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的记得,铁石闻着有一种浓烈的铁锈味儿。
傅明裕眸色一动,半响冷笑道:“我说为什么建在这里,原来这座山本身就是一座铁矿。”
乔雪薇微握了握拳头,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傅明裕眼中的炙热。
傅明裕丢掉石头,看着乔雪薇好似在发呆,不禁轻笑说声,屈起手指敲打了下她的额头,调侃道:“怎么要我抱你下山啊可惜啊,我已经没多少力气了,哎,太遗憾。”
没正形,乔雪薇不禁白了他一眼,转身向山下走去。
傅明裕好笑的看着这个,说翻脸就翻脸的丫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两人刚到山脚下,远远的乔雪薇就看到村头不对劲。
她拉着傅明裕躲在一旁,看向前方。
傅明裕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轻声问道:“怎么了”
乔雪薇指着几人说道:“你看那些年轻一点的村民,来时我特地看了一眼,根本没有这么多。”
傅明裕一听,也仔细看了看,心中微微震惊,问道:“你是说很有可能是山上的”
乔雪薇点头,继续道:“你在看他们的神色,和这些村民一样,充斥着绝望,可是一个绝望到极点的人,应该连钱财都不在意,又怎么会跑到山上去制造兵器”
傅明裕脸色一沉,冷声道:“山上还有人,这些人应该身怀武功,且很有可能没有患病,所以,这群人不得不去。”
“很有可能,我们先回去。”乔雪薇转身,和傅明裕悄无声息的回到院中。
李卷柏正在院中读着一本医术,看见两人忙说道:“六爷,雪薇,你们回来了。”
两人点头,乔雪薇将手中的药草递给他,眼中希冀的看着李卷柏:“柏大哥,你帮我看看,这是不是鹿茸草。”
李卷柏接过,看了半响,肯定道:“雪薇,这是靡茸草,我看过医书上的草图。”
乔雪薇不死心,继续问道:“有没有是叫法不一样”
李卷柏点头,道:“有些药材确实是地方名称不一,不知雪薇找鹿茸草作甚”
乔雪薇将那神医的要求简单的叙述了一下。
听完以后,李卷柏轻轻摇头道:“雪薇,这神医前辈竟然提出了这个要求,那这便就不是了,虽然说这靡茸草也颇为不好寻,但绝对不是难寻。
那神医前辈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那这鹿茸草一定是极难寻的。”
乔雪薇双眸半合,有些失落的垂下手臂。
她早该猜到了不是吗那么一大片又怎么会是鹿茸草,她果然还是抱的期望太高了。
傅明裕抿着唇畔看着失落的乔雪薇,突然心中内疚,他就不应该告诉她,早知道就直接带回去就好了,那样,他就不会看到她这个表情了。
这时丘老几人带着一个病人来到了院中,那是一个中年男人,本是轻微的病状,但不知怎的,突然口吐白沫,神智不清,几人没法,只好把他带进了院中。
李卷柏放下医术走了过去,见此把手放在腕上把脉。
皱了皱眉说道:“身体极度虚弱,只有进的气了,拿银针来。”
旁的一个大夫,连忙递上自己的银针。
李卷柏取出一根,扎在病人的人中处,手指轻轻撵动。
“呵~”
病人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胸口剧烈的浮动了起来。
丘老几人佩服的看着李卷柏,不禁有些惭愧,他们几个老辈竟然还不如一个年轻人。
那病人清醒以后,看了着周围,拱手道谢:“多谢各位救命之恩。”
傅明裕闻言细细的打量了起中年男人,年纪有些偏大,五指粗大,细看有老茧,应该是会些武功,但是五官硬挺,眉间含着戾气,绝对不是是暗处的杀手,倒像是久经沙场的士兵。
乔雪薇也察觉到了中年男人的异常,轻扯了一下傅明裕的袖子。
傅明裕点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静观其变。
李卷柏语气愧疚,轻声道:“你不必道谢,对于这病,我,无能为力。”
那中年男人轻笑一声,摇头道:“活着我幸,死了我命。”
活着我幸死了我命
乔雪薇闻言诧异,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一句话。
丘老在旁突然说道:“我们有个不情之请,我们想让你为我们试药,不知”
丘老脸色有些窘迫,显然提出这个事情有些强人所难。
