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蔷听得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忽然一下子回过了神来。

她抬头,那双认真的眸子一动不动的就这么落在了眼前的若流月的身上,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搞什么鬼。

“怎么样?你是要自己吃还是要我像刚才喂顾青岩那样喂你吃。”若流月再一次的抬了抬手上的那颗药丸子,挪到了苏蔷的嘴边。

轻巧的道着,苏蔷顺着视线望去,能瞧见她嘴角的那一抹浅淡的弧度。

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握得更紧了,苏蔷深吸口气,能瞧见心中的不愿。

可是,再怎么不愿意刀都已经架在脖子上了,心一横她张嘴,正想要吞下嘴角抵住的那一颗艳丽的药丸子的时候,身子却被人从身后使劲儿一拽,整个人的身子一轻就这么落在了苏蔷的腰上,等到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封御景护在怀中了。

他的手就这么一直落在自己的腰上,警惕性的看着眼前的若流月,将自己护在身旁。

若流月许是没有料到封御景会突然出现,就这么一晃神手中的那一颗绿色的药丸子已经掉落到了地上了,她瞧着自己的右手,轻轻地搓了搓手上还残留的一丝丝药粉,从衣袖中掏出帕子擦了擦手,盯着眼前的封御景和苏蔷。

冷声一笑:“呵……到头来还是舍不得。”她轻笑,潇洒的转身,对上封御景的视线。

“你总不能时时护着她;只要将我想要的东西给我,我立刻就走,到时候你想要专宠她,或者是封她为正妃都没有什么问题。”

东西?什么东西?封御景有若流月想要的什么东西?

苏蔷困惑,抬头,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若流月,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挑衅的神色,似乎并没有将眼前的男人给放在眼里。

“系统,这若流月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苏蔷困惑,在脑子里询问着系统这一情况。

系统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声,不知道将自己撇的是干干净净。

苏蔷怎么忘了自己自带的这个系统一问三不知了;或许它是知道的,可是碍于系统的保密守则和所对她这个宿主提供的一些功能之外,此外的东西是不会对自己说的。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得,问了也是没问。

不过,她总觉得这个东西是对若流月很重要似的;奇怪了,原著里好像也没有写若流月想要封御景什么东西啊!

难道是剧情改了,一些特有的设定都改了;还是这是隐藏的剧情线是她所不知道的。

对于若流月的咄咄相逼,封御景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东西早就没了。”他说着,松开了落在苏蔷腰间的手,将人护在身后,而自己就这么挡在了她的身前,看着眼前的若流月回答。

若流月盯着这样的封御景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什么意思?”她所在意的不是封御景护着苏蔷的动作,而是封御景方才嘴里所说的那一句话。

“意思就是早就没有了,若大小姐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话中的含义吧。”他道,也没有打算瞒着,知道若流月一直惦记着那个东西,定然是想方设法的等着去得到。

“你是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那东西确实珍贵,能解百毒呢!”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对我用毒试一试;那东西被我吃了,8岁的时候就吃了;我说我百毒不侵你相信吗?”忽然,封御景打断了若流月的话,丝毫不惧的盯着眼前的若流月。

果然,在封御景说出这一席话的时候,若流月的眉头紧皱成一团;她就只是瞧着眼前封御景这样理直气壮的让自己给她下毒的样子,那样子无丝毫惧怕恍若就是成竹在胸一般。

她深吸口气,垂在身侧的双手就这么不由得紧握成了拳。

半晌后,才松开了手,快步的转身,离了开去。

看若流月的样子,好像是生气了,苏蔷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苏蔷偏着头,视线一直落在眼前的封御景的身上,眉心紧皱成一团。

她咬唇,看着眼前的封御景,半晌后才开口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你?你真的百毒不侵吗?”苏蔷有些困惑的盯着眼前的封御景,终于询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封御景回首,低下头,视线落在苏蔷的身上,轻轻缓缓地道着:“你觉得呢?”

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她当然是不相信啊!原著里封御景可没有这个百毒不侵的设定,最后还因为中了毒要若流月以命抵命想要把命换给她;到最后还让人家秦慕远把命搭上了,这秦慕远招谁惹谁了,喜欢个女子,每一次都冲在最前面,帮她挡这个,帮她冲那个。

到最后连自己的一条命都给搭上了。

要说惨,还是秦慕远惨!

这封御景吹牛真的不打草稿的,还百毒不侵呢!要是刚才若流月真的用毒把他给弄死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的时候,苏蔷不由得脸色严肃了分,就这样郑重的盯着眼前的封御景:“话不能乱说的,要是刚才她真的对你下毒,又不救你,你不救真的死了吗?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苏蔷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不过这一句话听在封御景的耳中,却是听出了另外的一重意思。

她皱眉,盯着眼前的封御景,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让自己头皮有些发麻;难道是她说错话了吗?

可是,她总觉得自己没有说什么啊!

