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旁边的那个信封推到一边,双手举起来,一副格外正经的模样。

站在旁边,本来作为自家王妃得力干将的青蓝,现如今默默的到一旁不参与两人的争论。

在后边的那些个奴婢一下子给清了场,紧接着房间之内就剩下了这两人在面面相觑,外边的小李子自然而然的把门给带上。

“王妃该不会真的和那李家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吧?”站在旁边守着门的小李子,特别好奇的看过去。

看里面这样子,尤其是自家王爷阴沉着的那一张脸,不由得令人心生害怕。

也不知道这王妃在陈府的时候,到底跟那里家公子做过什么,要知道刚嫁入王府没多久,就为那李家公子殉情。

更别说在大婚之夜发生此等事情,可是让当时的王爷气急败坏了好一阵子。

要不是为了皇室的颜面,可能当初的那王妃就直接命绝于那。

青蓝绷着一张脸,摇了摇头:“我家王妃那性子,整个王府里面的人上上下下都知道,现如今就把王爷当成眼中宝,更何况时时念念着与王爷同床共枕,又有什么闲情去跟那李家公子说话。”

“这倒也是,这每天都见王妃来,只要哪天王妃不来了,王爷定然会出口询问问王妃情况如何。”小李子一听接着点了点头,十分赞同的说道。

“现如今也不知两人在里面讨论的什么,只等着王妃和王爷千万不要大动干戈为好。”青蓝带着几分担忧的说道,紧接着看着不远处的天色轻松,看了口气。

这大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乌蒙蒙的整片天空,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落在这院子之中,看着令人心中升起了些许的担忧。

正在房中看着眼前王爷黑着的一张脸,略带了几分困扰的陈源雪,忍不住对那来了之后还要投下一枚炸弹的陈绮,心中升起了些许的恨意。

这女的一来就准没好事,上次来的时候直接把王爷气得吐血,现如今竟然给她们来了一个挑拨的手段。

陈源雪间接性忽略上次沈文曜吐血的原因,看着眼前黑着一张脸,明显带着几分怒火的王爷,声音柔软的小跑了过去,紧接着撒娇说道:“妾身现如今,天天念着王爷,夜夜念着王爷,又有什么闲情去看,那早就忘记长相不知长什么样子的李家公子。”

边说话边伸出手,轻轻捶了那腿部,声音带着几分软糯的香甜:“王爷还不相信妾身吗,现如今整颗心都在王爷的身上,又怎么可能有闲情看李家公子还不是等着王爷什么时候和妾身同床共枕。”

边说话一双眼睛流光溢彩,看向人的时候,像是一颗又一颗璀璨的夜明珠,在夜色之中散发着光芒。

对上这双亮晶晶的眼睛,沈文曜看着长相本就颇有几分艳色的女子,做出这么可爱的姿态,原本的怒火淡淡消散,紧接着看着那信封眉头一紧,语气郑重的说道:“先前你与那你家公子发生过什么事情,本王不放在眼中可现,如今这李家公子竟然还与你之间有来往。”

说到这的时候,语气带着几分厌恶:“本王不管先前你与那李家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如今你是本王的王妃,自然而然的是以本王为主,你要记住此。”

沈文曜边看着桌面上的信封边说,到眼中划过了一抹淡淡的墨色,紧接着伸出手将那封信封拿起来看着,旁边不远处的女子轻声说道:“既然本王的王妃都说和那男子没有关系,现如今本王打开这信封看一看,这究竟有没有关系?王妃应该不会介意吧?”

陈源雪如同小鸡捣米一样迅速的点了点头,紧接着站在一旁摊开手认真的说道:“这封信妾身可没有看过半分,所以现如今王爷可不能说妾身跟这人有任何的瓜葛,妾身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会将信封送过来。”

边说目光看着那些信,眼中划过了一抹好奇,也不知道那李家公子究竟在这信里面写了什么,二姐送过来的时候,那脸色略微带着几分扭曲,难不成。

沈文曜神色晦暗不明,紧接着修长的指尖,迅速的打开信封,从里边拿出了那一张信纸。

修长的指尖轻轻的划过了那性的边缘,打开一看,眼中带着些许的好奇,沈文曜看完之后脸色微变,拿着信的手微微收紧,薄唇轻启:“本王的王妃说这东西和你没有关系,可这信封写的可不是如同王妃说的那般。”

陈源雪一听到眼前人这般的说法,紧接着这一双眸子带着几分迷茫,明显不知所措的看过去,谁后格外疑惑的低语:“这有什么问题吗?”

