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游玩的事情很快就定下来,夜晚的灯会游玩,最令人感觉到欣喜无比。

大晚上的漫天星辰点缀在星空之上,一点又一点璀璨的星星,像是发光的宝石,镶嵌在这片广阔无比的夜幕。

在星空之下行走此地还没有现代技术化之后的污染,每个地方都是漂亮的,令人心动。

烛火微然,群星璀璨,一点一点的星光,星罗棋布的点缀在这片天地。

越是临近过年时节月,每一个地方的节日气氛都与众不同。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欢声笑语,车水马龙,人挤人的盛景,在这里十足的展现。

推着轮椅专门给自己带了个斗笠,给坐在轮椅上的王爷戴了个面具,陈源雪身边还跟着许多丫鬟,一大批人马混迹在人群之中。

左左右右的人紧紧的跟随着,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这浩瀚的人流量给冲散,左左右右的人群你挤着我,我挤着你,被保护在中心的沈文曜,在这灯会之中压根就看不到其他人,明显能看到的就是一个个上半身在他面前挤来挤去。

沈文曜出来时的那一份喜悦顿时消散,眉头紧紧皱起,对自己行走不便,生了几分厌恶。

看着自己现如今还是没有半分知觉的腿部,忍不住的感觉到些许的心酸,在看着旁边走来走去,尽心尽力护着他,额头都冒上了些许细汗的陈源雪。

本就不怎么精致的容颜,现如今上边的妆都要花了。

“你快点坐下来休息休息,这外边人挤人的你现如今护着我也护不了。”沈文曜对站得高高的人轻声说道。

来来往往的人群左顾右盼,大人牵着孩子,夫君带着娘子,还有不少的老年人专门出来在此摆摊,左左右右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连说话的声音都被这人声鼎沸的声音冲散了不少,陈源雪感觉到旁边的人在说话,低下头却没看见那嘴型,心中有些着急,吩咐旁边的人围成一圈,千万不要被冲散之后紧紧的拽就那轮椅的扶手微弯下腰,轻声询问。

“王爷有什么事情吗?”

沈文曜抬眸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双眸子都是亮晶晶的边护着他,还要边看着周围神奇的物品,原本想说回去的心思淡了些。

这腿部已经医治了一个月多的时间,还是没有办法更改,现如今在说出来只会让眼前的女子伤心。

现如今权当是和眼前的王菲在这人来人往的灯会之中,赏些浮世繁华。

这般想着,原本的那一抹厌烦,淡淡消散:“倒是没什么大事,现如今你额头冒出的这些细汗还不快点擦掉。”

沈文曜从手袖处拿出了一方手帕,轻轻的将眼前人额头冒着的那一层细汗擦拭干净。

得到的不是眼前人的感激,而是眼前人责怪的表情,陈源雪格外心虚的抹着自己的头,紧接着悄悄的低下头,果不其然就看到眼前男子的手帕上面出现了一层白色。

沈文曜注意到眼前人的视线,看着手上的手帕在看着眼前人略带着分明的脸庞。

“你这是往你脸上到底涂了多少东西,才能轻轻一抹就能抹出这样白的东西来。”沈文曜轻叹了口气,忍不住的询问道。

这手帕上面粘了一大片白色的东西在看眼前女子头上明显与旁边肤色不同露出来的一块,整个人都感觉到有几分惊讶。

难不成外边的女子都是这副模样,在脸上涂这些东西,随后有汗水之后连擦都不能擦。

陈源雪脸色先是一僵,紧接着虚心一笑,看着左左右右的人立马推着轮椅,让旁边的人让开,迅速的在其中人来人往的人群之中杀出一条道。

当成功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就是再回头一看后边的那些奴婢正在迅速的跑过来,又拐了一个大弯来到了一个河边。

杨柳微垂河面,河面上的花灯星星点点,宛如星罗棋布。

沈文曜被眼前人猝不及防的架势给下了一跳,手紧紧的扶着旁边的扶手在回过神来时,周围的景色陌生,旁边站着的那些奴婢也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王爷王爷,快看,那河里面飘着都是花灯。那朵是牡丹花灯,上面还有荷花花灯,居然还有兰花的花灯,我还以为这河里只会放荷花的花灯呢。”陈源雪盯着这一片的河,深深的感觉到震惊,按道理来说,河上飘着的都是荷花花灯才是可现,如今这河上飘着的怎么有牡丹兰花,各种各样的花灯。

就连菊花花灯都有,一朵一朵的菊花花瓣向四肢蔓延展开,中芯蕊黄,旁边的那一朵朵菊花花瓣在这水中倒映出了一片淡黄色的光辉。

在旁边不少的小孩子在那里兴致勃勃的漂石头,夜黑身高根本看不见多少,可是他们捡起石头就往这湖中一抛,随着旁边一盏又一盏的花灯,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手中漂的石头,迅速的到达中心。

“王爷你有玩过这个吗?”陈源雪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紧接着从地上捡起了几个圆润的鹅卵石。

