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长生吗？”

周玉瑾用那双我们会说话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莫棋，她重复着同一句话，“之恒！你…信长生吗？”

长生！

莫棋微微皱起眉头，似乎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阿瑾！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玉瑾笑了，可苍白的小脸满是哀愁。

她说，“我见过！”

她见过！

莫棋一时有些吃惊，长生，那是只有话本里才会杜撰的东西，可她说，她见过！周玉瑾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她也没必要骗他。

可…长生…和她的病有什么关系。

“阿瑾…你是如何见过的！”

莫棋脑海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厉擎早就有追求长生的念头了，财富！权利！美人！该有的他都有了，可一个手握大权的人最担心的是什么！”

是手底下人逆反，是怕自己没命再享受这样的权势。

“澹台家，是他为了安心，而设计的一桩惊天悬案而已！”

“长生！是他所有计划里的一环，而我，是他为了得到长生，万千试药人中的其中一个而已。”

试药人！！

莫棋心颤了一下，他想过很多理由，却独独没有想过，身份高贵的大梁郡主，精才艳艳的赤云军师，曾经，会被人残忍的做了一个试药人。

“阿瑾！试药！很苦吧！”

莫棋的嗓音低沉的有些吓人，亲近他的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他强忍着不曾爆发的前兆而已。

他的阿瑾，怎么遭此待遇。

“苦！”

周玉瑾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早就忘了！”

“父母不在的那个时候，我是第一批作为“长生”试药的人，因为我从小身体异于常人，我的眼睛能够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但是，那药还是太霸道了！我没能抗下第二次试药，在第二次试药的时候，因为药量超出了我身体的承受范围，我昏死了过去！我在那个地方被关了三个月，他们不曾虐待过我，也试图找过医师来为我看病。但是，谁也看不出我身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自那以后，我隔三差五的生病，他们也就放弃了我。接着，那个地方送了几个身材魁梧脖子手脚都被镣铐锁住的男人进来，我知道，那是第二批试药的药人。他们的身体很强壮，熬过来五次试药才被离开这个世上。我不知道我对他们有什么用处，等我在次醒来的时候，刘叔已经将我救了出去！”

“阿瑾！”

莫棋难受的将她抱在了怀里，这一切似乎都串联在了一起。阿瑾她身体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幼时试药落下的毛病。

他看着苍白的少女，柔声道，“那这与你这次吐血有什么联系？长生！和这个地方！是不是有关系！”

周玉瑾点头，看着石门关闭的地方，然后说，“记得外面那块石头嘛！”

莫棋皱眉，微微猜测，难道阿瑾吐血和外面那块石头有关系！

不出所望，周玉瑾的话让莫棋的人沉到了地底，“那就是长生的药引！他们称之为“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