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门外响起了敲锣打鼓放鞭炮的声音,莫棋本就因为昨日之事,尚不能眠,直到天亮才闭上了眼睛,被这声音吵得有些疲惫,他推开房门,只见房门外的院子内聚满了一些陌生又熟悉的人。护城卫刘莽、谢珍、陈酉和风满楼,他们身上穿着大红色的衣袍,同往日风貌大相迳庭,他们手上拿着唢呐锣鼓,脸上全是欢快的笑意,这场面像是要去迎亲一般。

莫棋一脸疑惑上前询问,“诸位为何这副打扮站在在下院内?”

刘莽大笑,“怎么,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还忘了?”

“是啊!莫公子,你这样,我们怎么放心把新娘子交给你!”

连谢大人也这样,哪来新娘子,这是怎么回事?

他定睛一看,周遭张灯结彩,布满红绸,确实像是要办喜事的模样。

“诸位是弄错了吧!在下一没媒妁之言,二没父母之命,哪来的喜事!“

陈酉凑近身来,玩笑道:“你忘了?你在玉堂春就说要以身相许呢!这话新娘子可记得清清楚楚,事都到这份上了,你别不是要赖账吧!”

以身相许他只对……!周姑娘当时听到了?

这……!莫棋俊脸一红,背过身去,就算周姑娘听到了,周家家大业大,怎么容忍周姑娘私定终生。这……这不合礼法!

“莫公子还在想什么,还不赶紧换上喜服去接新娘子!”

说话的是风满楼,他手上捧着新郎官的大红喜服和羽冠一股脑的全塞给了他,将他推进房内!

莫棋被推的有些踉跄,这才站稳,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忍不住掐了一把大腿,是痛的!莫棋看着手上的喜服他终究还是换上了。

出了房门,莫棋被众人推着出了赌坊,看着一条街上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实在有些不自在。他被陈酉和风满楼架上了一匹戴着大红花的黑驴上,有些苦笑不得,人家迎亲都是高头大马,怎么轮到他了,就是黑驴羔子了。

他到现在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没问清楚,问着为他牵驴的陈酉,“陈大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陈酉一手牵着驴,一手挥开围观的百姓,笑嘻嘻道:“自然去堂春啊!成亲那么大场面,可不得找个地方大点的场子,不然周姑娘的面往哪儿搁啊!”

莫棋一时失笑,陈酉何时对周姑娘这般尊重了,不过他更好奇,为何失踪的百姓一夜之间又回来了?他向着陈酉询问道:“陈大哥,这些百姓是怎么回事?不是都失踪了吗?”

“欸!是啊!他们被长生殿的人关了起来,我们城卫队昨夜巡逻的弟兄发现的!不多说了,莫公子坐稳妥些,时辰快到了,我们得快些!”

骑在黑驴上的莫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百姓,这般容易就出现了,也太过于蹊跷了。

还有,他竟然要同周姑娘成亲了,这进程也太快了些。

他还未同家中打点,这般成亲还是过于寒酸了,实在有些对不起周姑娘。

他们即将成亲,那这称呼,也是时候改了吧!叫什么?周姑娘,姓周名珂,字玉瑾,云将军称她为阿瑾,已是过于亲密,那他唤她什么,阿珂,会不会绕口了些!还是阿瑾好听些!

莫棋这一路想着称呼的事情,陈酉已经将黑驴牵直玉堂春门口了。

看着这焕然一新的玉堂春,他有些不可思议,玉堂春不是被城主府贴了封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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