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学校针对王雅欣和邹明宇给出了惩处结果:一人一个大过,并且还要写五千字的检查,另外,两人不能再继续同班。
只是杨玉凤还没想好把谁分出去,王雅欣就提出了转学。
“你想好了?”
王雅欣点点头,“我想好了,老师。”
这里,已经没有她值得留恋的了,她要重新开始!
“行,那到了新学校记得给老师说一声,以后学习上遇到困难也可以给老师发信息或者打电话。”
“老师呢,就在这里送你一句话: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小姑娘,熬过凛冽的寒冬,你终将迎来属于自己的春天。”
…
王雅欣临走前在广播站说明了童婳是举报者的真相,大家这才恍然大悟,而那些对于童婳的恶意造谣,以及不实诋毁也随着王雅欣的离开一道消散了。
至于邹明宇,杨玉凤虽没说让他换班,而他自己却提了出来,他走的时候是中午,那会儿教室里没人,直到上课老师提问,大家才发现,那个时常催促他们下去做操的大男孩,真的离开了。
…
上周凤姐家里有事,请了两周的假,预计下周才能回来,一班的课暂由五班班主任代上,顺便代班主任一职。
五班班主任被称作女魔头,无敌严厉,上课决不允许做与学习无关的事,包括开小差,和睡觉。
从她一进教室,大家立马收起了平时的懒散劲儿,个个聚精会神地看着黑板。
王月桂满意地点点头,开始讲课。
童婳每次大课间运动后都会打瞌睡,尤其今天还是周一,她脑袋更是一点一点的,困得不行。
忽然,讲台上传来一道声音,王月桂看过来,见童婳依旧没反应,她拿着课本狠狠地敲了敲黑板,“童婳!站起来!”
童婳忙打了个激灵,见赵安然扭着脖子冲她使眼色,连忙迷迷糊糊地站起来。
王月桂斜睨着她,“既然这么困干脆回家算了,学校是睡觉的地儿吗?”
童婳摇摇头。
如果学校是睡觉的地儿,她干嘛还趴在桌子上?直接在教室后面放张床不好吗?
王月桂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但看她一副没骨头的模样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学生,估计也就是个吊车尾。
“不好好听课也别打扰别人,站到后面去。”
童婳也没顶嘴,拿起书乖巧地走到后面贴墙站。
果然不爱学习!
王月桂冷哼一声,不再看她,继续讲课。
坐着困,站着更困,而且还累,童婳苦哈哈地靠着墙,开始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童婳以为终于能睡会儿了,哪成想王月桂不算完似的又把她叫到讲台上训到下节课上课。
赵安然皱皱眉,小声道:“女魔头是不是针对你啊?以前怎么也没见她下了课还要训人?”
童婳手支着脑袋,没什么精神道:“是吗?”
“对啊!”
赵安然想了想,又说:“也有可能是女魔头来大姨妈了吧?这么喜怒无常。”
童婳揉着小腿肚,模样挺无所谓的,“谁知道呢!这节什么课啊?”
“英语。”
童婳拿书的手一顿,肩膀往下一搭,苦哈哈道:“又不能睡啊!”
赵安然同情地望她一眼,“今天上午全是主课。”
“……”
越不能睡越困的童婳终于艰难地度过了上午,中午吃饭时硬生生拖了半个小时,缠着林遇眠不停地撒娇卖萌,在得了某人一句“我一会带你去图书馆趴会儿”后立马全血复活,消停了。
中午时间短,很多走读生都是吃完饭回教室或者去图书馆眯一会儿,这样下午才有精神。
林遇眠进去图书馆后找了个角落,窗户半开着,阵阵清风徐过,还算清爽。
他拿纸巾擦了擦椅子和桌子,“睡吧,一会儿我叫你。”
童婳坐下,双臂往桌上一放,脑袋歪下来,甜甜地笑了,“好吖!”
见她闭上了眼,林遇眠打开借来的书,轻轻翻阅。
不过三分钟,在身旁的人动来动去十几次后,林遇眠把书反放在桌子上,“怎么了?”
童婳睁开眼,慢吞吞地从桌子上爬起来,娇声道:“哥哥,桌子好硬啊!”
林遇眠看了眼四周,他起身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过来。”
童婳依言坐过去。
“把那个椅子挪过来。”
童婳不明所以,但还是把她旁边的椅子挪了过来。
现在两张椅子并在了一处。
林遇眠拍拍自己的腿,“躺下。”
童婳愣了两秒,清亮的眸子里滑过一抹欢喜,“躺你腿上吗?”
林遇眠点点头。
等到确认后,童婳也不马虎,立马手脚伶俐地躺了上去。
她笑眯眯地盯着林遇眠,“哥哥,你累不累呀?”
小姑娘肤色红润,一双鹿眼圆润可爱,眸底清澈似水,一头乌黑长发散在他的腿上,迤逦而美好。
林遇眠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移目光,轻咳一声,“睡吧!”
童婳点点头,很快进入了梦想。
窗外春光明媚,阳光倾洒在学校静湖上,风一吹,波光潋滟。
图书馆内静谧无声,桌上的书不知何时被合上,静静地放置桌边,像是从未被打开。
梦里的小姑娘砸吧砸吧嘴,睡得香甜。
午休不过半小时,童婳却觉得睡了好久,她缓缓坐起来,头发随意地散在肩上,声音软软糯糯的,“哥哥,你累不累呀?”
“不累。”
林遇眠极其熟练地从她口袋里摸出一根皮筋,“转过去。”
“唔。”
林遇眠扎着头发,童婳打着哈欠,“哥哥,你下午还要去竞赛班吗?”
“不去了。”
“噢。”
“为什么呀?”
“这周末去考试,老师说考前放松一下,这几天的课都不多。”
“那我是不是可以天天看到你啦?”
听到这个好消息,童婳猛然一动,幸亏林遇眠习惯了她一惊一乍,这才没扯痛她的头发。
“嗯。”
一个漂亮的马尾很快就绑好了,林遇眠端详了会儿,总觉得哪儿不太对,直到他把皮筋上的小黄鸭摆正,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
童婳晃晃马尾,笑意明媚,“哥哥,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