目光带着冰冷看着旁边眼中明显带着迷茫的女子,他眉头紧皱,将手中的信封轻轻的拍在桌面上,用指尖点了点。

“到不妨王妃看了这信的内容之后,再来与本王说说,你与那李家公子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本王有的是时间,听王妃说一说。”

陈源雪感觉到眼下情况对她有几分不利,迅速的从桌面拿起了信封,仔仔细细的翻开,一目十行的迅速阅读。

边看那脸上边带着几分苦笑,紧接着格外用手摁着头,看着眼前明显冰着一张脸的男子低声下气的说道:“妾身真的不知道这人和妾身有什么关系,妾身自从嫁来王府之后,整个身整颗心都是王爷的,又怎么可能会与这等来历不明的男子私下相授。”

边说边看着手上的信,整个手都带着几分颤抖,到底是哪个人不怀好心的专门将这信送过来。

这些里面的内容从头到尾都说着,陈源雪和这个李家的公子之前私下了来往,现如今这李家公子看她王府里面受难,于心不忍,就想约她出来安慰安慰。

从这信的里里外外都可以看出这原主喜欢的男子,明明就是个伪君子。

若是平常的正人君子,又怎么会专门让人送来那么一分令人误会无比的信件,这种信件若是被旁人的夫君看到或者是被专门搜出来,到时候便是百口莫辩。

幸好前边陈绮送信的时候旁边王爷在场,不然的话私底下被王爷搜出说出来还没有来得及烧的话,那又是另一番祸事。

看着眼前的王爷,明显黑着的一张脸,陈源雪都不敢直言,先前的原主和这男子没有什么关系。

只能苦着一张脸,小心翼翼的轻声哄道:“先前妾身这不是识人不清,才会遇到这等万恩负义的男子,现如今遇到王爷,真正见到男子究竟是什么模样之后,更是心生对王爷的爱。”

“哦,人家这李家公子好心好意的送信给你,怎么又成一忘恩负义的男子?本王倒是想好好听王妃说道说道,王妃与这李家公子究竟有什么来往?”沈文曜听到这话,眉目带着些许笑意,眉梢微挑,斜斜地坐在了轮椅上,带着几分悠闲看着不远处的女子。

心中的那团火,看着这女子焦急的神色,早就消散的一干二净。

再怎么说这王府上上下下都在他的管辖之下,王妃到底有没有跟旁人私混,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自家王妃究竟有什么胆子自己还是知道的,只不过现如今说的一番话,就是吓唬吓唬。

陈源雪可不知道眼前王爷的这番心思,还以为眼前的人十分在意,认真说到:“自从妾身嫁入王府之中,那就是王爷的人又怎么会与其他的男子私底下有来往,更何况那男子都明知道妾身与王爷早就已经成婚,竟然还要二姐专门过来送出信,要知道二姐,可是她未过门的娘子。”

说到这的时候,那脸上明显带着几分嫌弃:“这等看着锅里的吃着碗里的男子,心思没有半点的纯净,又怎么比得上妾身万般喜爱的王爷。”

说话的时候边说边带着贬低,这赤裸裸的贬低明显让眼前的沈文曜,眉目之中染上了些许的喜悦,紧接着又淡淡的说道:“本王不知道你之前在陈府之中,究竟和这李家公子有什么渊源?按道理来说,这些属于未出阁之前的事情,本王也不该多问,可现如今这事情竟然撞到了本王的眼前,那不妨王妃来跟本王说一说。”

陈源雪看着眼前的男子明显的好奇,对于这种事情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直接耿直地说道:“谁年轻时没遇到几个看着长得一表人才,实际上心里头全是墨的男子,那颗心日脏得跟那墨水一般。”

首先先评价了这一番话,紧接着看着沈文曜,要继续说下去的,目光示意之下。

顿了顿长话短说的说道:“我与那李家公子之间的事情也没多少事情,只不过是年少时的惊鸿一瞥,又觉得大公子一表人才说话的时候温文尔雅,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可没曾想到,不知那公子什么时候与我家的二姐勾搭上一次,最终就不了了之。”

“哦?”

