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淮呼吸粗重,全身火热得像被岩浆灼烧一般,原本深邃的双眸此刻猩红一片,如同刚被笼中放出的猛兽。

就在他用力撕开夏暖的衣裙就要深入时,脖颈的地方被女人的贝齿紧紧地咬住,让意乱情迷的大脑有了片刻清醒。

他伸手抚上夏暖脸颊,摸到满手的濡湿。

她哭了?

这下,顾北淮整个人清醒过来,甚至带着几分慌乱地撑起上身。

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解释。

怎么解释,说这只是这具身体对她产生的本能?

在她看来更像是个变态才会说的话。

可难道要解释说是酒后乱性?

那在她眼里他不就是个连做错事都不敢承认的无赖?

顾北淮此刻无比后悔为何要喝酒失去理智。

感觉到男人动作的松懈,夏暖猛地伸手推开顾北淮忙不迭地爬下床,这才回头瞪他:“顾北淮,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顾北淮依旧蜷伏在床上,背脊微颤,痛苦地闭上眼:“抱歉,我认错人了。”

男人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与暗沉。

夏暖并不接受他这样的解释,冷笑着道:“认错人?那您的眼神可真不是一般的瞎,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能认错,要是我没反抗,你是不是还打算将错就错,回头倒成了我这有夫之妇不知廉耻先对不住你了?”

有夫之妇四个字深深地击打在顾北淮的心上。

顾北淮按着大床的双手死死地攥紧身下的床单,转过身,眸色沉沉地看着夏暖,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转过身,深邃的双眸看向夏暖:“这里是酒店,我喝醉了误以为是陪酒女上门有什么可奇怪!”

反正在她心里,他现在就是一个兽性大发没有品性的恶劣男人,还需要什么解释!

果不其然,夏暖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还沾着泪水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身子往后又后退了两步:“你,你竟然还会找陪酒女,恶劣!”

闻言,顾北淮索性转过身,深眸冷冽,唇角带着讽刺:“我恶劣?我一没结婚二没女友,必要时解决生理需求有什么问题,我要是恶劣,那你老公算什么,有老婆还在外面搞小三连孩子都怀了,你痛斥我却能原谅你老公,夏暖,你也清高不到哪里去!”

“我......”夏暖被他怼的哑口无言,愤然转身跑了出去,重重地关上了大门。

顾北淮重重地一拳砸在床上,而后全身像是失了力,仰躺在床上,双眼无声地望着头顶的灯具。

随即,转过身将头埋进枕头里。

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是气她找了那么一个玩意,可更气的却是自己,怎么就把气撒在她身上。

算了,反正他也不想跟她做朋友。

他本来就对她图谋不轨,怎么可能心无旁骛跟她做朋友。

顾北淮翻身从床上坐起,捡起扔在地上已经皱皱的西装床上便打开了门,不想却对上门外一双湿润的大眼。

夏暖手中捧着医药箱,身上裹了件外衣,冲着顾北淮道:“出来,我给你消毒。”

顾北淮脑子还未反应过来,却已经本能地迈着腿跟上,坐在了沙发上。

夏暖拿出棉签碘酒,坐在距离顾北淮一臂之外,有些吃力起伸手够过来擦拭着他脖颈上的牙印。

她咬的狠,伤口血肉模糊的,不知道怎么被他蹭的更是骇人。

她将血水擦拭干净,又用干净的纱布围着他脖颈绕了两圈,打了个结。

这过程中,顾北淮几次张嘴,却又欲言又止,只是心口堵的厉害。

“对不起。”

顾北淮眸光一紧,惊诧地看着夏暖。

夏暖垂着眸子,低头收拾着医药箱:“你喝多了你朋友托我给你在酒店开个房,但是酒店房满了,我只能带你进来,打扰了你原本的兴致,抱歉了。”

她仔细想了想,顾北淮毕竟是个三十岁的男人了,平时找两个女人发泄下很正常。

男人应酬不都这样么,吃饭喝酒大保健。有那种需求再正常不过。

他根本不知道是她,一时间成了惯性。

也怪她,明知道孤男寡女不安全还跑去他床边。

说着,夏暖又继续道:“我绝对没有借你酒醉要勾引你的意思,你刚刚那样的行为已经可以够成骚扰了,我也咬了你一口,今晚的事就当扯平了,就当没发生过。”

顾北淮眉心蹙的紧紧的,冷沉的眸子锁着夏暖脸上的表情。

“当做没发生过?我刚刚的行为可算的上是强女干未遂了,你不告我?”

夏暖瞪大了眼睛,嘴忍不住张大,没想到顾北淮竟然会这样说,神情满是震惊。

“我说的不对吗?”顾北淮沉着脸。

“你要让我告你?”

“碰到这种事,不把对方告进牢里,你就选择这么息事宁人?”

夏暖原本还有些气闷,毕竟是自己吃了亏,可听到顾北淮这么说,反倒是没那么介怀了。

他这么说,说明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

虽说操守方面不是那么的好,可性格三观还是很正的。

“算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夏暖道:“你的眼神不会骗人。”

“我的眼神?”

“刚刚我给你擦药的时候看见的,你看我的眼神很复杂,后悔,抱歉,欲言又止,这不就是想要跟我道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吗。”

顾北淮捏了捏眉心:“那你没从我眼神里看出别的东西吗?”

“还有什么东西?”夏暖疑惑,开始回忆,刚刚他眼神太复杂,而且时间又短,哪能分析出那么多。

是爱啊,傻子。

顾北淮无奈:“所以,我们现在算是讲和了?”

夏暖沉默片刻,犹豫地点点头:“说好了,都不计较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睡觉吧,我今晚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安安呢。”顾北淮问。

“她去邻市调研了,得后天回来。”

“那你怎么不去她房间睡?”

“不用,我在这里就可以。”夏暖道。

她不太喜欢别人不经过同意进自己房间,所以同理心,她也不会在别人不同意的情况下进别人的房间,哪怕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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