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倒是想回去老老实实的抱汤婆子，结果一回了房间，抱的还就不是汤婆子了。
“我手不冰吗？”
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抓着自己的手，往他腹肌上摸的卫竭，墨冉曦面上没什么表情，只微微拧眉问了一句。
“不冰。”卫竭轻笑，桃花眼中漫出情意和暧昧的缠绵，“曦儿，暖不暖？”
墨冉曦淡定的抽了抽手，没抽动，她只得抬头看向那个一脸笑容的男人，撇撇嘴，“没有汤婆子暖。”
“哈哈哈哈。”卫竭登时便笑出了声，“曦儿啊，为夫要是比汤婆子还暖，那为夫还怕你着凉吗？直接抱着你不就是了？”
墨冉曦低头，不虞的嘟了嘟唇，小声的嘟囔着：“你要是比汤婆子还暖和，我才是要担心死了。”
正常人哪有比汤婆子还暖和的？
怕是要着火了吧。
墨冉曦在心里小声腹诽着。
卫竭眼中挂上了笑，抓着墨冉曦的手又搓了几下，将手中那双柔弱无骨的柔荑搓的暖了些，“一会汤婆子就该弄好了，你抱着，我去给你拿些好玩的来？”
“好。”墨冉曦笑笑，又坏心的在卫竭的腹肌上捏了一把。
卫竭眸色一深，“曦儿莫闹，你这番……可是想要了？”
墨冉曦悄悄移开目光，没回话，只是飞快的将手抽了出来，藏在了身后。
心知小公主怂了，卫竭无奈浅笑，正好侍女将汤婆子抱了进来，卫竭接过递给了墨冉曦，又倾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先抱着，我去给你拿东西。”
“好。”墨冉曦软软应声。
汤婆子是卫竭特意找人给她做的，上面画了一只正在吃萝卜的小白兔，卫竭时常说那只兔子像她，乖巧无害，但遇到事又能咬掉敌人一块肉下来。
“你下去吧。”墨冉曦眼神微晃，从回忆中脱离了出来，随后看向那个等着吩咐的侍女，她轻声吩咐了一句。
侍女屈膝应是，转身离开，房间中又恢复了安静。
“曦儿。”
卫竭回来的很快，回来时，怀里神秘兮兮的抱了一个什么，他一手捂住那东西，另一手捏了几下墨冉曦的脸颊。
“猜猜是什么。”他卖了个关子。
墨冉曦也配合着他，歪了歪头，“九连环？”
“曦儿真聪明。”卫竭嘴角一勾，将怀里的九连环掏出来，“我白日忙，你若是无聊，便拿着打发时间。”
墨冉曦面上带着浅笑，接过了九连环。
其实不是她聪明，实在是卫竭对她太好了，她说的每句话卫竭都会记得，不管她走没走心。
而前日，她无聊时便随口提了一句在天启玩九连环的事情。
如今卫竭又神神秘秘的让她猜，除了九连环，她也想不到别的什么。
“外面雪停了，我看看手暖没暖。”
将九连环给了墨冉曦，卫竭又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搓了几下。
“暖了的。”墨冉曦轻软着声音，眼睛闪闪发亮，“可以去堆雪人了吗？”
卫竭笑笑，将墨冉曦的小手放在唇边碰了碰，“走吧，咱们去堆雪人。”
……
最后雪人还是堆起来了，是个很大的雪人，墨冉曦还寻了一个不值钱的木簪，簪在了雪人的头上，看上去有些滑稽。
卫竭违心的夸着好看。
其实也算不上违心，至少和他那个歪歪扭扭的雪人比，这个已经是很好了。
……
正月十一，墨冉曦来了月事，许是因为初十那天又下了雪，她趁卫竭不在时玩了玩，导致这次月事肚子疼的有些过分了。
辰时刚过，卫竭从皇宫中上完早朝回太子府的时候，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甚至要哭出来的墨冉曦，吓了一跳。
当得知一向沉稳的小公主也会孩子气的背着自己出去玩雪，导致这次月事肚子疼之后，卫竭是又好气又好笑。
“什么日子不知道吗，还玩雪。”
他恨铁不成钢的在墨冉曦的脑门上点了几下，但是没敢用力。
墨冉曦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因为肚子实在疼的厉害，没说话，只委屈的往被子里钻了钻，呜咽了一声。
“来人，去请太医！”
见墨冉曦不肯说话，卫竭将手搓热，伸进被子里，放在了她的小腹上，随后又吩咐了下人一句。
“热水呢！不知道烧热水吗！”
“来了来了，殿下别生气。”
管家端着碗冒着热气的红糖姜水小跑着进来，又放在了桌子上，“太子妃，您忍忍，起来喝点吧。”
管家轻着声音，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
“嗯。”墨冉曦挣扎着起身，就着卫竭的手喝了几口。
太医来的很快，只是太医来时，墨冉曦已经睡着了，把脉时，卫竭也在身旁待着。
不过是经期腹痛，体寒又受了凉，应该是没什么事的。
可是……
“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太医神色有些严肃，卫竭心里一个咯噔。
“怎么回事？”
他和太医出了房门，到了院子里，而太医此时一脸的纠结。
“殿下，太子妃的身子虚寒，想来是长期受冻的后遗症，这件事情，您是清楚的吧。”
卫竭点头，心中已是有了些猜测，面色不禁更加严肃了几分，“直接说吧，太子妃身子怎么了。”
太医叹了一口气，“太子妃的身子，可以说是难以受孕，再加上这宫寒已是多年，想要彻底医好，也是难上加难，这三五年，只怕……”
太医的话没说完，但卫竭已经猜到了后面的内容。
这几年，甚至可能是这辈子，曦儿都很难去做一个母亲了……
在想清楚这一点之后，卫竭眸子微微一晃，心中第一个反应是，如果墨冉曦知道了这件事，得多难过啊？
“孤心中有数了。”卫竭闭了闭眼，又慢慢挣开，“此事莫要告知太子妃，还有外面……不需要孤告诉你如何去说吧？”
太医恭敬颔首，对于卫竭这个决定，他并没有多意外。
“殿下放心，此事定不会让外人知晓，皇上和皇后娘娘那边，老臣……也会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