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英明神武,守在门外的沈嬷嬷,现如今躺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陈源雪拍了拍手推开门,这门一推开刚进去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水声。
忍不住心思浮动迅速的把门合上,这还没来得及靠近暗处就走出一位暗卫,那暗卫笑着说道:“王爷已经吩咐过,在下王妃还是在一旁等待的好,不要去打扰王爷进行洗漱。”
一看到那人黑着一张脸堵在那里,整个人像是一块僵硬的木头,陈源雪就忍不住牙痒痒,指尖金针微动,还没来得及弹过去,紧接着手就被人给抓住。
“恕在下冒犯了。”暗卫抓着陈源雪的手一脸冷漠,没有因为是一个女子就怜香惜玉。
“王妃还是省省心比较好,在外边的那套对于在下来说只不过是雕虫小技。”暗卫可是看着守在门外的沈嬷嬷,究竟是如何落败的,眼前的王陈源雪就拿着一根针在她的某个穴位上一插入,下一秒沈嬷嬷倒在地上。
陈源雪被拽住双手,眉头紧皱,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暗卫,紧接着高声大喊道:“王爷快来救救妾身,这暗卫以下犯上抓住妾身的手,该不会是对妾身有意思吧?王爷快救救妾身。”
陈源雪边喊边带着几分凄厉,像是承受了什么折辱,这声音一出来,紧接着顿时那抓住人的暗卫,迅速退到一旁不敢再有动作。
说话的语气还带着几分慌乱:“奴才……奴才只是……”
暗卫没说完就看着眼前窜过一个黑影,原本还在眼前的陈源雪,一溜烟就不见了。
再回头一看就看出那女子拉着下袍急匆匆的跑过去,头上的首饰在叮当作响,叮铃铃的声音格外的悦耳。
像是一缕清风,跑过的时候夹杂着一些不知从何处带来的花香。
这王妃……真是奇怪。
陈源雪可没管暗卫在想什么,一溜烟的跑过去,迅速的穿进帘子,一进去就看到雪白的脊背。
如冬日的雪,夹杂着些许被热气泡上来的嫩红,隐藏在雾气之中,如墨色的发丝落在水中,青丝贴着脊背勾勒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被美景给晃了眼的陈源雪,再回过神时,眼前的男子已经成功的批上长袍。
沈文曜一听到外边的动静,在仔细听的时候就听到了几次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后边的人停住步伐,他下一秒迅速的从旁边扯下长袍盖在身上,一转头果然看见那女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沈文曜简直要被她折腾的没有脾气,看了旁边还在自责的暗卫,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这里留着我和王妃就可以。”
一股子药香弥漫在这狭小的空间,淡淡的要像夹杂这些许不同寻常的气息,带着往日不曾见到的暧昧,一点一点的浸染空间。
陈源雪这时候倒是害羞起来,脸颊上染上一片红,站在原地磨磨蹭蹭不敢走过去,这多么让人不好意思,就开始洗鸳鸯浴。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沈文曜看到那人在愣在那里,眼中假装什么都看不见却转过来,目光直视着把旁的方向低声问道。
刚过来的时候那么冲,恨不得飞奔直接跳到这浴桶来现如今,待在那里发呆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看着无端令人感觉到疑惑。
陈源雪看着眼前尚未看她的方向,却看着旁的方向的沈文曜,快步走上前去:“王爷看的方向都错了,以前王爷耳朵那么灵,妾身一说话王爷就知道妾身在哪里,现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肯定是一点都不关注妾身。”
本来想装模作样这样做眼瞎还没好的沈文曜,现如今棋差一招,差点露出马脚。
沈文曜目光平稳地看着前方,语速缓慢:“我也不知道你在哪个位置,单凭声音的话有时候会被水流声给惊扰,更何况你先前跑的那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说话的时候带着温润如玉的感觉,像是一个翩翩君子,在咬文嚼字的念着古文,偏偏带着一股风流气息。
在配上,他此时在浴桶之中,满头青丝随意散落,贴在长袍上。
脸颊染上几缕青丝,一双如墨点漆般的眸子看着前方,不动不响,如同画中人物。
陈源雪靠近这水,期待着往下一看却看见,下边早就被这长袍给掩盖,这长长的袍子倒也不重浮在水面上,将这水下的风景遮挡得严严实实。
这也不知道是何等布料沾了水进一步沉下去,而是依旧飘在水面上,陈源雪看着这一幕,心中想到实在是太可惜了。
沈文曜哪怕装着眼瞎,也可以看到她此时的举动,忍不住心中一梗。
他感觉他此时就像是一个在洗澡的时候被调戏的女子,现如今这征途只在府中四处流窜,恨不得时时的扒开他的衣袍,看底下有些什么。
坐直的沈文曜,露出那洁白无瑕的后脊,此时被长袍给遮盖,多了几分遮掩的风情。
陈源雪忍不住想伸手勾上那一缕青丝,自此醉卧美人间,这手刚一伸出去就被拍了打出去。
啪!
清脆响亮的一声拍打,陈源雪顿时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微微泛红的手。
她被打了。
她居然被一个坐在浴桶里面的人给打了!
沈文曜也愣在原地,伸出手的那一刹那,水面带起一片波纹。
那清脆的响声回荡在两人的心间,陈源雪看着此时的人正在发愣,瞬间戏精上身,一副委委屈屈受到了天大的折辱。
“妾身只不过是想帮王爷将那浸在水中的一缕青丝勾勒出来,没成想王爷竟然打了妾身。”陈源雪边说话眼眶边泛红,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沈文曜,陈源雪紧接着伸出手抓住刚刚那个,打她的那只手,摸到那温暖的水。
“妾身知道王爷不喜欢妾身,王爷现如今就打死妾身好了,省得那么麻烦。”
陈源雪将脸凑在那手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就连眼中都透着股委屈,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