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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那么一大堆人围在这里,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哪个主事的,出来说说看。”

陈源雪刚打算去四处走走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其中几个还是刚被她放出去的白衣女子。

刚刚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聚集在一起,我现如今这一大群人就立马聚集在一起,简直就是打了她的脸。

“陈夫人,这人不知道怎么就倒在地上抽搐不止,我们没有办法。”

那个脸上带着慌张的白衣女子见到后边的人松了口气,紧接着快步走了过去小声地说道,被说的时候边小心翼翼地看了,倒在地上的人。

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怎么回事,明明碰都没碰到,结果却倒在地上抽搐得口吐白沫,要不是实实在在见到眼前的人,确确实实是倒在地上,并且口吐白沫许久,还以为有什么碰瓷呢。

陈源雪一听到是这件事情立马推开了人群,挤在人群之中,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位男子半蹲了下去,仔细的观察之后,给他做了个急救措施。

“癫痫症犯了,你们快把他扶起来,放到一个房间里面安置,我去调几个药。”

陈源雪终于弄完之后,就看着此时还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心中划过了一抹淡淡的忧虑。

这个时代与众不同的特性导致了一部分的病没有完全根治的可能,只需要大家都能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夫人不用自责,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应得的,更何况得到夫人的救助。”

后边跟出来的林家奴仆见自家的夫人,有些自责的样子立马上前说道,虽然不知道里边那位究竟怎么样了,但是无论好坏都不应该由自家夫人承担责任。

“不是什么自不自责的问题,里边那个人的症状不是很严重,我想的也不是他,只不过想到现如今还有那么多人,还没办法好之后,又不知道会发展成如何,就有些沮丧。”

陈源雪扯唇一笑紧接着走到前方,挥了挥手::“之后那人的生命安全就交给你了,那人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至于之后,那就要看老天爷是怎么想的。”

被留在原地的林家奴仆见着自家夫人的背影,默默地点了点头。

所到之处,但凡是见到的人见到这位带着斗笠的女子都忍不住轻声的上前打了招呼。

“陈夫人好,我家那口子刚去林子里打了猎,夫人不妨留下来,好好吃上一两口。”

“陈夫人好,这是我家刚做的面饼。”

“陈夫人,要不要来我家吃点东西?”

“陈夫人,好!”

来来往往的人,无论是男女老少或者是那些正在做着其他活的人,见到了这位陈夫人,都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活,面对这位到来的陈夫人,行礼道好。

“不必如此多礼,大家快去忙大家的事情吧,我只不过过来看看最近生活怎么样。”

陈源雪见着一个个上前来的人,忍不住眉开眼笑,做了好事被别人回报,那再怎么说都是一件令人值得心情愉悦的事情,更何况这件好事她确确实实的做了。

这么一想,整个心情更是美妙无比。

面对这些一个又一个向前的人,还有些连麦的老人忍不住上前搀扶了一把,搀扶完之后就跟着这些人,一一说了回话之后,最终离开了这个村落。

留在后边的那些人,见着陈夫人离开之后才聚在一起,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些许的感动。

“我们这些人外边的人都不敢靠近,唯独陈夫人每几天都会来见我们一次,跟我们说说外边的情况。”

“陈夫人可是陈菩萨呀,要不是陈夫人的话,我们早就死了,更何况还能在这里居住。现如今我家那位可是在陈夫人的手下看管着那些个带有疫病的人,将大家保护的牢牢的。”

“可不是吗,陈夫人当得上陈菩萨这几个字,要不是陈夫人的话,又怎么会有我们的今天?”

早就离开的陈源雪,自然而然没听到后边的评论,也不知道现如今自己的外号多了个“陈菩萨”。

一颗巨大无比的参天古木,斑驳的金光洒在那古木的树叶上边,淡淡的金光撒到了下边,嫩绿的枝芽上。

陈源雪刚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时候,就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动静。

“现如今贺州城里边都封的严严的,我们这些被赶出来的人进都进不去,也不知道在里边的人应该怎么是好。”

一个声音清朗的男子说着话,那话里边带着些许的无奈,像是被这件事情困扰。

“不管里边的人怎么样,首先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现如今到处都有疫病的人,那些人还躲到房子里面,要不是陈夫人专门派人过来把他们抓过去好好的隔离的话,现如今你我也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讨论。”

站在旁边一个声音稍微显得些许沉重的男子边,说到手中像是边舞着什么东西发出了破空的声音。

“陈夫人那是活菩萨,可是里边的郡守大人,和那些个世家可不是什么活菩萨。我家的那一大群人还在里边,还不如出门外边和我讨生活,在外边还能有口吃的。”