用手帕轻轻的擦拭干净之后,就一颗一颗的把这鹅卵石全部的放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沈文曜的手上。

“我跟你说年幼的时候,我在家中经常玩这个,我家旁边那些小伙伴全部都打不过我,我漂起石头来啊,他们都尊称我为一声大姐!”陈源雪想到成为神医鬼手之前,每日的童年除了每天都要看医书和扎针之外,其他那跟普通小孩也没什么差别。

玩这种奇奇怪怪的游戏是最在行的,什么爬树游泳,拉着一堆小伙伴四处冒险,这简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抱着这样的想法,迅速的从王爷手中拿出了一颗最漂亮的鹅卵石,紧接着带着几分心虚的说道:“虽然这个鹅卵石很漂亮,但是再怎么漂亮都没有那么好用,毕竟这种鹅卵石比较大,不太适合王爷用。”

格外心虚的补充了一段之后,拿着一早就看上漂亮的鹅卵石,迅速的转手直接就往前边一抛。

嗒!

一片清脆的响声,划过了那一片河水,掀起了大片波澜。

在一群荷花灯的光芒之下,这个漂亮美丽的鹅卵石身上被照着些许的微光,直接就迅速的超过了旁边的最高记录。

那一个个小孩见到旁边站着的一个女子都能做到这幅模样,立马跑了过来围成一群。

“姐姐,姐姐怎么做到的呀?”

“姐姐可不可以教教我们呀?姐姐真的好厉害,比我们小二狗子都厉害。”

“谁是你家的狗子呀?姐姐教教我们吧,我们也想学,姐姐姐姐。”

那些个在街上的小孩压根就不怕生,一群人蜂拥而至,把周围围的个死死的。

小孩们眼中闪着光,看着这个明显大家闺秀的女子却迅速的可以漂石头,重点那个石头却可以飞得老远,比他们这些练了那么久的人都远。

“我跟你们说,玩这种最重要的就是手速,千万不能迟疑,迟疑了这种石头就漂不过去。快准狠三步法,动作要快,力道要稳,目标要准。”陈源雪像是个小老师一样,一只手扶着扶手,悉尼一只手拿着鹅卵石,往上边抛一抛,紧接着迅速抓住。

“哇!”

那一个个小孩子看到这姑娘竟然那么厉害,眼中都发着光芒,迅速的蜂拥而至。

“姐姐教教我们,姐姐教教我们!”

“姐姐实在太厉害了,我从未见过像姐姐那么厉害的人!”

“姐姐人美心善,可不可以教教我们?”

陈源雪听着这一堆甜言蜜语笑的叫一个甜蜜,小孩子的话向来诚实,这些个小孩子说话说得真是一句一句都到她心里去了。

“你们这一个个的小嘴真甜,我现在就来教教你们到底怎么做,看着我的动作来……首先先这样……”

一颗又一颗的石头划过水面,坐在旁边看着,站在旁边的女子身边,围着一群小孩。

那一个个小孩子眼中发着,光看她好像是看什么神明一般。

嘴巴里不断的说着甜言蜜语,旁边的女子被逗得在外边,都不顾自己的形象,轻声笑着。

那笑容璀璨美丽,宛若这一池荷花,蜂拥而至,那璀璨无比的微光照在脸上。

精致的半分眉目被风吹过露了出来,就像是荷花化作的仙女一般。

终于忙完的陈源雪,把身边这一个个围起来根本就不想让她走的,小孩子们给哄了回去。

看着坐在旁边,目光静静看着前方的沈文曜:“王爷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这里做什么?那些个奴婢还没有追上来,我们先在这里学一下漂石头,待会就和妾身一起放一盏荷花灯。”

陈源雪重新挑选了几个刚刚发现特别美丽的石头,一颗又一颗摸在掌心,细腻的感觉到鹅卵石上编的纹路。

陈源雪将手中的鹅卵石轻轻的擦拭干净之后,在地道旁边的男子手中,眉眼带着笑意的将一颗石头拿了起来,放到男子手中,紧接着让男子学着她的动作往前一抛。

另一颗石头不太成功,没到一米的地方就迅速的沉入湖中。

“漂石头要贴着水面,这样才可以让石头达到轻功水上漂的感觉,旁边泛起的一波又一波的纹路,也格外好看。”陈源雪在旁边指导着,紧接着又看着身边的王爷一颗一颗的将手中的石头抛了出去。

“王爷写字的时候那么认真,现如今和妾身玩个石头,怎么一个都漂不上去啊?”陈源雪在旁边乐得开心,果然人无完人,金无足赤,看王爷现如今这个模样,对于这种小游戏明显就不是很会的样子。

看着旁边乐开花的女子,沈文曜似笑非笑地斜看一眼,紧接着手中的石头迅速的飘了出去,一片水花随着那石头的波动,迅速地超越了陈源雪先前的位置。

只不过这惊起来的一片水花也惹来了一阵谩骂,顿时让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微黑。

“这大晚上的漂什么石头啊?”

