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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孝已经到了并州,而且书信里面只说王并州确实是个仁主,其他的就没有了。”
荀彧看着手里的帛书,确定是郭嘉的手书,交到了一边的人手中。
戏志才看着郭嘉的帛书,仔细品读了起来,“我也去看看吧,到时候我也给文若写一封书信。”
“其实当今天下,能入眼的只有兖州曹孟德,只是这个王并州,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荀彧点点头,看向了戏志才,“志才,你也去吧,我在这里再待一阵子,若是袁本初再不做出改变,那他真的不算是明主了。”
有些事情,试探几次就能出来了。比如袁绍的优柔寡断,就是一个大问题。
荀彧清楚的知道,这种人很容易犯错的。
戏志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出城去了。
他原本是想直接去找曹操的,但是现在郭嘉对并州的王烈评价还可以,那他也要过去看看,若是真的还不错,或许也不用去找曹**。
这一路上,戏志才看见了成群结队的牛羊,看到了开垦荒地种葡萄的农户,比起传言中的,倒是有些不一样。
找到了一个茶水摊,戏志才要了两杯茶水,问着店家,“怎么这么多的牛羊?”
“你是外地来的吧?你现在去县城登记一下,或许还能分到一些牛羊,只要你长期定居在这里,这些牛羊就是你的了。”
戏志才有些意外了,“这不是亏钱的买卖吗?县令愿意做?”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店家笑着说道:“你要是到晋阳那边,分得还能多一些,那里每个人能分不少的牛羊呢。”
“沾县也是上个月才到了一批,已经分了一些,你现在去,应该能分到不少,足够你养活一家人了。”
戏志才看着店家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又看着那些开垦荒地的人,缓缓问道:“不是说并州能耕种的土地不多吗?怎么这些人都在开荒地了?”
店家又笑呵呵地解释起来,“州牧大人说了,凡是种植葡萄的,只要是没卖掉的好果子,一律可以送到晋阳,由他出面买下。”
“老百姓缺的什么?钱啊,州牧大人出身王氏,手里有的是钱,他愿意帮老百姓,让老百姓有钱,他们当然要去种了。”
大量购进葡萄?这是什么操作?
戏志才有些摸不准并州牧的想法了,但是总体看来,老百姓是得了实惠的,起码看着而杨紫,他们都十分的高兴,而且干劲十足。
店家上了年纪,笑呵呵的说道:“你别不信,我家有个儿子就是种葡萄的,去年摘了差不多四百多斤的葡萄,有三百多斤都卖给了州牧,州牧也全部按照市价买下来,真的是财大气粗。”
“听说晋阳那边的人,还有人被请入府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写了一本书,就是专门教大家怎么种葡萄的,你要是想要,可以在那里买纸抄录一份带走。”
随后店家努努嘴,示意那边的人,“那些人都去抄了,你看,种的还是有模有样的。”
店家笑呵呵的话让戏志才也笑了起来,心里对王烈的评价也高了几分。
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那还真算的上是一代仁主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对他的脾气了,他想要可不是仁主,而是雄主!
乱世之中,能顾念到老百姓的人固然是值得尊敬的,但乱世更需要的是一个雄主,只有雄主才能安定天下,才是他想要侍奉的主公。
喝完了茶水,戏志才看到了人多到不行的牛羊认领登记处,转身离开了。
到了晋阳,远远看着驻扎的军营,倒是颇有章法,而且这个人数,绝不少,看样子,或许这个并州牧还真是一个有雄心的人?
一步一步走到了晋阳城内,很容易就打听到了王烈的府邸在哪,上前敲门,小厮见着又是一个穷酸书生的模样,立马引着进去了。
好东西都招待着,侍女也在一边陪着,戏志才还有些受宠若惊了。
王烈立马赶了出来,看见是一个书生,连忙问道:“你叫什么?”
“在下郭奉孝好友,戏志才,从……”
“先生受苦了,快,跟奉孝一样,也做一个军师祭酒,宅子也不必安排太远了,就在奉孝旁边就好了。”
戏志才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带着出了门。
自己好像什么都没说来着?
郭嘉正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听到了隔壁的动静,又听到了戏志才的声音,立马起身出去了。
“志才,你来了呀?我还以为文若会来呢。”
戏志才闻着他一身的酒气,但有些不一样,“你这是什么酒?怎么是黑色的?”
郭嘉看着自己的酒,递了过去,“这酒可不是黑色的,是红色的,听说是拿葡萄酿造的,味道还不错,就是喝了两杯,就有些扛不住了。”
戏志才接过了酒坛子,闻了闻味道,喝了一口,“这味道,有些奇怪,有些特别,比外面的酒要别致一些。”
郭嘉大笑起来,“你可不能多喝,文若说了,你不能喝酒的。”
“偶尔喝两杯,没事的。”
戏志才又喝了一口,有点涩涩的,跟以往的酒是有些区别,忍不住多喝了两口。
戏志才看向了郭嘉,“这恐怕就是王并州为什么要大家都种葡萄的原因吧?做成这种酒,就能长期保存下来,到时候农户们就有钱了。”
“但是最赚钱的还是主公了,他的人脉可是不少,听说,他已经派人送了几坛子酒到荆州,送给刘景升了。”
“你都改口叫主公了?”戏志才有些意外,一边将东西给了王烈分来的随从手里,一边到了郭嘉的府邸里面。
两进的院落,不算小了,没个几十万钱是拿不下来的。
郭嘉笑了,看向了戏志才,“我跟你说,主公绝对是我想要的那种人,你别看他对谁都好,但他是一个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人。贾文和还算计了他,但他丝毫不在意,这是贾文和亲自跟我说的。”
“所以,以后会怎么样,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只是文若恐怕是不会来了,这样的人,他会不喜欢的。”
戏志才点点头,然后就有些头晕晕的,“这酒,是有点意思。”
说完,就要回去了,这酒实在有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