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也没有放在心上,董白一向是比较贪吃的,吃得多发生呕吐也是正常的。

“你也是的,吃那么多干嘛,好像我亏待了你一样。”

董白皱了皱眉头,又感觉有些恶心,但没有刚才那么剧烈,也没当回事,把东西一推,“算了,不吃了。”

董白一摊手,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了,“夫君,我想去睡了。”

“嗯,去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呢。”

“嗯。”

……

等回到了府里,吴苋已经早早迎候在府门外面了。

王烈下了马,把缰绳丢给了王生,自己拉着吴苋就进去了。

“这天气开始变冷了,你注意一点,又不是一个人了。”

“知道了,只是想你了嘛。”吴苋紧紧拉着王烈的手,撇撇嘴,“你看小桃不还拿着暖炉在我身边吗?你别怕,冻不了的。”

小桃要不是手里拿着暖炉,都快忍不住想要吐槽自家主子了。

这暖炉离开过她的手?主子什么时候碰过?

王烈拉着吴苋到了里面,烤着火,“你还是要注意一些,煤炭让子远兄运些好的来,他手里的煤矿可都是黑金子。”

“兄长早就给妾留了好的,你看看这些,一丝烟气都没有,搁外面,起码一百铜钱以上。”

“就算是皇宫里面的,也不见得能用这样的煤,还有什么好讲究的?”

王烈笑了笑,拉着吴苋的玉手不撒手。

吴苋也腻歪着,靠在了王烈的怀里,“这次出去,没有拈花惹草吧?三个妹妹都在身边,怎么也能好好服侍了吧?”

王烈立马说道:“那自然是没有,爱卿吩咐的事情,为夫自然会做到的。”

吴苋浑身汗毛陡然立起,“卿就卿,你还,还加个爱字,肉麻不肉麻!”

王烈大笑了起来。

虽然语气很嫌弃,但是也没见她撒手,反而还在王烈的怀里蹭了蹭。

王烈刚要说话,桥氏姊妹就从堂下穿过。

“昭姬又在教她们了?不是说不想要小孩子了吗?”

“聪明的孩子,自然是想要的。夫君不知道,王瑜那个小子可聪明了,你别看他才三岁,已经能开始认字了。”

吴苋又摸摸自己的肚子,要是自己的孩子也能三岁就开始识字,那该多好?

桥氏姊妹看见王烈回来了,蹦蹦跳跳的赶紧离开了。

看着两人这么害怕自己,王烈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自己有这么吓人吗?

以往这两姊妹见了他都还会行个礼才离开的,这次居然没有行礼就跑开了,有些反常。

但是王烈也没多想什么,桥蕤也回来了,估计是想着去见父亲了吧?

吴苋没一会儿就有些犯困了,“夫君,妾想去睡一会儿了,抱我过去好不好?”

“好,抱你过去。”

吴苋刚说完,王烈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还没等王烈起身,吴苋就恶心了起来,一连干呕了好一会儿,差点吐苦水了才缓过来。

“人都说,吐的越厉害,越聪明,你看昭姬那时候,都吐苦水了。”

“昭姬那时候多难受啊,妾不想。”吴苋皱了皱鼻子,但是眼睛还没睁开,任由着王烈抱在怀里。

王烈笑了笑,看着已经开始逐渐陷入沉睡的吴苋,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抱着她到了主院里躺下了,小桃已经带着人烧起了炭火,屋子里暖洋洋的,让吴苋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象征性的拉了一下王烈的手,“夫君,晚些时候,记得来喊我吃饭。”

“嗯,知道了,你睡吧。”王烈笑呵呵地又捏了捏吴苋的手,随后看向了小桃,“主母需要什么,就来找我说,明白吗?”

“诺!”

小桃看着一脸宠溺的王烈,也替主子感到高兴。

小桃看着也没什么了,留了两个人就出去准备给吴苋煎药,迎面碰到了王生。

“小桃姑娘,主子呢?”

“可能往昭姬夫人那里去了吧,你去看看吧。”

王生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随手从怀里拿出了一支玉簪,不由分说地放到了小桃的手里,随后王生就转身离开了。

一边的侍女笑着说道:“王生大哥每次来找主君或者主母,只要碰到了小桃姐姐,就会给点玉器摆件,还真是有心了。”

“他跟着主君的,又不差钱,每个月,他的月钱可是一万多钱,我一年也才一万多月钱,不要白不要。”小桃小心地收了起来,带着身后的侍女就准备去煎药了。

这样一支玉簪子,起码要几百钱,而且摸着很舒服,应该还要更贵一些,不过他们王氏随从里面,就算是一般的随从,那月钱都是五千打底的。

而作为统领级别的王生他们,更是一个月有一万多,王武更不简单,还领了执金吾。

如果主君能开明一些,能让王武选个侍女做妻子,那绝对不亚于王烈说他要纳一房夫人。

王武也从来没提过要娶妻的事情,所以不少人都在等着。

小桃又哪里不知道王生的心思,但她还是侍女,不方便和家臣发生什么,只能等着主君开口才行。

王烈正在挨着蔡琰的“毒打”,王生就小跑着过来了。

蔡琰赶紧收了手,正襟危坐在一边。

王烈咳嗽了一下,“有什么事吗?”

“从事吏韩春密信。”

王烈点点头,伸手接了过来,看完之后,王烈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也没了心思逗弄蔡琰,看着天上,又低头看看水池,伸出舌头舔舐着自己的嘴唇。

“看样子,这个扬州,我得亲自出马才行啊。”

王生缓缓说道:“小司隶们实在是探查不了太多的事情,袁公路的表面永远在抗衡什么水匪、山匪还有百越、山越的叛乱,几乎没有停歇。”

“越是没有停歇,说明越有问题,袁公路虽然名声不及袁本初,但好歹也是出身袁氏,又怎么可能手中的人止不住这些叛乱?”

王烈很清楚,这个袁术就是在做样子而已,根本没有真的在处理这些事情,而是在谋划别的事情吧?

想到这里,王烈的眼神也有些不太好了。

“去,让王武来一趟,我问他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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