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玉儿这个丫头还不错。”乔雪薇轻声感慨。
毕竟在那样的坏境中长大,能保持成现在这样,确实不错了。
傅明裕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身旁的女子一脸惬意的靠在一旁的树上,眯着眼睛看着上空的太阳。
傅明裕不禁嘴角轻扬,两人享受这几天难得才有的悠闲时光。
到了傍晚,一切都准备妥当,相对于来时的华丽隆重,走的时候却极为简单。
两辆马车,一大一小,一辆用来安置傅凌天和坐人,另一辆则装一些路上要用的必需品。
要说什么多了,那也只有护卫多了一些。
几十匹马,把马车围在中间,马上的人各各身穿劲装,面容沉静目光冷厉,这些都是傅凌天和傅明裕带来的暗卫,晨露和白雾两人坐在了大马车的前面,担当着车夫,大概是女孩子细心,不至于让马车太过颠簸。
傅凌天被抬上马车,接着司徒玉儿和乔雪薇也上了马车,傅明裕看了看为自己准备的马,正准备骑上,乔雪薇便探出头来,低声道:“傅明裕,你上来。”
傅明裕勾唇,拍了拍高大的骏马。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内被收拾的很舒服,傅凌天就躺在软榻上,马车两侧则是软座,虽然比不上软榻,不过也是很舒服,马车内备置的有糕点,清茶,一切应有具有。司徒玉儿转头看着傅明裕,有些惊讶,开口问道:“六爷不骑马”
傅明裕挑了眉,坐在软座上没有搭理她。
身旁的乔雪薇见此轻笑道:“他昨日受了伤。”
言外之意,受了伤,不宜在外面骑马。
“六爷也受了伤”司徒玉儿微微惊讶,眸色露出了几分担忧。
傅明裕勾唇嗤笑,悠悠道:“放心吧,本王就算受伤了,也会让郡主和七弟安全到皇城。”
这话说的有几分嘲讽,似乎在讽刺司徒玉儿杞人忧天。
司徒玉儿原本有些红润的脸,顿时又苍白了几分,似是有些尴尬,再怎么刁蛮,也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被一个男人这么讽刺,难免有些难为情。
乔雪薇有些气愤的捣了一下身侧的傅明裕,轻笑开口道:“郡主不必在意,六爷伤口感染,有些糊涂。”乔雪薇说着安慰话,心中无语,这家伙,究竟生了多大的气,对一个小姑娘都这么毒舌。
他伤口感染,他糊涂
傅明裕无语凝噎,作势又要说什么,却被乔雪薇一个眼神止住,顿时虚弱的躺在软座上,挨得乔雪薇极近。
淡淡的药香在鼻尖游荡,傅明裕顿时满意的闭上眼睛,小憩去了。
司徒玉儿理解的笑笑,轻声道:“薇薇和六爷关系真好。”
她话说的有些感慨,看向软榻上昏迷不醒的傅凌天,面上有些苦涩和心疼。
“郡主,那晚发生了什么”乔雪薇好奇的问,她大概也能猜出傅凌天带了多少人,但是怎么会这般狼狈
司徒玉儿看了眼沉睡的傅明裕,轻声不语。
乔雪薇明白,起身过去坐着,司徒玉儿说了声谢谢,方才轻声说道“那晚,我本来是和林冲去探承王势力的老巢,可是我们中了埋伏,好像一开始就事先准备好一样,我和林冲还有一些暗卫,都被困住了。
后来凌天哥哥来了,带来了一些暗卫,我们本来就要脱困,可是却又来了一批黑衣人,这群黑衣人皆脸带带着骷髅面具,武功极高。凌天哥哥让林冲和暗卫带着我先走,我被敲晕带走,等到在醒来的时候,凌天哥哥就成了这副模样。”说到最后,她忍不住掩面小声抽泣,整个身子犹如抖成了筛糠般。
看来也许承王早就料到了危险,所以事先埋伏,不过怎么会有两批人马承王又怎会得知傅凌天要去探查他的老巢
看来,傅凌天的人,也有蛀虫。
乔雪薇拍了拍司徒宇儿的肩膀,无声的安慰,这个小姑娘也许把所有的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吧。
好一会司徒玉儿才收拾好情绪,呆呆的看向软榻上的傅凌天。
乔雪薇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眸中微微有些复杂,轻声道:“郡主,睡会吧路上颠簸,你休息好了才能有精力照顾王爷。”
司徒玉儿一愣,点点头,趴在软榻边闭上了眼睛。
乔雪薇看了看对面空着的软座,心中无奈。
也难为这个小姑娘了,一开始那么高傲那么刁蛮,现在却卸了满身的锋芒。
乔雪薇想,如果现在傅凌天再有个什么,也许她就会崩溃吧
乔雪薇钻出马车,骑上骏马任由身子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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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外面的空气让她的心情微微平复了一些,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看见了现在的司徒玉儿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么的相像。
