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收入1500。
除魔收入3000。
吃了午餐肉两罐。
红肠一根。
车厘子若干。
仔细算一算，
白浩学觉得收入还可以。
可这毕竟是近半年来的第一份订单。
之前高中还没毕业，
根本没人相信白浩学可以除魔。
如今收到了京大的录取通知书，
还有准考证可以查成绩，
白浩学才成功接到了这个单子。
我堂堂高考状元，京大准在校生，还能因为这点钱骗你。
这个房屋的主人，就是因为这句话才同意白浩学试一试的。
“老板，这些东西你还要么？”
看着冰箱里剩余的车厘子和午餐肉白浩学有点恋恋不舍。
“不要了不要了，都给你了。”
房屋主人是一个中年大叔，一想到鬼物曾经住在厨房里，他就觉得浑身直冒冷气。
别说冰箱里的食物了，就连冰箱，他都要扔掉。
“非常感谢。”
白浩学将午餐肉和车厘子装进了书包里，开开心心的乘坐上了末班公交，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公交车冷冷清清，放着白浩学从没听过的音乐。
车上的人也都昏昏欲睡，很像灵异事件发生前的状态。
但，很可惜，直到公交车正常的行驶到了白浩学家门口的公交站，
幻想中在众人面前降妖除魔然后声名大振的情节也没有发生。
白浩学住在一栋五层的老楼房中，这是父母留下来唯一的资产。
走到家门口，还没等白浩学敲门，里面就传出了咋咋呼呼的叫声。
“皇上吉祥，奴婢给皇上请安了。”
吱呀。
白祸水穿着白浩学最喜欢的漏肩吊带和渔网黑丝打开了房门。
“有事启奏，没事退朝……”
白浩学的声音忽然卡在了喉咙里。
对面的可人身段凹凸有致，由上往下，精致的锁骨，圆润白皙的双肩，高耸着能够脱离地心引力的胸脯。
再往下是骤然收束的纤腰，紧致修长网络流行语描述的可以玩十年的长腿。
素白素白的身子搭配着黑丝吊带，就这么俏生生的展现在他面前。
并没有被漂亮姐姐的样子所迷惑。
白浩学一把将白祸水推进了屋子，随手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又没钱了？”
白浩学瞪圆了眼睛。
“嗯。”
白祸水低眉顺目，可怜巴巴。
“扑街了？全勤呢？不是还有全勤嘛？”
白浩学提高了声音。
自己的姐姐从毕业后就以外面世界太危险为由，猫在房子里当起了网络作家。
结果一直到现在，都是一个死扑街，每个月的稿费连养活自己都不够。
“你别凶我啊，全勤都给你买礼物了。”
白祸水忽的灿烂一笑，随后扭开了身子，做出了请的手势。
“当当当当，亲爱的弟弟，生日快乐。”
屋子里的灯突然亮起，客厅的老餐桌上，摆着一个巨大的蛋糕，上面插着正正好好二十根蜡烛。
是我的生日么…
白浩学嘴唇动了动，上辈子他生活的还算富足，也没人记得他的生日。
没想到这辈子这么穷，还有个姐姐惦记着。
白浩学心里暖洋洋的，但还是嘴硬道：“生日蛋糕这么贵嘛，竟然把稿费全用了，我看你接下来怎么活。”
“当然不止生日蛋糕了，还有这个。”
白祸水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吊带黑丝，诱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最珍贵的礼物，在这里喔~~”
“少来了。”
白浩学嫌弃道：“我看你都看腻了，你抓紧找个人嫁了吧，还能赚回点彩礼。”
白浩学和白祸水并不是亲姐弟。
但是，父亲在白浩学很小的时候就和一个人带着白祸水的苏母结婚了。
随后两个人相依为命，不似亲姐弟，却更是亲姐弟了。
这骨子里的亲情哪怕灵魂已然换了人都没办法抹消。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白浩学不耐烦道，脱下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白祸水身上。
见白浩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白祸水也不闹了，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道：
“白浩学，我要去当觉醒者。”
“不行。”
“我就要去当觉醒者。”
“我说不行就不行！”
“我要去！”
白祸水瞪着大眼睛盯着白浩学，眼睛里水汪汪的。
“来，姐姐，吃水果。我买了你最爱的车厘子。”
白浩学打开了背包，拿出了战利品，清洗干净，给白祸水端了过去。
“我不吃。”
白祸水闷闷不乐：
“你都能去降妖除魔，我为什么不能去当觉醒者。”
“做那种坑蒙拐骗的事情被发现，你会挨打的。”
显然，白祸水看过了白浩学的直播。
和大部分观众一样，白祸水也觉得白浩学是在按照剧本演。
和白浩学朝夕相处的白祸水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弟弟已经换了人。
还以为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弟弟终于变得开朗了。
今天看到白浩学直播，白祸水很担心。
鬼物是真实存在的，白浩学做这种事。
骗普通人的话，拆穿会惹众怒。
如果不小心遇见了真正的鬼物，那就会送命。
“白浩学，你根本不是觉醒者，我才是！”
“让我出去赚钱吧，放心，我一定能把你的学费赚出来的。”
白祸水的胆子很小很小，小到害怕见鬼，只猫在家里默默码字。
白祸水的胆子又很大很大，大到为了赚白浩学的学费，她敢去砍鬼。
“今天是我的生日，就先听我的吧。”
白浩学拿起了一颗樱桃，塞进来姐姐的嘴里。
随后对着蛋糕双手合十，低头闭眼，旋即又狠狠吸了口气，一下子将所有的蜡烛全部吹灭。
“姐姐，再给我一周的时间，我一定能赚足自己的学费。”
“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写书，实现你的梦想，当一个大作家好不好。”
白浩学切了一小块蛋糕，又将好多车厘子镶嵌在奶油上，递给了正在抹鼻子的白祸水。
“姐姐，相信我，等小弟不行了，才是老大出厂的时候。”
“好吧，好吧。”
白祸水撅了撅嘴，看了看白浩学递过来的蛋糕，生气的扭开了头：
“我不要吃小的，我要吃大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