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不容易找个闲空,终于出来一看,外边世界的温公子,见到这一片袅袅升起的烟雾,感觉外边都要形成一个小型的村庄了。

这样子和刚来见到的那副样子,简直判若两地,好像是突然来到了另一个地方,现如今在一看的时候,整个地区瞬间就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不是夫子家的夫人吗?那位夫人在外面弄出了不少动静,现如今外边挤挤嚷嚷的那些个流民被分得一干二净。”

想到这几天发生的动静,就连他这个在城里边的仆人也听到了外边那些个风声,也不知道这妇人到底哪来的这些打破,竟然将那流民一个个地分为各个居住地,将那些有感染的人直接关在一起,还不受到反抗。

外边数以千计的流明线,如今一个接着一个的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那位夫人也不知道何处来的钱财,竟然让那些流民为她做工。

而夫人将食物分发给那些流民,那些流民本就缺少吃的见到这这样的情况,本想大大出手,可没曾想到一个接着一个的被着夫人打出去。

“没曾想夫子的夫人竟然有如此的本事,果然不愧是师娘,也不知道夫子究竟在这件事之中起到了何等的作用。”

温公子边说,边派人出去打听打听周围具体发生的事情,紧接着站在城墙上就想看看外边的具体情况,此时早就有许多得知到消息的人,看着外边井然有序的现象,忍不住心中暗惊。

“短短几周之内,这位夫人就能做出此等的景象,听说朝廷那边也即将派人过来了,到时候整个城池都会动荡不安,现如今一看我们这些城里边的人,还没有这些个流民稳定,也不知道那位夫人到底用了何等的手段。”

那边站着几位人边站在那里观望着这一切便忍不住的说道,那些个流民虽然体弱,但是人多起来那也不是个小数字。

“我倒是听说了,郡守大人赞助了不少钱。”

站在旁边消息灵通的人连忙紧跟着说道,边说的时候边忍不住对眼前女子的实力感觉到震惊,还能从据守大人里拿到钱财。

“我可听说了,好几位家里边都给这女的捐了银子,只不过赞助,究竟是何意思?”

旁边手中摇着扇子的中年男子忍不住好奇的询问,现如今炎炎夏日,前边的几朵云彩遮住了这高高挂在天空上的耀阳。

那些个阳光都被遮挡之后,只留下了一片淡淡的阴影。

“赞助这东西,我听当时夫人和那位贱手大人交谈的时候,这意思大概就是先把钱借给夫人一段时间,或者又是说夫人做出来的这成绩,跟郡守大人挂上钩子,在外边说是得到郡守大人的指令。”

这么一说,旁边的人更是陷入迷糊,不过再怎么迷糊那也无济于事,毕竟又不会有个人真真切切的跟他从头到尾的解释一番。

站在那里的温公子,看着这一幕心中划过了一抹好奇,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的时候,不光从周围一滑,就看到了坐在旁边默默坐着不出声的格外眼熟的人。

紧接着快步走过去,微微弯腰。

“学生倒是不知夫子在此,不知道夫子来此是为了看师娘吗?”

沈文曜坐在那里冷冷的抬起眸子看着旁边的人,开口冷漠的说道:“不知道你来此又是为了何事,本夫子到此,自然是为了好好看看自己的娘子,现如今学院已经停止教学,之前你们说的那件事情已经解决好了吗?”

沈文曜猝不及防的这一问,顿时让那些中浮现别的想法的温公子仍在原地警戒着笑容,有些疑惑。

那双宛若桃花眼的眸子带着些许的不可思议看着眼前依旧坐在轮椅上的人,低声轻语询问:“难不成我们现在还要继续调查那件事情吗?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如今贺州城里面的人人人自危,我等不应该好好的保全自身吗?”

“人人自危,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不是被隐瞒的严严实实的吗?又怎么会人人自危呢?现如今郡守大人,虽然将这件事情传了出去,可贺州城里边的人可没法出去啊。”

沈文曜慢悠悠的说着,话紧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还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前阵子的时候郡守大人,还抓到了许多试图逃逸的人,不知道你对于这件事可有什么看法?”