新婚不过半年,傅凌天就申请上了战场,她劝不过,便去偷偷问了父亲敌情。
那时父亲只是安慰她说,男儿就该去战场历练,让她不要担心。
最后战役胜了,皇城上下都在欢呼,傅凌天却被抬着回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腹部还有几乎致命的刀伤,重伤昏迷,御医都束手无策。
那时候的她也像司徒玉儿一般,一般疯魔,父亲母亲,哥哥,都来到了王府,她却以刀相逼,誓要守在傅凌天的身边,直到他醒来。
终于,三天的不吃不喝,盼来了凌天的苏醒。
而她的家人,竟然在门外受了三天三夜,未进一米,未歇一刻。
那次以后,乔雪薇苦苦的哀求傅凌天,本以为他会体谅她。
然后呢她只能一次次的等着他从战场上归来,怀孕以后,她就继续等。
见他的伤一次比一次少,杀气一天比一天重,情一天比一天薄。
后来,她死了,却得知,他却再也从未上过战场。
乔雪薇不知道该不该嘲讽自己,可是她累了,恨傅凌天恨的累了,她所有的恨都留给了刘氏母女,还有害死父亲和伤害大哥的敌人。
对于傅凌天,她有的只是冷漠,彻底的冷漠。
一行人赶路直到四个时辰,方在一处树林中生火扎营。
暗卫们随便吃了点干粮,便围着马车,一半入睡,一半闭目养神。
马车中,乔雪薇拿出干粮给了一些傅明裕,又拿了块递给司徒玉儿。
司徒玉儿嘴唇有些干裂,却是摇摇头,低声道:“我不饿。”
不知为何,这样的司徒玉儿让乔雪薇很是火大,她伸手捞起一旁的水壶连着干粮扔进了司徒玉儿的怀里,沉声道:“如果你想早点倒下,尽可不吃。”
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软座,啃着手中的干粮,颇有些气氛的模样。
傅明裕看着被她啃得有些狼藉的干粮,有些凉凉道:“傻丫头,你气什么干粮可是无辜的。”
乔雪薇一愣,继尔轻笑一声。
那边的司徒玉儿拿起手中的干粮就啃,那模样不知道饿了多久,甜美的小脸还隐隐有泪光闪过。
乔雪薇不由叹了一口气,终于知道自己当初到底有多傻了。
傅明裕看着乔雪薇感慨的模样,屈指敲打她的额头,佯怒道:“快睡觉。”
乔雪薇知道现在安逸的每一秒都很珍贵,当即闭上眼睛小憩。
傅明裕勾起唇畔,将旁边的貂毛披风拿过小心的盖到乔雪薇的身上。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乔雪薇听到外面隐隐有刀剑撞击的声音响起。
乔雪薇一惊,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身旁的位置已空,而马车外也响起了清晰的厮杀身。
乔雪薇看向司徒玉儿,见她还在睡,便拿起手中的匕首走至马车前。
晨露和白雾正在抵抗着想要进入马车的黑衣人,傅明裕也和两个黑衣人纠缠在一起。
乔雪薇纵身跳到傅明裕身旁,手握匕首飞快的划过一个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瞬间毙命。
傅明裕看着乔雪薇,眸中明显不悦,轻斥道:“丫头,回车上。”
匕首从黑衣人的胳膊上拔出,乔雪薇站到傅明裕的身侧,没有说话,行动说明了一切。
傅明裕抿了抿唇,也明白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手下的动作愈发的凌厉,周围的黑衣人逐渐减少。
剩余几个黑衣人见形势不妙,当即撤退,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而乔雪薇这边也损失了三名暗卫,剩下的暗卫将他们的尸体埋在了此处。
他们暗卫,本身就是见不得光的人,没有什么落叶归根之说,基本都是死在那里葬在哪里,有的也许连个坟墓都没有,只能暴尸荒野。
所幸大部分都是孤儿,就算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
乔雪薇和傅明裕回到马车上,一行人只是休息了一会就继续赶路。
司徒玉儿手握着匕首,守在傅明裕的身旁,看着乔雪薇上车方松了一口气。
傅明裕显然没有忘记乔雪薇刚才危险的举动,当即轻斥道:“丫头,为什么不在车上待着”
就连他也不清楚暗处究竟有多少黑衣人,她这么贸然,万一有危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