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瘸子一个丑女,这两个人果然是天生一对。”

“可不是嘛,长得那么丑的女子还敢上门,果不其然身边跟着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男子,也不知道这男子到底长得有多难看。”

“指不定长得难看就算了,现如今还是一个瘸了腿的,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碰上如此般配。”

这一带上面具一出去就不一样,这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像当初那样,现如今都变了一个嘴脸,尤其是那些个站在旁边的女子,忍不住感觉到晦气。

那些一个又一个女子看着这人瘸腿的模样,身上的打扮也没有那种精致,除了做轮椅,还有几番特别的其他都跟普通人普普通通,重点是推轮椅的那位女子脸上的胎记如此大。

本次出来特地将身上的装备都换了,往外边买了几件普通的衣服,穿在身上,略显得有几分粗糙的模样,打扮也是随意打扮。

没了往日那精细的华服,现如今除了这依旧是与众不同的轮椅之外,其他的也没什么不一样。

那原本就看着长相衣服辨认人,自然不会把这男子和这长相丑陋的女子,跟那前几日名动了整个城的男子混为一谈。

可真是奇丑无比,这么脸上大的一个胎记都不能将脸上的胎记掩盖起来,也真是不知道这女人有没有半点羞耻的心思,尤其是这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面对着女人这样,也下得去手,可真的是一个锅配一个盖。

外边议论纷纷的声音又不是耳聋的人,自然而然可以听得个一清二楚。

听得一清二楚的陈源雪,第一反应就是看坐在轮椅上的人,接着就看坐在轮椅上的王爷也冷着一张脸,没有半分的动容之后,就知道王爷心中对于这件事情来说可以说是不放在心上。

既然王爷都不放在心上,那么她这个王妃又有什么好放在心上?

仔仔细细想明白之后,本来有几分疑虑的陈源雪,瞬间的放松了心情,紧接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人潮如海,再走到前边就像是集市的地方。

大大小小的人,有的蹲在一边手上却甩着东西,有的在地上摆摊,旁边那些个带着小孩的大人,手上拿着冰糖葫芦。

还有几个小孩聚在一起,一个接着一个的在人群之中窜来窜去,这样一看就知道这地方的治安相对而言是比较好的,不然也不会有家长敢放任自家的小孩在这街上跑来跑去,也不怕拍花子的人把他们给拐卖。

“哟,脸上那么大个胎记,看来这位夫人不同凡人。”

旁边那几位摊主一见到走过来,脸上挂着个明晃晃胎记的女子,忍不住眼中划过了一抹压抑,紧接着又笑着推销着手中的产品:“走过路过不妨看看,这可是最近新上的胭脂,可以消除脸上的痕迹。”

遇见了那么一个脸上长的胎记的女子,自然得好好推销手中的产品,那些个来来往往的女子,现如今都去看杂耍去了。

也不知道那新过来的有什么好看的,能将大部分的人都吸引过去,可怜他店里边的生意一直不红火。

“别听旁边那位信口开河的人胡说,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东西,不妨姑娘拿个面纱带上去,不然这路上冲撞了旁人,或者旁人冲撞了姑娘,那可是不好的。”旁边的人立马的在那里招呼说道,这可是大好的东西,对面杀什么的戴在脸上,这女子除了胎记之外,其他地方生的格外的标志。

戴上面纱之后肯定有不同的效果,又能很好的遮住那脸上的胎记。

“要不带上看看。”

一直默不作声的沈文曜,开口说道。

陈源雪听到这句话皱着眉头,略微有几分诧异,但是看着自家王爷的目光,最终忍不住心软下来,紧接着从摊子上边随意挑了一件面纱。

淡白色的面纱挂在脸上,一双眉眼露了出来,如同山水墨画一般的眉目带至七分淡雅,剩余的三分皆是漫不经心。

看着人的时候,自带着一抹小钩子,将人整颗心神勾入到那眉眼之中。

还想说些许话的摊主看着眼前的女子带上面纱后,整个人就一动不动,这不就是换了个面纱的事情吗?

丑女大变美女!

怎么连个人都变成了另一副样子,难不成这是带了个面纱就换了一张脸,可惜这胎记无比巨大,否则的话,眼前的女子定然堪称国色。

沈文曜没怎么在意身旁人,但也看得出来,此时摊主心中的那一抹震撼人都染上了些许逗弄的心思。

“先前不知道何人说本公子长得那副样子,现如今本公子的夫人带上这面纱,果然与众不同,待会也不知道会勾引来哪些豺狼虎豹。”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语,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没曾想,过了没多少时间之后一语成谶,果然惹来了不少事端,尤其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将他搞得焦头烂额。

陈源雪看着旁边的王爷略带着几分醋意的说,到紧接着眼角微微勾起,眼中波光流转像是带着些许星光,又像是夹杂着些许月色的华美,纤细无比的睫毛轻轻眨了眨,像是一只蝴蝶欲要展翅飞起。

王爷说这番话也不知道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害怕之后发生的事情,要是那些个男子见着她现如今的模样再扯开面纱一看,到时候竟然能把那些个男子吓得一大跳。

陈源雪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忍不住笑了出来,边笑边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王爷,也不知道王爷此时心中想的是什么,有没有和她想的一模一样?

