲笔的书画字帖,张少都见到不下五幅,既然他说假的,那就绝无真的可能,任你看出花来都没用。”

一旁的跟班眼神充满不屑。

周围人听见吵闹声不禁齐齐看去,当看到为首青年时,眼神立马变得不一样。

“啧啧,张家那位小天才来了啊。”

“据说他从小就跟张老爷子鉴宝,五岁时就能分出顶级高仿与真品,眼力极强呢。”

“据说张少如今在收藏界地位很高,他的一句话,可以直接判宝贝死刑啊。”

人群开始议论。

“大哥,确实不像徐渭所画。”

沐乘风凑上去打量一番,也皱了皱眉。

他虽然不懂字画,但掌管着黑渊宝库,平日里也算耳濡目染,见识不俗。

“我看很不错啊。”

姜应玄淡淡一笑,说完将画卷上,再次交回到中年人手中。

无论什么物件,在经历岁月的洗礼后,都会沾染上一缕不同寻常的古味。

中年人手中的兰花图,明显有着不少年头。

而且,墨画古朴淡雅,别有风致,哪怕并非真作,也应该出自名家笔下。

“哈哈,不懂装懂,就你那一身穿着,果然品味一般般,拿着赝品也能说不错。”

张少哑然失笑。

中年人并不放弃,苦苦相求:“老板,你就再看一看吧,俺家老大生了病,特别需要一笔钱,你就帮帮忙……”

“好,我今天高兴,可以帮你一把。”

张少斜视着他,嗤笑一声:“三千块钱,画我收下。”

从三十万变成了三千,中年人当即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张少身旁的跟班冷笑一声:“别犹豫了,三千块不少,你问问谁会花三千块去买个赝品的。”

中年人犹豫踌躇,额头布满汗水。

“可……”

他十分纠结。

张少淡淡出声:“那幅兰花图为赝品,我只觉得画工不错才肯出三千,你再犹豫一会儿也没用,不可能有比我出价更高的。”

“大叔,兰花图我买了。”

他话音刚落,姜应玄便朗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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