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
看着位居高台被绑在柱子上,正在经受鞭打的男人,陈因果面容扭曲了一瞬间,虽然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眼下是什么状况。但是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狼狈不堪的男人,居然是那个平日里潇洒俊朗的季酒。
这一点,陈因果无法接受。
想一想面对任何事都风轻云淡的季酒,现在却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喽喽手下经受鞭笞。看着环绕着季酒周身的几位壮汉,均是赤裸上身。高台之上,在位于四角熊熊燃烧的火焰的照耀下,几人的汗流浃背不似作伪,三人环绕着季酒,轮流交替着上前施刑。
高高扬起的右手,狠狠挥下的长鞭,一道道声音响彻在陈因果耳边,看着毫无反应的男人,陈因果的心底像是被针扎一样,有点疼。
而在此刻,陈因果才发现,也许季酒在她心中的分量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轻。
不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怎么把季酒救出来。
四周都是看戏的人,他们嘴上带笑,口中带脏,他们以季酒的痛苦为乐。
陈因果在舟垣的帮助下,成功的混入了他们这些叫嚣不停的人之中,或许是陈因果的注视太过热烈,季酒低垂的脑袋竟然有了反应。
一点点的,以缓慢的速度,季酒在一道又一道的鞭子下,艰难的抬起头,看向下方的陈因果。
就在陈因果满目殷切的期盼下,她清晰的看到季酒的嘴角轻启,吐露出一个字。
“走。”
清冷到不含杂质的眸子,蓦然的撞入陈因果的眼中,那眼神中,没有担忧,没有慌张,没有无措
有的仅是冷酷到至极的理智
不掺加任何情感,宛如命令的一个字,瞬间将陈因果心底的狗屁感动一清而空,她抬起嘴角,一个嘲讽而又滑稽的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
你算老几
你敢命令我
你这么说,我偏不这么做
人,是一个复杂的生物。
>
“喂,我问你,那个女人是谁”看着男鬼不安分的手脚,陈因果眼神一凛,上前便掐住他的脖子,附身在他耳边,悄然说道。“你要知道一件事,在我没死之前,你的小命都在我手上。”
口中的语气很轻松,仿佛说着什么风轻云淡的话语,可手下不断施加的力度却充分体现了,陈因果可不是真的说说而已。
在陈因果的逼迫下,她成功从男鬼口中知道了关于那女人的一系列故事。
简单点说,这女人名叫洪焉,不过倒真是人如其名,她也算得是个红颜祸水,可惜,一般红颜祸水都不长命。
同理,这女人也是,凭借着清高的气质,貌美的容颜,以及婀娜多姿的身材,在招惹了当地最有名的三个男人之后,她完美的功成身退,上吊自尽了。
一个所谓的“王爷”,一个所谓的“副将”,一个所谓的“富商”可这三个人,已然是当地身居高位数一数二的人数,按道理来讲,不应该被一个女人给耍的团团转。
陈因果实在是很想把那三个男人的脑袋撬下来看一看,是不是被猪肉绦虫给蛀洞了,怎么能就这么沉迷一个女人呢
也是,爱情的力量,我是凡人,不懂。
至于在屁大点的小地方称王称帝,在陈因果眼中实在是小打小闹,倘若不是因为急着救季酒,她在这呆上一阵子就能把这整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她保证。
强行占了个地方,靠武力征服了原本安静祥和的村落,这样的人也能享受一辈子简直没道理。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陈因果稍加思索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不管在多小的地方称王,想必他们手上曽有过那么多人命,现如今身居高位,手下一片平和,这种人定然十分怕死。
这就是他们的本质,一边享受着奢靡的生活,一边唯恐有人会破坏现在的生活。
如此,陈因果便有了接近他们的理由,甚至,有办法搞死那个女人。
一旦搞死她,那这地方应该就可以不攻自破了。
在高位之上,洪焉还在静静欣赏季酒狼狈的模样,眼中弥漫的仇恨在一点一点的逸散,可她不知道,陈因果已经替她安排好了她的最终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