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有重大事情非要见本王不可”
男子端起茶,慢慢的啜饮了一口,身姿缓慢的摇晃着,竟是一点目光都不曾放到陈因果身上,显然是丝毫不将她放在眼中。
陈因果却在份外满意此刻的状态,不关心不在意最好,这样才能体现出一会他对于自己嘴中的话语是多么感兴趣。
“真不愧是粗鄙之人,竟是连礼节都不懂。”
不等陈因果回答,一道温柔至极的声音传入几人耳中,身后的两位侍女听闻,下意识的将头越发低了下去,而陈因果却笑了,一种很嘲讽的笑容突兀的出现在她面上。
“我竟是不知道,堂堂夋王身边竟有如此目光短浅、不知礼节之女子,看来我还是低估了祸星的影响力。”
语焉不明的一句话,成功的捧高了夋王,贬低了洪焉。
陈因果淡淡撩起眼皮,紧盯着夋王,眸子发黑,不含任何情感,可偏偏话语似责怪,似不争,似偏颇,似无奈。
“哼”洪焉看到夋王并没有替她出头的意思,不禁气急,扭头不再理会他们,将视线牢牢放在下方的季酒身上,目光又逐渐弥漫出隐隐黑雾。
对于洪焉的反应,陈因果心中越发肯定了一件事,此刻的洪焉,并不认识她,她似乎全身心都在季酒身上,或许也因着季酒的那一刀,成功的拉满了仇恨值。
想到此处,陈因果真不知该不该笑,季酒啊季酒,简直就是多灾多难的体质。
“她乃我未婚妻,岂容尔等质疑”
虽是被陈因果脸上骤然出现的笑容影响,不过到底也是一阳刚大男人,他面上不显,口中的话却充满了不容置疑。
“是人皆有软肋,而夋王却无,可见夋王之心,夋王之妻,可有可无罢了。”
陈因果站在夋王面前,完完全全挡住了他看向楼下好戏的视线,而这一句话似是终于侵犯了夋王的领域。
他大手一挥,茶杯碎在陈因果脚边,陈因果双手攥拳,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态,稍稍仰起头,不等夋王说出下一句话,她便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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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因果嘴角一勾,看这样子就知道有戏。
“最好你能给本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不然的话,看到下面那个男人没,你就是下一个。”
毫不掩饰的威胁,确实也是,毕竟现在陈因果只身影单,对于夋王来说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甚至都不用把她放在心上。
陈因果长吁一口气,理理心中思绪,看着夋王身后那一串的鬼魂,犹豫片刻便继续说出口。
“此女不祥,而下面那个男人却可为王爷带来福运,杨婆婆托梦告知我,王爷身边围绕着奸人,恐不敌,故恳求我前来帮忙。”
毫不在意夋王身后鬼们的愤怒嘶吼,陈因果抬起手指着洪焉,毫不顾忌的开启了睁眼说瞎话模式。
言多必失,陈因果对于这个道理可谓是深入理解过,所以她只是简要的说了一下自己的目的。
对于这种高位之人,他们并没有多大兴趣听故事,他们只会直接的想要一个结果,或者一句话。
顶着夋王怀疑的目光,以及洪焉不可置信面容下的阴冷视线,陈因果坦然的摊了摊手,转身看向下面的季酒。
“王爷若是不信,不妨再听我几句话。午夜时分,王爷一直被惊醒,虽是可再次入睡,但却会睡不安稳,是或不是”
“是。”
“每天清晨,王爷总是天蒙蒙亮便会清醒,即使再困也不会入睡,是或不是”
“是”
“每次只剩自己独自一人时,总会感觉身后有人在顶着自己,是或不是”
“是”
“所以你才会时时刻刻在自己身边安排至少一位仆人,是或不是”
“是”
一句接一句堪称质问的话语,成功的夋王出了一身冷汗,有道理,甚有道理,陈因果说的一切他都无法反驳,但是这还不够
这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