那名声音清朗的男子,边说的时候,边带着些许的冷漠,像是想到了什么格外不友好的事情。

“你觉得好他们又不觉得好,他们没出来做过又怎么知道这里的人的好。”

声音带着低分低沉的男子否认了刚刚那男子的说法,边说的同时边亦有所指的道。

“还没出来过,他们都以为外边是个地狱时,不知里边才是个地狱。里边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比那些个人吃人的人还要恐怖。”

陈源雪坐在大树的后边,听着那些人说话略微有些昏昏欲睡,头摇摇晃晃的,一点一点如同小鸡捣米一样。

边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便感觉到有几分困倦。

那群人也不知道讲的什么,说起话来声音模模糊糊的,要不是总感觉这个场面不适合出去,她早就跑了。

紧接着一个小会,那头便倒了下去,整个身子压到了树的后边,手掌压到了一颗干枯的树枝上,发出了咔的一声。

“是谁在后边?!”

那两名说话的男子,立马的转到了那发出声音的地方目光锐利的看着。

陈源雪听到那边传过来的声音,忍住困意,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不是,我在后面。是我一直坐在这里,谁知道你们突然过来,你们说话打扰到我休息了,只不过刚刚我睡着睡着发出了声音,也打扰到了,你们一点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在讨论什么事情,真的一点都没有听。”

陈源雪边说的时候边忍不住的想缩回去,实在是不想见到这两位少年,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看着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你偷没偷听我们怎么知道,更何况你别以为你带个斗笠就是陈夫人,现如今躲在后边偷偷听我们的话,还不承认。”

那名性子比较急的少年急着说,到边说的时候边看着这个女子,面对那白色的斗笠,眼中徘徊,过了一抹不喜。

最近在村落里边的人,总是有人想装作陈夫人想要陈夫人的那种大气,孰不知自己这种东施效颦的行为格外显得丑陋。

“你又从哪个方面知道我不是陈夫人,难不成你见过真正的陈夫人?”

陈源雪听着那少年这般说道,话语之中带着几分笑意。

“就算我没有见过真正的陈夫人,但是我多多少少也了解陈夫人的一举一动,更何况陈夫人,怎么可能会是你这样子。”

那名清朗声音的少年,边说着边带着几分嫌弃,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先前这位姑娘听到的话,还希望姑娘不必放在心中,我们也不过是随便的闲聊几句。”

站在旁边沉稳的男子,见着眼前这女子的打扮略微有些怀疑,但是听着女子跳脱般的话语,又觉得自己的怀疑只不过是心中的意识傻想。

“怎么可能放在心上,对于你们谈论的这些问题我也没用心听,只不过是刚刚一不小心按到什么东西发出声响,才让你们注意到我这里。先前我都已经解释过一回了,现如今你们又让我解释一回,实在是让我太过劳累了吧。”

陈源雪边说的时候边看着这两个人看着看着就注意到这两个人身上不对劲的地方,身着打扮比起别的人来说要富贵不少,腰间竟然还有一块玉佩,这样的人怎么沦落到外边的?

“你们这些人开始也不穷,怎么就沦落在这个地方,要知道这里的设施可不怎么好,这里的可都是穷人,你们不应该在贺州城里边吗?”陈源雪略带几分好奇的询问,边学问的同时边看着周围。

果然是一个冷冷清清的地方,在这里站了半天,只见到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也真是,过来说话就说话嘛,还不给别人听。

又不是那种压低声音,只不过是正常的谈话,竟然还觉得不好意思。

“不知道姑娘从哪里看出来我们身份,我们身上哪一点不像穷人,我们就是身无分文,姑娘可不要看错了。”

旁边沉稳的男子听到这话,微微皱着眉头,紧接着眉间舒展。

旁边的那名少年忍不住点了点头,仔细看了看身上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

“难不成你不知道吗?你们身上的打扮更别说,腰间那一块通体碧透的玉佩,这可不是普通的人能拥有的,我们这里的人连吃都吃不饱穿的话都是衣衫褴褛,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能拥有这样的玉佩和这样的一身打扮。”

陈源雪说话的时候那言语中带着的笑意简直要溢出来,这些个富家人的子弟,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一身打扮是在这人群之中是多么的显眼。

那块玉佩看着质量上乘,虽然其他打扮不出众,但是那周深的气质与旁边的那些流民百姓比起来,那就高上了一层。

“玉配!”