众人也是脸色微微尴尬,这试药可大可小,成了便是好,如若是坏了。的轻的便是有些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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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便就赔上一条命啊
但是他们已经问了许多人,没有一个人愿意答应他们的要求,这个村庄的村民,真的是一心等死啊。
令人意外的是,那中年男人竟然点了头,爽快答应道:“你们随意,就算是失败了也没关系。”
李卷柏大喜,他看着中年男人认真道:“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那中年男人低低一笑,显然是毫不在意。
几个人争相把自己想到的药方一一煎好,让那中年男人喝下。
每次喝完药过盏茶的时间,若是没用,或者出现了什么异常,李卷柏便会施针催吐。
眼见天都黑了,几位大夫的法子也用完了,可还是没一点效果。
反而是那中年男人一副要虚脱过去的样子。
乔雪薇倒了些盐水,递给那中年男人,道:“喝点水吧”她从一本古书上看到过,呕吐后,喝点盐水可以缓解难受。
那中年男人喝完,道谢道:“谢谢,就是有股铁锈味。”
乔雪薇一愣,问道:“铁锈味你没感到咸吗”
那中年男人比乔雪薇更疑惑:“咸吗为什么我喝出一股铁锈味”
乔雪薇从怀中拿出一颗蜜饯,递给他:“试试。”
一个大男人吃蜜饯,那中年男人有些尴尬,但还是放进了嘴里。
眉头一皱,吐了出来,苦声道:“好浓的铁锈味。”
李卷柏在旁边看到这一幕连忙走了过来,他俊逸的脸色挂着凝重,扬声问道:“你的味觉即感不到甜,也感不到咸”
那中年男人点头,有些不明所以。
“不是。”乔雪薇纠正道:“他好像吃什么都能吃出一股铁锈味道。”
李卷柏继续问道:“你从患病开始就是这样吗”
那中年男子点头,说道:“都是如此,但是他们只说是怪味,我却感觉是铁锈味,因为我曾经误吃过铁锈,记得这个滋味。”
铁锈味李卷柏仔细思考,丘老几人听见动静,也走了过来。
几人听到时,均是惊讶,铁锈味这是什么情况。
傅明裕将李卷柏拉到一旁与他说了铁矿的事情,并叮嘱不要外传。
乔雪薇眼睛一亮,问道:“各位,我们喝的水是哪里来的”
丘老一愣,道:“因为这个村子极有可能患的是瘟疫,所以我们喝的水都是从隔壁村运来的。”
“那村民呢”乔雪薇问道,她好像知道是为什么了。
那中年男人接话说道:“村民都是喝着山上的活泉,那里水质甘甜,是全村的取水的地方。
傅明裕勾了勾唇畔,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是那些水有问题”
乔雪薇点头,一旁的李卷柏锤了锤手掌,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铁锈流进了水中,所以这病并不是什么瘟疫,而是因为铁而中毒也对,所以那些人才会浑身发黑,因为病情加重,所以舌头只能感觉到有股铁锈的味道。”
“对,很有可能就是这样。”乔雪薇点头,山上有座铁矿,定是那群制造兵器的人,将污水排进了活水中,因排的时间不同,随意村民们并不是一起中毒,而是相继,症状相同,所以才会被误认为是瘟疫。
几人大夫纷纷顿悟,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
但是随即又陷入了难题,李卷柏眉头轻蹙,叹声道:“可惜,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例,不知如何下药。”
几位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一脸的无奈,找到了病因,却没有找到医治之法。
“或许,我知道。”那中年男人突然开口说道。
乔雪薇一愣,看向那中年男人,他知道那为什么不救自己
不仅是乔雪薇,其余几人也是如此疑惑。
那中年男人苦涩一笑,道:“你们不用怀疑,我先前并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原因,还以为是瘟疫。
我曾经见过因铁而中毒的人,他们只用了一种药草就解了毒。”
“什么药草”李卷柏问道。
中年男人,指着桌子上几乎枯萎的靡茸草道:“就是这个把它泡水让我喝下。”
乔雪薇一愣,与傅明裕对视一眼,心中好笑,难不成她误打误撞,带回了解毒的药草
丘老闻言马上将那靡茸草泡水喂他喝下。
中年男人喝下水后,突然五肢抽搐,片刻便呕吐起来,吐出的竟是一滩滩的黑水,还散发着恶臭。
其中有一大夫看到此,怀疑的问道:“这方法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