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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跟着陈清儿一起来的那个小丫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陈清儿也不去找,不见了最好,整天被人看着她做事情都不自在。
没过几天,陈清儿就真的感觉到不自在了。
这个寺庙现在在这里祈福的女眷只有她一个人,她带的衣服已经全都穿了一个遍,而且全部都没有洗。
陈清儿还把自己当成大小姐,根本不想自己动手洗衣服。
可是寺里的僧人是不可能给女眷洗衣服的。
陈清儿站在床前,看着一床的脏衣服,把那个小丫鬟在心里骂了好多遍。
“就算是要走也得把我的衣服洗了再走啊!”
最后陈清儿还是认命的抱起脏衣服去外面洗去。
僧人们是不能洗女眷的衣服,可还是很贴心的把水给陈清儿拎了过来。
望着一桶又一桶的水,陈清儿依旧抱怨,“这么重还得自己倒进盆里!”
陈清儿娇滴滴的把手伸进水里,冰冷的井水刺痛着她的肌肤。
“为什么没有洗衣机啊!要什么手洗,这是人干的活吗?”
陈清儿一边抱怨,一边揉搓。
前两件还洗的很认真,到后面她就直接把衣服拎了起来然后转一圈,见没有什么污点就直接按到水里过一遍就好。
没过多久,她那一堆衣服就洗完了。
拧干,挂起,泼水。
这些陈清儿全都亲力亲为。
等事情做完,陈清儿就叫来僧人,告诉他们自己没有衣服穿了。
这也是陈清儿洗衣服的时候想到的,想用这种办法和人家拉上什么亲密关系。
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最是诱人。
看着院子里挂着满满的衣服,那衣服还在哗哗的往地上流水。
被住持派来安排陈清儿作息的僧人很是头大。
看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假的,可这得怎么办呢。
自己拿不定主意,那就找能拿定主意的人。
僧人转身就去禀告住持,住持就知道这个陈清儿还得出幺蛾子。
手里的佛珠转的飞快,脸上的表情来回变化。
突然佛珠一停,住持对着僧人就问道,“心光今天是不是要下山见他的梵嫂?”
立在那里的僧人点头。
“这就好办了。”住持呢喃一句,然后接着转动佛珠。
住持叫他去和心光说,让心光的梵嫂拿些旧衣服上来给陈清儿穿。
至于陈清儿这个大小姐会不会穿别人的旧衣服那他可就不会管了。
寺里就这个条件,能住就住,不能住就走。
要是陈清儿主动走,也就不能怪他。
住持在这边也打起算盘。
这个陈清儿实在是闹腾,今早上就有人过来告状,说寺里那个眼睛有毛病的施主总是往自己身上靠。
那僧人又不敢说什么,人家眼睛都不好使了,再去呵斥,那要是在自己面前哭了可怎么办。
他们就秉承心宁的准则,惹不起躲得起。
一个个的见到陈清儿的身影就躲得老远。
没看中午那陈清儿去斋堂吃饭的时候,周围空出来那么一大块的地方吗。
其他的地方那是一个凳子能坐三个人。
每个僧人都紧紧挨着,他从来不知道这帮弟子关系这么好。
住持都怕那些凳子会承受不住提前进烧火房。
处理了这个糟心的事情,住持亲自去找心宁。
这个心宁自从从边关回来之后就生病了,这几日都在床上度过。
寺里的医师看了,说是生长太快造成的骨头疼痛,休息几日就好了。
住持也不知道这件事是该喜还是该忧。
这孩子学习什么的都没让自己操心,现在长个子倒是让寺里的人都吊着心。
这还能把自己给长到床上去,也是寺里的第一人了。
“心宁,住持师父来看你了。”
住持一只脚才迈进禅房,心念就认出来了,并且对着心宁说道。
心宁从床上坐起,他可不是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的,他是半倚着东西,床上还放着吃食和经书。
这要是被住持看到,肯定是要挨训的。
心宁将东西都扫到一边,又用别的东西给挡住。
住持已经走了进来,见到心宁板板正正的坐在那里。
“心宁,怎么样,腿还疼吗?”住持垂着头问道。
心宁摸着自己的腿,“住持,已经不疼了,你看我都能蹦了。”
说着就跳到地上蹦了几下。
住持看到又恢复到活蹦乱跳的状态的心宁也同样开心。
“住持,我都呆的发霉了,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那些师兄可是等着我讲经呢。”
心宁歪着脑袋问着住持。
住持看心宁是真的想出去,就给心宁解了禁令,当天晚上心宁的讲经就开始了。
陈清儿听闻那个小僧人心宁,今晚就在大殿讲经,她也想去凑热闹。
他们回来第一天,陈清儿就没见到这个小僧人,这么多天了也同样没捞到机会。
今晚说什么也要一睹芳容。
陈清儿看着那僧人给自己拿回来的衣服,她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拎起来一件,“这都不知道哪来的,就给自己送过来了。这让我怎么穿出去。”
他跟那个僧人抗议过,说给自己一身干净的僧袍就好了。
结果那个僧人说,僧袍是固定的,没有多余的。
陈清儿强调,只要干净的就好,不需要新的。
那意思很明白,她可以穿别人穿过的。
“可我们不想把自己的给别人穿。”
僧人那语气是有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施主既然不嫌弃,这里的也是可以穿的。”
说完不给陈清儿再啰嗦的时间,就离开了。
住持说得对,爱穿不穿吧,不要多管闲事,女人麻烦的很。
陈清儿最终在这一堆的衣服了挑了一个看着最亮眼的颜色。
今晚是第一次见心宁这个小僧人,当然得让他记住自己,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陈清儿换好衣服,蹦蹦哒哒的出了房门,直奔讲经的大殿中去。
她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等到了的时候才发现,那里已经是人山人海,自己根本挤不进去。
陈清儿在门口徘徊,“怎么这么多人,都是来听那个小僧人讲经的吗?”
同样没有挤进去的小沙弥见是那个女施主就想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