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回到几天前。
这时候的何伟成了过街老鼠,是人人喊打的存在。当然他自己也有所感觉。
原本还经常有节目邀请他过去讲一讲他自己跟郭德纲之间的恩怨情仇。
现在呢?
一个都没有了!
真行啊!都是一群白眼狼!何伟在心头暗骂:当初用得着我的时候叫何老师,现在直接喊何伟了?!
特么的,都是一群见钱眼开的家伙!
何伟坐在家里头越想越气,都是因为唐云尧还有郭徳刚!主要是唐云尧!
这个人特么一天到晚就跟我过不去!要是没他我能发展的老好了!还有那个郭徳刚!
一天天的就知道爱护他那个大徒弟。除了他社团里头没别人了是吧?
这是,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俩人的不对!
你怎么不说你拿开水泼人家的事情了?你怎么不说你还先挑头儿吵架来着?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跳出来败坏人家来着?
这个人混蛋到份儿上了他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都是别人的不是!
“好啊!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何伟在心里头说道。
你俩不都是津门人吗?得了,我上津门去,我去挖一挖你俩的祖坟!
就这么着,何伟这段时间跑去了津门,想要调查一下关于郭徳刚和唐云尧的黑历史。
你想唐云尧能有什么事情?从小到大,根本没在津门工作过。高中毕业就去京城了。
学生时候犯下来的事情能算什么?
逃课?他也没逃过!顶多是上物理课化学课经常上课睡觉。这算什么黑历史?
但是老郭不一样,他在津门呆过的时间不短。而且还在文化馆工作过。
何伟就跟饿狗看见茅厕似的,找人打听郭徳刚在文化馆的事情。
这一打听,还真听说了一件事。
就是这个关于郭徳刚挪用公款的事情。
但是何伟自己不好进去问。他的名声都臭得差不多了。
但是人家能摇人呐!赶紧打电话给京城里头认识的记者。哎呀,这帮混蛋算是凑到一块儿去了。
记者有记者证,这个就好办。
于是很顺利的采访到了馆长杨先生。
所以才有了后来新闻里头报道的,关于郭徳刚挪用公款的事情。最后老郭在饭桌前说出了自己当年犯下的过错。
“是,我是挪用了!全馆上下这么多人,都有这种情况,凭什么就处罚我一个?”老郭说到这个的时候还是很生气。
唐云尧前世了解不多。毕竟不是当事人。
但是根据老郭这么说的,唐云尧也大致推测出了当时的经过。
首先来说,当时文化馆这种挪用公款的事情肯定是存在的。那个年代很多领导觉得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不然后来反腐运动也不至于揪出那么多贪官。
唐云尧推测,作为文化馆的馆长,他肯定是存在这种情况,而且和文化馆书记是心照不宣的。
对,管钱的是书记。老郭的票据也是伪造文化馆书记的,而不是杨志刚。
然后老郭可能觉得这个是不是就是馆里头的一个隐藏福利之类的。完事他也拿着发票找书记报销去了。
结果书记那边可能觉得你就是一个小跑腿的你还报这么多!所以没批。
老郭年轻也是气性大。好多事情都是因为他的这个脾气搞出来的。
不过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嘛。谁年轻的时候不犯个错误呢?
于是他一气之下干脆自己伪造了签名。
根据后来调查来看,老郭当初应该是挪用了一万多块。(怪不得书记没批)
后来被调查出来以后,据说书记和馆长还有郭德纲的父亲都出来帮忙,把这笔钱降到了四千。(老郭自己说是三千一。而且事情发生在91年。但是杨先生坚持说是93年。至于说为什么。原因猜测大概可能是老郭是73年生人,91年的话就是未成年,93年就成年了!)
不管怎么说这笔钱是降下来了。
为什么说是他们帮忙了呢?
因为挪用公款立案的起步就是五千至一万。五千以下且情节较轻的,由其所在单位或上级主管机关酌情给予行政处分。
然后郭德纲就被记过然后发配去扫厕所了。
至于说记者为什么能顺利采访到杨先生?大概是因为他和郭徳刚之间的情分早就尽了吧。
当初俩人关系还是挺好的。
后来老郭刚来京城闯荡的时候也是报的杨先生的名号。后来再一次节目采访当中,主持人问杨先生:“郭徳刚是你徒弟吗?”
杨先生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是,也不是。”
其实吧,他说得也不能说有问题。确实,他确实教过老郭不少东西。说是没有问题。但是俩人并没有举行摆知仪式。从这个角度来说当然就不是。仅仅是口盟弟子罢了。
但是当时老郭在京城急需一块招牌和师门好让自己站住脚。否则就是海清。有师承的同行可以随时过来横你的买卖。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自然是站不住脚的。
相比杨先生,郭徳刚西河门师父金雯声先生就豪气得多。他就直接跟老郭放话:你出去就说是我金雯声的徒弟!
尽管老爷子自己相声门的辈分就有点不清不楚的,但是他愿意站出来保郭徳刚。
后来老郭自然是不会有忘恩负义。
当时既然你杨先生不承认我那我也不认你!老郭就拜在了唐云尧的师爷,侯三爷门下。
所以这件事情来龙去脉大致上就是:老郭当年确实有过错误。后来进京发展但是原本的老师没有支持自己,俩人的嫌隙结下。
后来老郭拜师侯三爷,杨先生肯定是不乐意。但是并没有主动站出来。
直到如今有记者上门,询问关于郭徳刚的事情。
俩人之间毫无情义可言,所以杨先生自然毫无掩饰的说出来当初的事情。
人家不主动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们不能要求人家帮你保守秘密不是?
所以就有了现在的这般事情。
其实说来说去,其中获利的还是那些记者。他们拿了稿子上交去了,然后看着两方闹得不可开交,他们坐收渔利。
“哎!”这边老郭长叹一声,一屁股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这都叫个什么事儿!”
老郭恨,一是恨记者,二是恨自己原本的老师杨志刚。
“师父,”唐云尧笑了,“这事儿想要解决啊,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