沈文曜格外冷漠淡淡的轻声,回到紧接着目光滑过一丝淡淡的暗光,指尖放在一旁的桌子旁,从旁边拿起了早就放好的茶,轻抿了一口。

带着几分茶叶的气息,像是早晨新摘好的嫩茶叶,轻抿一口,这是上好的大红袍,喝起来回味无穷。

淡淡的茶香弥漫在喉头间,看着眼前的王妃,心中划过了一抹淡淡的不悦,明显的想着新婚当晚发生的事情。

想当初他虽然对这个王妃不怎么感冒,但好歹是自家明媒正娶父皇亲自求娶来的王妃,不至于喜欢但也不至于嫌弃,没曾想一晚上就给他来了个大惊喜。

想到当时候听到消息时,正位宾客脸上的神情,整颗心就带着些许的烦躁。

“本王怎么记得王妃当时还专门为了那李家公子闹出了个自尽的丑闻,现如今到和本王说着,那李家公子是个不得已托付终身的人。”边说话的时候,眉眼的那一抹笑意散去,只留下了一抹淡然。

陈源雪抬头慌乱触及到眉间的那一抹淡然,好像是看到了河上漂浮的那一层白雾,似乎下一秒就要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散去的时候,心尖紧了,紧脸上带着笑容,格外诚恳的说道。

“妾身跟那你家公子之后真的未曾发生过什么事情,只不过当时妾身也是鬼迷心窍,毕竟外边都在谣传,王爷下半身不行。”

沈文曜听到后边那句话又想着当时自己被气吐血来的场景,一时鬼迷了心窍,胡言乱语的说道:“本王下半身是真的不行,王妃还是另寻他人吧。”

说出来这句话之后,眼中就滑过了一抹懊恼,紧接着紧紧的抿着唇瓣,本就宛若白玉的面庞,像是染上了一丝淡淡的潮红。

都是陈源雪说话的时候没有半分礼仪,如今他跟着这陈源雪说话,也成了这副模样,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陈源雪听到这话顿了顿,面带了一抹深深的沮丧。

沈文曜格外眼睛的看着这一抹,脸上浮现出来的沮丧,紧接着皱着眉头,恶声恶气的说道:“本王下半身不行的话,难不成王妃就要去找其他的男子不成王妃!”

这等如此凶残的话,在外边的人听定然会被认为这女子不守妇道,现如今都敢在自家夫君面前露出这副神情。

陈源雪可不如从外边的人一般听到这句话深深的叹了口气,紧接着格外认真的说道:“王爷自己瞎猜些什么,妾身又怎么可能会抛弃王爷,就算王爷下半身不举,妾身也可以从旁的宗师抱回一个孩子进行抚养。”

边说话那目光边看着下面,心中带着一分疑惑,明明上次那感觉就是还挺行的样子,现如今怎么变成这幅模样。

更何况吃了那么多补药进去,再怎么不行也应该变得行了。

沈文曜看着眼前女子毫不羞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下三路,紧接着眉头紧皱,带着几分恼怒:“王妃眼睛放干净点,莫要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陈源雪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信誓旦旦的保证说到:“王也可能还不知道,先前妾身专门治好王爷的眼睛,现如今不管王爷得了什么病,妾身定然都会有办法让王爷好转的。”

沈文曜看着眼前女子,那目光不带半分羞涩的样子,恨不得直接上来将他裤子给扒开看,顿时整个心都有些虚,也想不起来那李家公子的事情。

侧头高声唤道:“小李子进来。”

在外边等了许久的小李子,终于听到里边王爷的叫唤声,迅速开门。

外边的光轻轻的洒了进来,还携带着几朵晶莹剔透的雪花,轻轻的落在这房中。

沈文曜见到那一抹光,明显的松了口气,看着这白茫茫的一片,也不觉得有丝毫的厌烦。

“快点将本王推回院子之中,至于王妃的话,好好在这院子中想清楚,好好的抄上三字经……两遍。”沈文曜将日常任务给吩咐下去,迅速的离开。

半分都不想停留,在这明显可以将他整个人吞噬掉的房间内。

看着落荒而逃的王爷,陈源雪脸上带着几分闷闷不乐对着外边,站在旁边看着门口,却不敢进来的丫鬟道:“一个个的杵在外边做什么还不快点进来伺候伺候本王妃,真是不知道那些个一天一天找茬的人……简直令人烦死了。”

说着说着忍不住气恼地吐出了后面几个字,这话一出站在外边还格外冷静的青蓝,皱着眉头明显不赞同的说道:“现如今都快过年的王妃,还是不要说这个字为好。”