“也不知道哪个人手劲那么大,把我的荷花灯都给打湿了!”

“那一群小子,你们哪个弄的?”

“看着小孩子的模样,怎么漂也漂不过那么大的水花。”

“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的,居然在灯会上搞这种!差点把我的莲花灯都给打湿了!”

“别说了,我感觉我的牡丹灯存不了多久。”

周围一阵又一阵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夜深人静的,也不像是白日那般,只有靠近旁边才可以看清楚究竟是谁扔出来的。

不是没有人怀疑沈文曜,但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怎么也不可能弄出这种动静来。

至于站在旁边的陈源雪,看那样子就是温顺贤淑的大家闺秀,又怎么可能做出此等事情,以至于这小小的一番惊动,最后始终没有找到幕后黑手。

陈源雪死死的憋着脸上的笑,实在是忍不住脸上的笑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得忍不住后仰,戴着的那斗笠都在微微的颤抖。

“不愧是王爷,这动静一出来,在场的人何人敢与王爷争锋?”陈源雪眉目间带着笑容,忍不住地说道。

沈文曜黑着一张里默默的看过去,紧接着冷笑一声:“告诉王妃专门的斗笠里带的好好的,不让人看到王妃自己脸上那白一块黑一块的地方。”

边说话边忍不住的摇头,似乎十分感慨一般,说话那语气慢慢拉长,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这讽刺无比的声音,顿时让眼前的人脸也黑了,陈源雪看着眼前这个直男木头,居然还讽刺起他家娘子来了。

“还不都是因为王爷,现如今妾身这脸上一块黑一块白的,怎么说都是王爷的错,要不是王爷直接拿手帕直接插到妾身的脸上,妾身现如今怎么会是这幅模样?”陈源雪边说话边带着几分委屈,怎么想都感觉到自己委委屈屈,本来画着一个上好的妆,紧接着一出来就被擦没了。

要知道,可是今天一下午折腾出来的妆面,现如今轻轻一抹直接全没了。

沈文曜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想要哭去,紧接着立马的轻声安慰道:“这本王也不知道王妃画了那么浓的妆现如今一擦就掉,事已至此,王妃再怎么怪本王,这装也画不回去。”

“是是是,王爷什么错都没有,都是妾身的错,都是妾身自己没有照看好自己,才导致王爷对妾身动手。”陈源雪半蹲下来脸轻轻的靠在扶手上有气无力的说道,眉眼中带着几分忧愁。

“不就是个妆嘛,回去本王再找人给你好好画画。”沈文曜感觉到旁边的人是真的伤心了,立马低声微哄。

这女子脸上的妆容简简单单的妆擦掉了又不妨碍观赏,有什么好伤心的,沈文曜心中格外不了解的想到。

但是再怎么想都不会说出口,避免了旁边的女子大规模的反弹。

“什么叫做不就是个妆吗?王爷一点都不把妾身放在心中,这哪里是妆的问题,这在外边就是女子的脸面,难不成王爷在外边的时候不会穿衣服?”陈源雪格外认真地反问道。

就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张脸慢慢黑了起来,略微有几分头疼的看着她:“这和穿不穿衣服有什么关系?女子化妆跟男子穿衣服之间的关系很大吗?你作为女子你也会穿衣服呀?”

“这关系就是一样的,因为妆面就是女子的脸面,类似于头上的发簪发饰。虽然我不在乎,但是出去的时候和王艳一同头上没有带一些珍贵的东西,穷的人还会以为王爷克扣我。”陈源雪老老实实的将这件事掰开了说给眼前的人听,眼前的人却带着几分迷茫不解的看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对于男子来说,在外边要穿衣服穿鞋子,对于女子来说穿衣服穿鞋子是要的,脸上带点妆,头上带些发簪也是要的。你不能说我出门的时候随随便便一个玉簪子就带出去,那是在王府里的打扮,在外面妾身就是王爷的脸面。”陈源雪说出了这一番话,结果看到眼前的人还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轻声叹了口气,无言以对。

接下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伸出手抱住男子的腰,站在黑暗的角落:“王爷什么都不知道,妾身会一点一点慢慢的跟王爷讲清楚的。”

温柔的声音带着几分纵容,就像前边的沈文曜一样,陈源雪软软糯糯的声音,没有半分的恼怒。

旁边的荷花绕过河水,轻轻地飘了过来,散发着温暖光的荷花。带着些许的香味,一盏又一盏的荷花灯。

远处还有人正在买着东西,来来往往之间街头杂耍的唱戏的随处可见,沈文曜看着旁边的女子,一身华衣坐在旁边。

“先前王妃不是说要点花灯吗?现如今怎么呆呆的坐在这里,而不是点灯。”

陈源雪自哀自怜半天,这才想起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前边光顾着和王爷说话,倒是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等一下妾身就去。”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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