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瑾站起身,走向雕花楼台,仔细打量着那个正准备打开锦盒的清风朗月的少年。
嘴边呢喃着,说了一句旁人不曾听到话,“这个叫苏逸的少年,我应似在哪见过!”
云景峰只瞧着周玉瑾嘴边动了动,疑惑着问道,“阿瑾你方才说什么?”
周玉瑾摇了摇头,透过薄纱,她那双清冷的眸子越发深沉了。
她轻笑了一声,从腰间拿出一块乌黑的刻着奇怪花纹的木牌,递给云景峰。
“景峰,拿着这块牌子去青酥阁找兰姑,兰姑若不在就去寻花姨,许久不曾来过邺城,倒是不知道这江遇是何等人物。”
云景峰拄着拐杖,接过木牌,也不问为什么,点了点头健步如飞的出了雅间。
楚恒闪过一丝疑问,话到了嘴边也就说了出来。
“周姑娘,你打听江遇做什么?”
周姑娘转身,苍白的脸上略带笑意,她回答道,“江遇大废周章,引得邺城各行各业的翘首齐聚玉春堂,若是为财,那大可不必,要知道这玉堂春的买卖可不止邺城一家,何况,单那几份所谓的异宝拍卖也不过是噱头,你以为那些个富人什么宝贝没见过!会稀罕一个酒楼老板的东西!”
楚恒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说道“江遇不止要钱?”
云罗白了他一眼,“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知道吗?江遇哪来这么大本事,引的邺城显贵和富商心甘情愿来这玉春楼?不过是瞧他背后有人了!”
云罗瞧他一副理不清的样子,继续道“你家铺子前几日可有闹事的?”
楚恒摇了摇头,家中生意他一向不管的,他见着账本就犯糊涂,恨不得立刻回去睡一觉。
云罗感觉自己是在对牛弹琴,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
周玉瑾笑了笑,拉着云罗在楼台边上坐了下来,同楚恒解释道,“邺城这几日的店铺或多或少都出了些岔子,只是闹得不大,未曾引人注意。今日有哥癞子在赌坊闹了一出,被傅先生婉转了过去,后面一查,却查不出什么,云罗心生怀疑,便让黑子查探一番,都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可前几日,玉堂春下了帖子,收下的人聊聊数几,偏偏这几个收下请柬的店铺却分毫为损。”
“你说,这事会不会同玉堂春有什么干系?”
周玉瑾反问道!
楚恒心里也是挣扎的,他虽然和江遇不甚熟悉,见他孺慕自己所作之画,便觉得此人眼光极好,应当不是个卑劣之人。
哪曾想,这人寻人闹事,竟妄图谋取自家财产。
“江又年,我只知道此人来邺城时,不过一介白衣,似有目的般,直接去了满江红,第二日,便摇身一变,成了玉堂春的老板。我早该知道的,能将一个寡妇逼的失了招牌的男人,哪会是良善之人!”
心中一阵懊悔,颇然有些担心楼下那对自己严苛的父亲。
看了两眼后,像是下定决定,转身出门。
“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