“青蓝,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先前刚把你带到本王妃身边的时候,还没有这个胆子。”陈源雪看着迅速开始教训她的奴婢,忍不住地说道。

这一个个的,最近胆子越来越大,说起话来也丝毫的不怂。

尤其是在教训她这件事来,那一个赛一个的勇往直前。

青蓝微微行礼,紧接着将桌面上的茶水倒在一旁,新沏了壶茶:“那还不是都是王妃对奴婢多多宽容,更何况前些日子王妃还专门让妾身去跟着沈嬷嬷,学了那些个道理,现如今奴婢岂不是就把这学回来的知识好好的用上。”

说起这件事,陈源雪就想起来前阵子由于天气太冷,一堆奴婢在这房中伺候她也没个正经事,就专门安排了她们一个个去沈嬷嬷那里学了宫里面的规矩。

这沈嬷嬷是宫里面的老人,一举一动都在子宫里面,那些规矩有些时候觉得这些规矩格外的烦人,但是在大多数时候这些规矩看着都格外的令人舒服。

无论是行走,还是在各种动作之间,那都是格外的,有宫里面的规矩。

“这些事我还没问你们,沈嬷嬷那边怎么说?”陈源雪将旁边刚砌上的茶拿了起来,轻轻的朝上边吹了一口,眉目带着几分娴雅轻声问道。

青蓝站在一旁恭敬回答:“当时候什么没见到我们这几个奴婢去的时候,还格外的惊讶,得知是王妃的吩咐之后还赞叹王妃的眼光。”

几句闲谈之下,外边的雪又开始轻轻的落下。

时间不等人,这话说来向来的好,越是过年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越是堆积如山。

很快在大雪纷飞时间的逼近,下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落了下来,宫里面宫宴的消息也迅速的传来。

宫里宫外的热火朝天,除旧迎新,张灯结彩,走到哪里都是火红的一片。

这到晚上的时候,哪怕是漫天轻飘的雪,也阻挡不了这过年的喜庆。

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轻轻的飘落,旁边的烛火烧得格外的旺盛,屋里面的碳十分的充足,一进到整个屋子,手脚都暖洋洋的一片。

大雪纷飞的时间,按道理来说夜色颇深的晚上,陈源雪此时应该在自己的院子之中。

但是由于为了商讨这府中的事情以及最近宾客送上来的礼单,陈源雪愣是足足的从下午到晚上都待在沈文曜的院子之中,直至着夜色降临。

外边漆黑一片,怎么都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回去,更何况左右那些个奴婢,万一伺候的不经心在路上不小心打滑,王爷自己也该心疼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陈源雪坐在旁边吃着,晚上那叫一个,信心满满对着夜晚的生活都开始想象起来。

也不知道王爷这时候会准备些什么,陈源雪含情脉脉的看着旁边的人,那眼中流淌出来的爱意,站在旁边的奴婢们都忍不住看一下其他地方。

尤其是今天晚上才过来伺候的那些个奴婢,这整个王府的家奴们都知道王妃有多么得到王爷的喜爱,也知道王妃格外喜欢王爷,可是在这院子中的那些个奴婢,可没见哪一次王爷留王妃在院子之中。

到底喜不喜欢,这是要打折扣的。

可现如今,看到自家王爷在王妃含情脉脉的目光之下,依旧可以格外坚定的吃着饭,半点的都不关心,忍不住的感觉到佩服。

哪怕就算不喜欢也绝对不会讨厌到哪里去,毕竟能顶着这种目光,吃得下饭,那定然是有一定纵容的。

自家王爷那暴虐的脾气,在院子中只要呆久的,奴婢都知道。

对王妃还没嫁进王府之前,稍有不顺心的王妃就会大打出手,虽然不至于死亡,但是那些个被拉到王府专门院子处置的下人们也没好过到哪去。

自从王妃到来之后,王爷别说打人,就是连骂人的机会都少的可怜,唯一的一次惩罚还是上次因为王妃大雨天的跑过来。

这等日子让整个院子里面的奴婢过得都格外的舒心,这样的日子才是舒服的,像是往常那样提心吊胆的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

沈文曜终于细嚼慢咽的将碗中的饭菜都吃完,像白玉雕制而成的筷子放在一旁,这白瓷碗往旁边还镀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彰显出这些个皇亲国戚,连吃饭的时候的物品的格外豪华。

陈源雪看见旁边的目光淡淡的扫视过来,对上目光莞尔一笑,立马低下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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