就单单这眨眼睛的动作,都将旁边的摊主略微有几分迷惑,更别说那旁边一个个刚路过,还没有来得及看前边那丑女长相的众人。

自然是一个个忍不住驻足,白色的面纱将整张脸都略微遮眼,隐隐弱弱之间又能将那胎记遮掩的严严实实,在这精致无瑕的面纱和那微微挺起的鼻梁下,那分姿色引得人忍不住一望再望。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生的如此秀美,头上的墨发都如同浸了月华,柔顺无比,带着淡淡的,与众不同的色泽。

付完了钱之后就往着这条街的深处走,走着走着就看着一群人聚在一起,而这群人的中间赫然就是一个,耍杂耍的。

大大小小的人聚在一起,手上的火球不断的飞在天空紧接这像是变魔术一般落在了掌心下一秒滑到了众人的脸颊,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滚烫。

“这最近新来的可真好看,往常都没见过那么新颖的,也不知道是从何处而来的。”

“就是就是好久没见那么有趣的事情,也不知道明天究竟是什么,一天一个样,这几日那些个公子小姐都忍不住聚过来一看再看。”

“我可听说了,站在那边二楼的那几位小姐们,那可都是这贺州城里面有名的小姐,那些个之锦云绣坊的大小姐,还有那个龙城书院院主的女儿,更别说了,还有那才算整个贺州城的林家嫡女。”

那些个聚在一起的人,忍不住开始聊着这有趣的八卦,紧接着聊着聊着又有人开始说道。

说着说着带着几分停顿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的一幕好奇。

想着最近那件事情,有的人窃窃私语。

“你们不知道一件有趣的事情吧,我前阵子可是听说了,有位大小姐竟然去找一个瘸腿的男子。”

“什么缺不缺腿呀,那位公子周身的气质格外华贵,华贵就算了,对待人的时候更带着一种旁人无法触及的贵不可言。”

“就是就是,那等公子一看就是从京城来的,哪里是我们这小地方可以攀得上的。”

边说边忍不住摇头,那件事情早就传了个大街小巷,这贺州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可再怎么说都是一个城池,如此重要的城池,在旁人的眼中不知是怎么样子的,但是在贺州城人的眼中,那自然而然是最强的。

可面对那位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京城公子,不少见过的人都忍不住默默的说不出话来,当日一见就如同见到天上仙人。

不说华不华贵也不说贵不贵气,就说坐在那里眉目染着三分冷淡的时候,就让旁的人不敢开口说话。

“你看下面的讨论,你当时做的丢脸的事情都算传遍整个贺州城现如今还敢出来,可真是胆子越发的大了,脸皮也越来越厚了。”

旁边直接有个长相小巧的女子说道,整个人都无比的小巧,整个人像是一朵娇花一般,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碰倒了。

“我哪里像你呀?你不单单是脸皮厚的原因,胆子大就算了,也不知道谁偷偷买通那客栈的人想要夜探人家公子的房间。”

那长相明艳的少女,毫不客气的回到边说的时候,边带着几分不屑。

“所以当初那件事是真的,那位公子究竟长得适合样子,能让你们这些人一个一个接着上去。”

后边默默传来一句疑惑的声音,坐在那里喝着茶的女子,眼中划过了一抹淡淡的好奇。

见证女子开口整个场面一片安静,好半会之后才有人开口。

“长相真的长得玉树临风,面容俊朗宛若刀削,可偏偏身上又带着几分独特的气质,只要亲眼一见,就知道那男子生的好,这绝对不是一句虚言。”

那人边说的时候,眼中边带着几分思考,对于这个男子可真是有几分好奇,也不知道这男子究竟是何方人士。

“想什么想啊,人家都有妻子,当时我们这不会抱着姑娘过去的时候还被特意拒绝了,尤其是那公子的夫人长相丑陋,就像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除此之外那夫人的面容无比恐怖,脸上长着一个大大的胎记,恐怕半夜能止,小儿哭啼。”

这姑娘回想起来的时候,还感觉到那夫人脸上的胎记可真是令人无比的害怕如此庞大的一个胎记,张牙舞爪的长在了脸上。

最重点的是,那女子还丝毫的不在意面对这胎记,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这份心思可不是普通人能够轻易比拟的。

站在那里看杂耍的陈源雪,突然感觉鼻尖一痒,像是被什么人念叨一下,下一秒就打出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接着用手揉了揉鼻子带着,带着几分疑惑的说道:“难不成这个时候有什么人在想我?”