难道封御景真的是百毒不侵,可是原著里咋回事儿;难道是自己失忆了。

苏蔷咬唇,盯着眼前的封御景。

“难道,你真的百毒不侵?”她错愕,难道是自己打乱剧情线过后,连设定都变了。

“这世上哪有人百毒不侵,不过那东西确实是被我吃了。”封御景道着。

“8岁的时候。”他说,依旧记得那时候自己差一点儿死了,是那一颗药救了他。

那时候封家虽然祖父去世了,可是还有自己的父亲撑着;到底是封家的势力太大,所有的人都畏惧,想方设法的想要将封家给拉下去。

最后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在他治疗风寒的药里面下了毒,那一次他差一点儿夭折。

到最后幸亏祖母的那一颗药,才救回了他一命。

不过那一颗药果真是有着神奇的功效的;在吃了那药过后,他有一段时间确实是百毒不侵的,可是十八岁过后就没有了。

封御景依旧记得,自己也没有在意,一直到十八岁的时候,自己第一次呕了血,找来了大夫诊脉;大夫一脸的严肃之色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到最后,他倒是没有呕血了;可是百毒不侵的体制却没有了。

想来,那药确实是世上无双,也让自己有过百毒不侵的体制,可是却不是长久的,保护的屏障总有一天也会消除的。

“不过百毒不侵,有过一段时间,药效过了,也就没有了。”他倒是没有瞒着苏蔷,让苏蔷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

“你……你就这么告诉我了?”苏蔷震惊于眼前的封御景居然会告诉自己实情,不由得眉心紧皱。

他是对自己一点儿防备都没有了吗?要是她转头告诉了沐泽平或者是若流月,那若流月就这么对他下毒,弄死他怎么办啊!

“不然呢?”没想到,男人却是微笑的对着她说着这么一句。

他是真的对自己没有杀意了;而且还没有一定能过点儿的防备之意。

苏蔷深吸口气,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封御景,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看封御景都带着滤镜了。

也不知道这滤镜有多少倍,苏蔷咬了咬自己的唇,双手就这么搭在身前,紧紧地握着。

“你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她说,害怕封御景不相信,还特意的举起手做着保证一般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封御景看着眼前的苏蔷这么认真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

“走吧!”

伸手,就这么一把拉住了苏蔷的手,朝着前方带走。

苏蔷莫名的被拉着往前走,一时间不知道他拉着自己到哪儿去。

“去去去去哪儿啊?”苏蔷有些结巴的看着眼前的封御景,咬唇。

“姑母在前厅等着。”封御景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苏蔷这才哦了一声,只能任由着封御景拉着自己朝着前厅走去。

果然到了前厅的时候便已经瞧见了封蔚坐在那里的身影,手中依旧拿着一本书,不过这一次不是自己的那一本《赘婿的风光生活》了,而是另外一本,名字很大气叫《白檀业》;苏蔷记得这一本是,是最近新出的一本书听说是个国子监新来的贡生写的一篇文;是讲的一群年轻人为了理想奋斗而报效国家的故事;苏蔷看过这本书,写的真的是不错;字里行间满是正气;和自己的那些流水线的大尺度确实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家的高级的多了;是个有学识有血性的人。

苏蔷看着封蔚那出神的样子,便知道这本《白檀业》她是有多喜欢,居然连自己和封御景走进来了都不知道。

“姑母!”最后,认真瞧着书籍的妇人,被封御景的一声姑母给唤了回神来。

她抬头盯着眼前的封御景。

“来了,坐吧!”封蔚抬头,看了眼前的封御景和苏蔷一眼,道着。

“是!”苏蔷恭谨的道了一声,这才在一旁坐了下来。

“今天找你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的。”封蔚的视线依旧没有从手中的那一本书上给挪开,轻巧的开了口。

“姑母有什么事,您问就成。”苏蔷殷勤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最近两我那不争气的小崽子总是在我的耳边夸一个叫周子宁的来着,说是上一次撞见的那个国子监的学生;我听他说,你也认识那个周子宁,所以就想来问问你那个周子宁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也知道我并不喜欢国子监教学的那一套,特别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封蔚说着,不由得眉头紧皱。

想来作为一个女人,确实是对于那些身子骨跟个女人似的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有些芥蒂;倒不是看不起那些人,只是觉得男人就该保家卫国扛起担子,哪有像女人一样唯唯诺诺的。

苏蔷略微的有些迟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要是说周子宁是写断袖分桃专区的金牌写手,眼前的封蔚会不会就这么冲到国子监,直接剁了周子宁的手。

想着那周子宁就太可怜了。

只是写了一个小众的爱恋,可是却和封蔚的儿子走这么近,让她知道了,还不得觉得周子宁想要把她儿子掰弯,怕是直接就把周子宁给剁了。

想着,苏蔷还是觉得,别把周子宁给卖了。

一双黑漆漆的眼就这么滴溜溜的在自己的眼眶子里转悠着,到最后苏蔷咬唇,盯着眼前的封蔚殷勤的编纂道。

“这周子宁吧!在国子监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人了,奉公守法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人呢,也挺好相处的;胆子吧小一点儿;不过没有什么心机;至于身子弱吧!是自小清贫没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要养一大家子,所以伤了身子,就成了这个样子了;不过是个好人。”苏蔷道着,五分真五分假吧!主要是自己也不知道周子宁的家里的情况,所以后面的全是编的。

可是周子宁的人品,她还是能保证的,就那个文绉绉彬彬有礼的样子;绝对没什么心计。

果然,在苏蔷说完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封蔚忽然抬起了头来,紧盯着眼前的苏蔷,脸上尽是困惑。

“你一个丞相府的庶女,倒是对这周子宁挺熟悉的,怎么?你们特别熟悉?”

“一点儿都不熟悉,主要是我三哥在国子监学习,所以他回来的时候总会说些关于国子监的一些事情,所以也听了些。”苏蔷不由得有些紧张,害怕自己说错什么。

一个劲儿的盯着眼前的封蔚,咬了咬自己的唇瓣;就害怕她看出自己的破绽。

索性封蔚没有深究,而是再一次的拿起了那本书看了起来。

“这便好,既然没有不良嗜好,人也不错那就由着小崽子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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