沈文曜看着好像正在与旁边的人交谈,可是眼睛没有看着旁边,那目光一直直直钉钉地看着底下的这一片正在建筑即将形成村庄规模的地方。

从那天之后,迅速的去找了相应的人手并且变卖了现如今所能拥有的家产,还特意的找了些人。

这一点一点的东西慢慢的积累之后,再将这些东西送到成外边,果然外边的人一下子就知道了他的心意,一个小小的村庄迅速有个模型。

更别说之前早就有准备的人,现如今更是将已经准备好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泡了起来,而作为那些流民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一个个喝下那苦的药。

如今的疫病已经渐渐的流传,就连城里边都有了不少,一旦城里边发现疫病就要将那些人赶到外边。

那些带着绝望的人群走出去,本以为会迎来一个地狱,却没想到见到的却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之前排位出来之前,整个城里边就在暗涌着,一种莫名的气氛,像是知道了又像是没知道,有些人家想着出逃,可却逃不了,就连我家中那些个长辈们一个个都沮丧无比。”

温公子说到这的时候神色有些许的黯然,说着说着又像是意识到什么,紧接着勉强的笑了笑,目光投到了外边的景色上,还未出来之前,本以为外边是一片的绝望,现如今再一看的时候也没那么多紧张了。

一点一点的人聚集在一起,一堆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另一个景色,大家在一起是不一样的感觉。

温公子先前没能明白“百姓”这两个字究竟有何特殊的含义,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这才知道即便是高高在上的世家贵族,当面临真正事情的时候,再如何高高在上,那又能如何,整个城的人都逃不出去。

而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百姓,才能毫无畏惧的继续在这个地方。

愚昧无知,不知道是个好词还是个坏词。

“你们家中的长辈是你们家中的长辈,现如今我要问的是你的想法,你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仔仔细细的跟我说一下。”沈文曜听到这一大群的废话不耐烦的抬了抬眸子,看着旁边这温公子愣神的发呆中更是划过了一抹无奈。

他这个人又不是教旁边的那一群人,作为一位半路出道的老师自然需要关心关心自己学生的想法。

现如今听到自家学生的这种想法更是忍不住的想反驳一二句,再怎么说一群人又决定不了自己的想法,究竟为何也不必夹在家中长辈的想法所干扰。

那温公子那么一听到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看着眼前坐在那里,如同往日第一次初见面时的夫子,没有受到贺州城半分干扰。

“也不知道夫子先前究竟是何来历,见到夫子的时候,我就觉得夫子与旁的夫子不一样,哪怕蓝夫子背地里有郡守大人撑腰,对我等也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感觉,唯独是夫子,一上来见我等不客气立马的对我等不客气。”

只不过十多天的相处就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更别提现如今在一起,只为了眼下的这件事情而苦恼。

“对你们不客气那自然是不客气的,任谁见着刚上来没多久一群学生给他来个下马威,下一秒都想打回去,只不过本夫子不同于旁的夫子,没有那么好的脾气。”沈文曜说到这的时候忍不住摇了摇头,“这话说得倒也不对相比以前我的,脾气已经改了很多了。”

温公子听到眼前的夫子那么一说,忍不住想着以前的夫子脾气该有多差,该不会就是因为这脾气差,最后才沦落到贺州城这偏远的地方吧。

自家夫子的脾气到底有多么差?只要深有体会的人,都可以感觉到自家夫子的那样子,每每与夫子说话的时候,自己都要怕自己下一秒热血上头。

此时正在新建的村落里边,来回观察各个病人的陈源雪,感觉到了某股炽热的视线,可是来回转动的未曾发现,那视线究竟来自何处。

“你有没有察觉到周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比如有什么人在后边偷偷看着你的这种感觉。”

陈源雪左顾右盼还是没找到那股视线的来源,忍不住皱着眉头问着身边的人。

跟在后边的林家奴仆此时已经成为夫人的铁粉,听到夫人的疑惑立马警惕地看向周围,这一路上,可是遇到了不少流民想要出手。

“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踪迹难不成是富人感觉到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要夫人一声令下我立马的派人过去,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人给找出来。”

站在旁边的林家奴仆,先收的时候便紧张生怕下一秒就从周围突然出现一个拿着刀的人,紧接着又察觉到了眼前的陈源雪脸色有些不对。

陈源雪得知到具体的答案之后,对于那些事情已经不太在乎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背地藏在那里,偷偷窥视着这地方的小老鼠,对于小老鼠假装没看见就好,防止那些小老鼠待会跑出来扰乱人心。

“不过就是一些,躲在暗处的小老鼠我们又何必放在心上,那一群人现如今用的可是本夫人的资源要是让本夫人发现的话。何人在后边议论,这本夫人在后边想要谋害本夫人,这房子就不要住了,出去睡大街吧,反正大街那边现如今人还挺多的。”

陈源雪说话的时候加大了声音,看着路过的那一位又一位的人,脸色苍白站在一边,一个个看着这位一进来之后就掌握了整个局势的陈家夫人。

这位夫人当时来的时候哪位留名看得上,哪位流民不想就把这夫人身上的东西扒下来换口吃的。

没曾想到这位夫人一进来就如鱼入水,迅速的集结了一大批人马,并且利用城里边的资源给自己打造了一个丝毫不逊于城里边住所的地方。

“你们这些人都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什么会吃人的东西,还不快点去忙自己的。”