“想不想你不知道,可千万不要是感冒了这地方感冒的话周围也没什么好的,你身体较弱之前的伤口虽然好了,但是也留下了一定的隐患,此次出行太医已经特意嘱咐过本王。”沈文曜想着最近的天气快要转热,而这个时候也格外的感染那些个奇奇怪怪病,顿时带着几分紧张。

紧接着皱着眉头,看着周围一片又一片的人海,那些个人海似乎要往这边挤压的样子,也不知道前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坐在轮椅上的沈文曜,是结结实实的,看不到外边发生的景象。

坐在轮椅上的他只能看到这些个人的背景,只能看到这些个人似乎格外兴奋的样子,然而却不知道前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有趣好玩的事情。

但是即便不知道看着身旁的人,那眼中也忍不住浸染了几分温柔,淡淡的温柔,让人的心间一软。

陈源雪注意到了那温柔的目光迅速的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旁边人的手:“妾身的身体,妾身自然之道,王爷就不必担心妾身,现如今王爷还没能好好的瞧瞧我们挤到前面看一看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陈源雪医者仁心自然知道此时沈文曜是什么状态,立马的从人群中挤了出去,挤到了那些个前边,就看着那炽热无比的火焰,在天空绽放,紧接这半空之中,一个人在那里舞蹈。

翩翩起舞的女子,腰若柳枝,一双勾人的眉目,带着三分撩人心魄的姿态,在这小小的鼓上起舞。

一步又一步,脚踝的铃铛不断的作响,似乎踩踏在人的内心上,周围围观的男子一个一个的面红耳赤,感觉到了什么特殊的事情,一般想将目光移向其他的方面却又忍不住的将目光投了回去,看这倾国倾城的舞姿。

“这姑娘跳的也太好看了,不知道是何地方的舞蹈竟然能在如此狭小的鼓上翩翩起舞。”

“可别说这样的杂耍,连我这个女子都看得忍不住心动,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跳舞跳的如此好,哪怕放在房中自己看着欣赏,那也是件好事。”

“就是就是如此美丽的舞姿带回去让母亲们高兴高兴,为何只有那些男子能欣赏这些个漂亮女子的舞蹈,我们这些女子自然也能。”

由于贺州城与其他地方不同,本地最主要的是依靠纺织物品导致了女子的地位在这贺州城之中相对于其他地方的女子而言,高上那么一筹。

也让这些个女子在这贺州城之中,如鱼得水,这一个个的说包养起舞姬来,毫不示弱。

刚说完话立马有人捧着鲜花走了进来,那些个女子见着鲜花,一个个眼睛发亮,迅速的上前一朵一朵的拿在手中,就打算抛给那杂耍的人的时候。

“没大没小的,你们这些人围在这里,这万一让什么人给看见了,岂不是就说我们这些人没家教。”

从暗处走出了一位男子,皱着眉头,看着这几个人手上的花,恨不得往那中心砸了过去,连忙开口制止。

首先这地方身处二楼,并且下边的人可不是一点一点的,一个又一个的人如同人海一般在下边聚集,这万一其中要有什么闪失的话,将人给砸到了,该如何是好?

想清楚的男子迅速的说,到边说着的同时立马派人将这些花给收走。

站出来说话的男子,俊朗非凡,面容坚毅,一双狭长的眉眼带着几分冷漠,整个人的身形无比的高大,站在那里的时候,投下的影子都可将人笼罩。

见着男子出生的那一秒,周围的人迅速陷入一片安静,紧接着一个一个默不作声的默默退了回去,还有不少的女子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

贺州名副其实的大公子,在整个贺州城威名赫赫,何人不知晓这位林家大公子。

“我们这不是玩的起兴吗?要是哥哥不允许的话我们就不玩了,只不过哥哥既然来了,还不快点和月姐姐聊聊天。对了对了,月姐姐前边谈话的时候可谈到了哥哥呢?”

有一位长相清秀,眼若弱性眸的女子,一见此时的气氛有几分僵硬迅速的站了出来,边站着边叫旁边的人端来了些许的餐点,再让这个局面继续尴尬下去的话,回去大哥找她的麻烦。

别管外边怎么人吹嘘自家大哥究竟是如何如何好,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家大哥就是个愣头子。

对于人情世故这一方面而言的话,并没有多大了解,但是对于危险感知或者是上阵杀敌的话,那简直就是一等一的好手,要不是因为家族的情况。

现如今早就在外边闯下赫赫威名,又怎么会沦落至此,成为众人眼中的谈话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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