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京平舜臣集团
38层一整层都是总裁办公室,没有特别允许,集团员工也不能随便上来。
办公桌后坐着一人,身形高大,光是坐在那里气势就不容小觑。
他五官偏硬朗,但却英俊异常。此刻眉头轻皱,似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这是舜臣集团的总裁舜帝兴。
办公桌前还站着一个人,见舜帝兴在思考,便静侯吩咐。
“你说,血鳄为什么要对付苏家?还是灭门这样的行动?”
站着的那人叫丘廷山,明面上是舜帝兴的贴身保镖,实则专门替舜帝兴处理与暗地里产业相关的事情。
见舜帝兴发问,丘廷山回道:“之前让崇安去查了苏家,没查到苏家与血鳄的交集之处。”
苏家虽然是传承上百年的家族,但一直做的正当生意,从未涉及黑道,且经营范围在国内。而血鳄主要活动范围在O洲,两者原本就不在同一个圈子。
要说是世仇,以前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最近才有的行动。
见崇安查过也没查到什么,舜帝兴的眉头皱得更厉害。
丘廷山嘴里所说的崇安叫曲崇安,专门替舜帝兴打理暗地里产业,是舜帝兴最为信任的人之一。能力自然不可小觑,说是成了精的狐狸也不为过。
舜臣集团是全球排名第十、全国最大的企业,以金融投资、电子信息和房地产开发为主。创始人是舜帝兴的父亲舜景贤、母亲臣萃绯。
舜帝兴今年28岁,25岁进入舜臣集团并全面接手,迄今3年已牢牢把控住舜臣集团,但他之前的经历网上完全查不到。
“算了,我亲自去见一次血鳄,看能否化解这份仇恨。”
“爷,苏家不值得您费这么大个人情,他们无非是贡献了器官,没有他们也会有其他人,我们已替苏家挡了两波暗杀,人情早就还清了。”
不知为何,舜帝兴听了贡献器官这话心头强烈不适,可他不明白这份不适感因何而来。
“听说贡献器官的人之前也在舜臣集团工作?”
“对,叫苏玥隐,苏家的大女儿,很优秀的一个人,集团还奖励她0.03%的股份。
只是出了车祸后成为植物人,3年后宣告脑死亡,正巧韩小姐需要心脏,配对成功后便移植了她的。”
听了这番话,舜帝兴心头的不适感更加强烈,似乎还有些难过。他尽量忽视这种怪异的感觉,吩咐丘廷山道:
“你去联系崇安,让他再仔细查查血鳄和苏家的关系,往几十年前查。”
丘廷山答应后退下。
舜帝兴拨了内线电话,让人送苏玥隐的档案上来。
翻着苏玥隐的资料,五官分明、明眸善睐、明艳动人,隐隐有些熟悉感。
是在哪见过?
舜帝兴在脑海搜索记忆,停留在18岁那年,Y国,EDB城堡,一个美丽的少女叫住他:
“帅哥,能替我拍张照吗?”
他平时最不耐这些,那次却鬼使神差地接过相机替她拍了好几张。
拍完后,她从兜里掏出几颗软糖,是EDB城堡附近商店常见之物,放入他手中,并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是报酬,味道不错哦。”
那一瞬间,他被她的笑晃花了眼,被她明亮的眼睛吸了魂。
他想问她的联系方式,想和她做朋友,但嘴却像被封住,话语迟迟没有出口,脚也像生了跟停住,只看着她的身影翩跹而去。
一向不吃陌生人食物的他,在她走后竟真的吃了。
回去后,他连着做了一个月的美梦,梦里全是她的笑,全是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直到他被送去训练...
原来他们那么早就有交集。
要是当初自已勇敢一点上去问了她的联系方式,两人有了交集,是不是事情会改变?也许就没有车祸了?
舜帝兴的心中有了一丝后悔。
既然是她的父母,自已就替她去见一次血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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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城苏家
此刻苏家的气氛绝对说不上好,说是愁云惨淡也不为过。
苏占怀气急败坏地对苏夫人说:
“我把小隐带回来时就和你说过,是故人之女,对我有救命之恩,因身份不便,将唯一的女儿托付给我。你倒好,将小隐的器官都挖掉了。”
苏夫人尤自不服,“医生说小隐已经脑死亡,正巧舜臣集团的韩小姐需要心脏,我想着人已经不在了,让她的心脏在另一个人身上跳动也是件好事。”
要是早知道她真的是别人家的女儿,自已也不用动那么多手脚,费那么多心思。
苏占怀冷冷地看着苏夫人,“真的已经脑死亡了?你不会动了什么手脚吧?”
苏夫人有点心虚,但仍保持理直气壮的样子,“当然是已经脑死亡了,你要不信,亲自去问医生好了。”
苏占怀没有再和苏夫人争执,他瘫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
“如今追究这些已没有任何意义,现在人家亲生父亲要灭我们满门。三年前小隐出车祸时我就担心着,没想到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苏夫人听了这话睁大双眼,“老公,你别说疯话,什么灭不灭门的,现在是法制社会,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再说小隐的车祸又不是我们害的,怎么能怪到我们身上。”
不得不说,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苏夫人运用得炉火纯青。
三年前,明明是她利用那司机急需钱,才授意他去撞苏玥隐;一个月前,也是她买通医生宣告苏玥隐脑死亡,将她的器官活活挖出。
现在倒好,开口闭口法制社会,小隐事情与她无关。
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人至毒也无敌。
苏占怀还沉浸在他自已的情绪里,并没理会苏夫人这番话。
“舜臣集团派人过来问话,问我有没有和谁结仇,人家已经对我们发动过两次灭门行动,都被他们的人挡了回去。
但总有疏忽的时候,舜臣集团也不可能一直替我们挡着。
我这辈子小心谨慎,从不轻易和人结仇,没成想还是招来如此祸端。”
听了苏占怀这番话,苏夫人有点慌了。
“小隐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是做什么的?”
“哈哈。”苏占怀大笑两声:“做什么的?专门杀人的,只不过一直在O洲M洲活动。这次倒好,为了我们苏家,战地转移了。”
苏夫人这才真正慌了。
自已做过的那些事不会发现了吧?怎么之前就武断地认为小隐是丈夫在外面生的贱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