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心宁这个媒婆努力的结果。

陈清儿觉得,这个心宁可能就是克自己的,要不然为什么每次见他都是千难万难。

而且每一次自己都会变得无比狼狈。

陈清儿现在都快要对搭上心宁绝望了。

她开始在寺庙中说心宁的坏话。

拿着大扫把扫着地的小沙弥已经听陈清儿唠叨好久了。

他扫到哪边陈清儿就去哪边。

小沙弥也不敢张口撵陈清儿,因为这个女施主属于蹬鼻子上脸型的,你要是和她搭上话,那她能拉着你坐下来说。

到时候你想跑都跑不了。

他现在倒是想逃走,可是这个地方是自己今天的任务,一定要打扫干净才可以。

这个女施主可是真能说,比早课师父还能说。

在陈清儿看不见的地方,小沙弥往自己的耳朵里塞了两块棉花。

小沙弥干完这件事,脸上扬起了笑容。

现在世界清净了。

陈清儿看见小沙弥的笑容还以为他认同自己的观点,那叫一个开心。

她跟好多僧人说过那个心宁小小年纪不专心学习佛经,整天想着给师兄介绍女人,这心思肯定不正。

其他的僧人都不理解陈清儿愤愤不平的点在哪里,还对陈清儿说。

“寺里的僧人本就可以成亲。”

“心宁师弟那是真的关心我们。”

“心宁师弟的佛经是所有僧人里面最好的。”

至于心宁的心思正不正,那肯定是正的,那还用说吗!

所有人都明白心宁的良苦用心。

这就让陈清儿很是郁闷,怎么所有人都站在心宁那边。

连上香来的香客讨论心宁的时候都是好的方面,陈清儿更是气的要死。

现在这个小沙弥被自己说动,陈清儿觉得找到知己,那是说的更带劲。

住持和维那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

“住持师兄,这女施主什么时候祈福完成?”维那那冰冷的脸都能结成冰块。

住持缩了缩脖子,将僧袍也拢了拢。

这个女施主要是再不走,维那都能上去撕人了。

哪有人能天天的听别人在背后说自己弟子的不是。

要不是这陈清儿不是寺里的人,维那早就上手教训了。

住持也很是头疼,“祈福早就结束了,可是陈家并没有派人来接。我也给陈家去了信,结果送来的了一张银票和继续祈福的请求。”

现在的陈清儿就像是狗皮膏药,根本甩不掉。

维那转动佛珠的手十分用力。

“师兄,钱财乃身外之物。”维那看着住持说道。

住持也很冤枉,那不是自己要的,那是人家塞在信封里的,里面还注明那是香油钱。

这陈家每年送的香油钱可是一点都不少,怎么就这一回让自己这么棘手呢。

住持知道现在维那师弟正在气头上,也只能干巴巴的笑着。

维那也不继续为难住持,转身回了禅堂。

住持揩了揩头上的冷汗,“这个维那师弟,身上的气压真的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

这个心宁当初是怎么想的,一定要维那当他的师父。

这真的是能给她吃食的人吗。

不过维那护短这件事情也是真的。

维那罚自己弟子比罚别的僧人更加重也是真的。

住持还得想办法把这个陈清儿给安排好。

可不能让她冲到维那面前,要不然所有人都得遭罪。

梵嫂一般是不上山来的,她们都是在山下的家中等待自己家的僧人回家。

只有一些特殊节日才会结伴上山给众位师父送一些孝敬,这孝敬也就是一些衣服鞋袜而已。

虽然寺中的僧人们大多都是自己动手缝制的,可总有那些手笨的人。

这可怎么办,平常的时候就得劳烦别人,像这种节日就能收到弟子和梵嫂的孝敬,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梵嫂们结伴上了山,在小沙弥的领路下将东西放在各个师父的门口,然后规矩行礼退下。

既然都上山来了,那当然是要拜个佛。

大家虔诚的跪在大殿上,听着僧人们的念经,心里祈求着各自的愿望。

众生百态,愿望不同,佛祖是否听到,愿望是否实现,那还真的不好说。

刚才小沙弥告诉她们,今日典座特意为大家准备了斋饭,大家如果没有急事可以吃完再下山。

这等好事自然是要留下来的。

典座的手艺可是被自己男人夸上了天,好不容易有尝尝的机会,那还不得抓住。

梵嫂们三三两两的走在寺庙中,这寺中有些地方是对香客们开放的,她们正好利用没吃饭前的这段时间逛一逛。

“小沙弥,你就说那个心宁怎么会是那个样子,真的是没想到啊!”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说着这句话。

原来那个扫地的小沙弥又被陈清儿给抓到了。

自从上一次陈清儿觉得找到知己,那就是每天想和这个小沙弥聊一聊心宁,说白了就是吐槽,拉盟友,祈盼小沙弥能把自己的话带给别人,然后让更多的人对心宁的好感消失。

也能阻断心宁给别的僧人介绍。

有梵嫂听到心宁的名字,就停下脚步。

又听到是女子的声音,而且这话里的意思是在说心宁的不是。

这可不得了。

她们可是把心宁当成自己儿子一样的存在。

那么聪明的孩子谁不喜欢,这人是个什么意思。

她们没有出去,想着再听一听,别误会了别人的意思。

陈清儿还在那边和小沙弥抱怨着,“也不知道那心宁小僧人有什么好的,大家都围着他转。

还有啊,我见那心宁僧人就不像个虔诚向佛的样子。”

“施主慎言!”小沙弥双手合十制止陈清儿继续说下去。

梵嫂也走了出来,“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何意思,心宁小师傅又是在哪里得罪过你?”

看着突然冒出来一堆女人,陈清儿首先是一惊,然后是被别人听到在背后讲人坏话的窘迫。

再听她们字字句句都是维护心宁的样子,这陈清儿的逆反心理突然上来。

“我说他怎么了,他一个九岁的小僧人,不知道敲木鱼念佛经,整天就知道拉媒牵线的,这是一个僧人该干的事吗?”

站在前方的梵嫂噗嗤一下笑了,“就因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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