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莽带着莫棋走了三条街才到走到城东,此时,日头没过头顶,晒得人身上发痒。
城东的这条街叫长运街,住的都是一些平民小贩,比起朱雀大街的高楼,这里要显得寒酸一些,铺子门板上的漆不知道用的多少年,木桩子被白蚂啃得千疮百孔也没有换。
刘莽指着前头一家写着一面米字的牌子说道。
“就是那了!今早上手下跟我报告,他天一亮去这家买米的时候发现铺子不仅空了,连老板伙计都不见了。地上只有一些散落的米粒,他以为老板搬家了,又去隔壁亨通街的一家铺子,接过铺子倒是都在,人一个都没见到。他当时觉得蹊跷,就沿着街都看了一遍,整条街都没看到一个活人。我带人到这边巡查的时候发现,每护人家里都有一根卡在柱子里的竹签!那根竹签上的写着一行字,“天道轮回,生死由天”!”
天道轮回,生死由天!这八个字回荡在莫棋脑海中。
莫棋疑惑道:“是谁发现邺城的百姓都失踪的?”
刘莽眉头一皱,“这和百姓失踪有什么关系?”
莫棋磨搓着手指,思考着,他卯时惊醒,那时有一位白衣公子硬闯赌坊被云姑娘打发走的,辰时同周姑娘下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棋。那是他着一辈子下的时间最短的棋。之间他们说了会话,云姑娘冲了诉说邺城百姓的失踪。
莫棋莞尔一笑,“随意问问!”
刘莽也不私藏,他本就是有话直说的人,“是我手下一个叫邵庆的城卫,他住这附近!”
“那他就没有发现晚上有什么动静?”
刘莽一听,眉头皱的紧紧的,脸色有些不善,“你在怀疑我手底下人?”
“刘队长莫要生气,在下只是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刘莽冷哼一声,“邵庆虽然为人圆滑,可却是城卫里最勤快的,他是值今早卯时的班,早起本就正常!”
“可卯时米铺还未开门吧?”
“莫公子,说话还请注意,我等虽是邺城小小城卫,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出生,可不允许尔等妄加猜疑!”
刘莽是真的生气了,莫棋怕自己再多加猜疑,刘莽就不会让自己参与此事了。
“是在下得不是,在下向刘队长和邵队长道歉!”
刘莽冷哼一声,大步一迈踹开半掩得木门走了进去,如那位邵队长所言,米铺被弄的十分凌乱,装米的几个篓子都倒在地上,米面到处都是,地上散落的米面上还有一些深浅不一的脚印,大一些的连着大门,小一些的向后院延申。
“刘队长你看这,这地上米面的脚印!”
莫棋猜测“看脚印来回的方向,这个大一些的脚印应该是邵大人的,那那些小一点的,应该是米铺主人的了!”
刘莽半蹲了下来,嗤笑着,“可这米铺的主人是个老头,还是个鳏夫,哪里来的女人!难道这是绑匪的脚印?”
“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进内院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