旁边的那名少年立马的反应过来,低下头就看着腰间的玉佩,还在随着风微微晃动,顿时觉得有些羞涩。

本以为自己假装的已经很真实了,没曾想到竟然存在着那么大的一个漏洞,还专门的被人指出来这种让人感觉到难堪的情绪,实在是令人不知如何作答。

“这位姑娘的眼力十分不凡,要不是看着姑娘前边的言论的话,在下真的以为姑娘就是传闻中的陈夫人。”

站在旁边沉稳的男子见到眼前女子的反应,越觉得眼前的女子不是传闻中的陈夫人。

再怎么说能当得起“陈夫人”三个字的人怎么也不会像是眼前的人这般,无论是说话的方式还是应有的仪态,以及现如今的年龄来讲。

传闻中的陈夫人是个中年妇女,并且周身气质比旁人比起来多了一份菩萨的气息,普渡众生,济世救人乃是陈夫人的宗旨。

可眼前的姑娘那话语中明显带着几分少女感,说话的时候,别人忍不住将目光投到他们两个人身上,对自己长相颇有几分自信的沉稳,男子自然而然就把眼前的女子当做是那怀春的女子。

除了这样的女子之外,又有哪个人敢随意的观看别的男子身上所穿的衣着,这样不守女德的事情。

这么一想,那么沉稳的男子,越发自信的说起来:“不知道姑娘对我们究竟是什么心意,只不过姑娘可能要失望了,我们现如今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你们到底把这件事情想成什么了?我可没有看上你们的意思,你们那么年轻,我这人怎么能老牛吃嫩草呢?”陈源雪略带无语的叹了口气,也不看看救自己的长相,普普通通的,哪里比得上自家现如今还在贺州城里边的王爷。

像那么普通的人,还那么拥有自信,简直令人无法言语。

这种自信究竟从哪里来的?由内而发的吗?

“你……!”

那名少年,听着眼前人那么说,红着一张脸忍不住的反驳道。

“你想到哪里去了?你这样的人我们怎么可能看得上,更何况你以为你大多少现如今我已经及冠了。”

少年说的时候,那张略显稚气的少年脸,还带着深深的不甘心。

眼前这女的也不看看自己要身材没身材,以为带了个斗笠就是传闻中的陈夫人,怎么有那么大的脸以为他们喜欢她?

“这么小的年龄,也不看看自己,可能毛都没长齐呢。”

陈源雪边说的时候边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小小年纪脑袋里到底想的什么呀,可能连女人的手都没摸到。

“什么毛都没长齐,你会不会说话呀?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口无遮拦呀?作为一个女子,你连三从四德都不守吗?”

那名少年实在是被气到了,边被气的同时边指着这女子说道,那副样子足以看到眼前的男子到底有多气。

而旁边沉稳的男子,话语之中带着几分低沉,眼中明显带着不喜。

“这些话不是你一个女子该说的,小小年纪就应该在家多学点女训,对于男子而言,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陈源雪听着眼前两个人瞬间变成一张脸,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两个男子先前留给她的印象倒也还好,以至于倒也没说出太过刻薄的话。

“这样的话怎样的话都是我的话,我说出来那就是我说的,又有什么要改的?你们这些人未免也太过于小题大做了吧。”

陈源雪像是半抱怨地说了一声边抱怨的同时,边看着这两位少年的目光,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那么凑巧的来到这里,真是令人心中忍不住的怀疑。

“太过于小题大做,你一个女子不把男子放在眼中这就罢了,更何况作为一名女子,对于男子竟然这么拉拉扯扯,要是你有夫君的话,你夫君该怎么想?”

那名少年,边说边忍不住看着眼前女子,想透过那淡白色的斗笠,看清眼前女子的真面目。

陈源雪听到这倒是无所谓,颇为桀骜不羁的耸了耸肩开口说道:“你们这些人又怎么知道夫君的大度,更何况作为一名女子,我当然是有夫君的,夫君简直简直就是风华集于一身,宛若天上仙人。”

另一边被称为天上仙人的沈文曜,默默的离开了轮椅走在了这条路上,脚踏实地的感觉,令人忍不住的着迷。

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如墨色般的眉目,带着几分倦意,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下来之后,仔细的想了想。

“那人总是做这些危险的事情,那么危险的事情,也不在乎一下自己的身体。”

沈文曜边说的时候边带着几分担忧,此时外边的情况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

一身月色银白边的长袍,如画般的眉目,看着人时,自带着几分精致动人。

更别说那天贵的气质,坐在那里就是富贵与权势的结合,旁人不敢轻视,也不敢随意的靠近,生怕被这锋芒给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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