陈源雪恢复了刚才的那份温婉的样子,对着旁边那几位被吓到的人,柔声说道,说完之后目光就移到了旁边的人的身上。

“接下来快带我去看看最近让你做的事情,我倒要看看这其中出了什么问题,才导致那药一直熬不成功,药效如此的微弱。”

听到这话站在那里的人点了点头连声说道:“等一下确实是那药最为重要,夫人快随我来,这几天奴才一直叫人照看着,并且按照夫人的剂量,可不知为何那药一直都没熬成功,并且已经让几个身患重病的人专门沟通了具体情况为我等试药,可那药效是有是有,太过于微弱。”

自从知道自家夫人的实力,那林家的奴才也不担心其他的要死一起死,总不能一个人独活。

现如今整个城池都被封了,外边的消息传不进去,里边的消息传不出来就等着京城那边是如何的判定。

本以为是死路一条,没曾想还能遇上夫人,这等拥有着绝世医术的人。

走过了弯弯曲曲的小道,便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去大无比的房间里边放着一个又一个的药罐,刚刚走近就可以闻到了那股浓郁的药香。

苦涩无比的味道,只需要一闻的味道,嘴巴里面都放起了一股苦意,像是吃到了什么格外令人难受的东西。

陈源雪闻到了这股味道之后,仔细的辨别所闻到味道里边不同的气味,一点又一点的苦意,可以清晰地辨别到里边的不同药物。

要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那目光迅速移到了外边即将进来的人,就看着那人急匆匆的想要离开的背影,紧接着陈源雪眼中划过了一抹寒光。

“站住,你这人想去何处!”

冷冷的声音响起,如同冰雪一般的深因没能制止那位流民的逃离,就在身边差不多都要急坏的邻家奴仆,想要跟上去的时候就见着一直站在那里,看着那人背后的陈源雪。

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柄刀刃,接着毫不留情的,迅速往前边一滑。

这还想逃跑的女子,腿间迅速被划出了一个喷涌的血刃,跌在了半路上。

冷漠着一张脸的陈源雪,完全没有在京城的那副唯唯诺诺,也没有在其他流民面前的那副温柔贤惠的模样。

一步又一步的慢慢走上前去,紧接着看着眼前的人,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毫不客气地询问道。

“这么多人都在等着这个药,你究竟想做些什么?”

冷漠的声音,顿时让跪在地上的女子慌了神,紧接着那女子还想拖着,此时已经被割出鲜血的腿,慢慢的往前爬,下一秒就被毫不留情的陈源雪,一脚狠狠的踩了上去。

“啊!”

惨叫的声音带着几分凄厉感,迅速的响了起来。

“还不好好说,还想着逃走的话就别怪我,等一下脚下不留情了,现如今我温温柔柔的对你说话是对你的客气,本夫人不像是别的人。从来不会对你这种人心慈手软,你想试试我的底线吗?”

陈源雪眉眼带着几分笑意,看着这倒在地下的人,紧接着慢慢的弯下腰,从旁边捡出已经沾染鲜血的刀。

随手的转了转刀,带着几分寒光的刀,像是一只在手上翩翩飞舞的花蝴蝶,带着几分锐利。

那名倒在地上的女子一听,脸上带着几分慌张强硬的说着:“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夫人如此草菅人命,要是让你家夫君知道了,你该如何自处?”

陈源雪听到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看着眼前的女子说这番话的同时,那眼中还忍不住的转来转去,就知道眼前的女子没有多少真心。

“你还不如好好想,想要是你这事情败露之后,这到底有多少人想与你谈谈心,说说这天地。”

那名半跪着的女子用手捂住自己伤口流血的地方,一般不屑的说了出来:“你只不过是刚来鹤州城的一位夫子家的夫人,你们这些人就是想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现如今见我们发生这种事情之后,更是想活生生的把我们给吃了。”

边说边看着这女子身边的奴仆,阴暗着的一张脸,更是带着几分悲苦。

“你这样的一个夫人又怎么知道我们的苦处,现如今只不过是想给我们一点甜头之后,再把我们当做羊羔,活生生的宰了。”

眼前的女子似乎疯了,一般在喃喃自语。

陈源雪转身不想看着这冥顽不灵的女子,给了个眼神给旁边的林家奴仆就迅速的走了。

女子到底有什么想法?

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真是令人不知如何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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