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熊兰的调侃,师弩毕笑了。
一个不喜欢笑的人一旦笑起来,就如同春风和煦一般温暖人心,一瞬间便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而师弩毕就是这种人。
他笑着说,“我又不认识她,在意她做什么”
这一句话,如同将周畅从天堂打落到地狱一般。
任谁说这句话她都不会在意,可是
可是那是她崇拜了整整三年的学长,那个男人是她的毕生所想。
他居然
他居然说,他不认识自己
此刻周畅的内心已经不知道如何言语。
“学学长您说不认识我”
眸中含着最后一丝的希望,周畅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那么英气俊帅又多金的男人,明明应该是她的丈夫才对,明明当初这个男人还笑着对自己说过要注意安全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我的夫人,我为什么要记住一个试图伤害我夫人的人”
没有丝毫情感,平铺直叙的话语令周畅感到一阵颤抖。
如此无情的人,真的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学长吗真的是她所崇拜着的那个学长吗
对于她来说,惊愕远远大于心里的悲哀。
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师弩毕便扶着熊兰离开了他们面前。
此刻在这种人心中不约而同的出现了几个词来形容周畅,自作自受,失魂落魄,自视过高
终归,都不会是褒义词。
师弩毕两人很快便再次投入到与其他人的谈话中,而谁也不曾注意到,在他们走之后,有一道黑影顺着周畅的小腿,滑入了她的衣服内。
而此刻,在后台。
“我靠,和尚,你干什么呢”
陈因果刚到后台,便看到无意对着一张白布念念叨叨,颇有乡间神棍的架势。
对于陈因果的话语,无意并没有听见,此刻他全身心都投入到了眼前的这张白布上,就连陈因果走到他身边,无意都没有理会她。
这次
只要这次能够成功,那就赚大发了。
而白布上依旧是一片空白,片刻后,无意沮丧的叹了口气,道了阿弥陀佛,便起身将白布细致叠好,然后贴身放到衣服中。
对于身边的陈因果,无意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在他心中,这白布的秘密连他都研究不出来,陈因果就算看到这白布的存在,她也不会知道什么。
也就导致了,不管他对这白布做什么都没有避讳陈因果。反正她也不懂。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眼中的白布和陈因果眼中的白布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在陈因果进来的时候,正是无意刚到关键时刻,然后陈因果就眼睁睁的看着白布上面升起了一个血淋淋的手,上面缠绕着稀薄的黑气,突兀的出现在白布上,然后用食指沾染着血迹,缓慢的写下了一个“十”字。
陈因果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和尚,只见他还是紧皱着眉,陈因果便知道的了,面前的这一切,是和尚所看不到的。
而陈因果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无意,她保持沉默走到了无意身边,然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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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无意又是念咒又是划破手指放血的,继续倒腾着面前的这张白布。
她看着白布上的手指最后调转方向,指着自己,顿时心头一紧,赶忙看向无意,依旧是那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她心底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手会指向自己,但是
奈何无意看不到啊
此刻陈因果心情大概就如同明明有人讲犯罪的直接证据递给警察,可是警察就是看不见,就是不知道他旁边站着的人就是犯罪凶手。
这感觉,真酸爽。
大概是无意丧失信心了,最终无奈之下将白布收了起来。而就在这最后几秒钟的时间,那只手剧烈颤抖了几下,随即陈因果看到了那只手在纸上飞快的写下了一个残缺的“跑”字。
之所以说是残缺的,是因为那只手所写出的“跑”的最后一笔没有写完。
不过聪明人凑能够认出那到底是那个字了。
这一个带血的字,敲醒了陈因果心中的警钟。她扭头就向外跑去,熊兰,师弩毕,你们一定要没事。
而等她跑出去后
一切正常。
正常到令人心生疑虑。
陈因果直觉那手指不可能骗人,那种东西,怎么可能骗人
可是陈因果再怎么寻找,整个大厅都干净的连根鬼毛都看不到,唯独只有季酒的领域笼罩着这里。
可是季酒的领域范围已经跨越这里了,怎么可能
陈因果撇到不远处的季酒,突然脑海中划过一丝线索。
这里太干净了
正是因为太过干净所以才不正常
可是,虽然想通了这一点,但是这并不能为陈因果提供任何的线索。
乱七八糟的东西依旧找不到,他们的心依然悬在高处,随时会被摔成哥稀巴烂。
想到那血手写下的“十”,抱着试试看的心思,陈因果再次凑到季酒身边。
“我说,老大,问你个问题。”
看着谄媚的陈因果,季酒在心里偷笑,心道,看来这小家伙终于忍不住了。
“问。”
“你说,有没有一些能够未卜先知的东西比如这鬼会在哪出现之类的。”
“没有,况且就算有,那也不是你能接触到的东西。”
得到如此扫兴的答复,陈因果在心底撇撇嘴,谁说她接触不到的,刚刚她就看见了一个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白布,而且像这种时时刻刻都装逼的家伙,迟早会被打脸的。
“你啊,是不是又在心里说我坏话呢。”
季酒戳了戳陈因果的脑袋,压低嗓门问道。
“怎么会呢,老大,我偷偷跟你说哈我去后台的时候看到那和尚正对着一块白布神神叨叨的,然后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对于陈因果故布悬疑,季酒并没有什么反应,在他心中无意那种人如果不神神叨叨的,那才不正常。
很可惜,这这两人的脑回路并没有成功连接上。
等了半天后,季酒才敷衍的接了一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