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棉棉继续闭着眼睛忍耐着一切。

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她一遍遍地安慰着自己。

“棉棉,看着我……睁开眼睛看着我……”项思齐柔声唤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于棉棉觉得项思齐说话的声调都变了。

似在哀求,又似在命令。

他是她的掌控者,又被反她掌控着。

于棉棉侧着头,她闻声,缓慢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她的目光投向他。

竟有些移不开眼睛了。

一片暖黄的朦胧光线中,项思齐墨色的眸中情绪很满,满到要溢出来了。

迷.乱中透着无尽温柔,温柔中且带着几分狠戾。

然而他眼中散出来的,却只有温柔与迷离,狠戾仅存在他的眸子深处,被敛住了。

她看不了他多久,眼皮又有些无力地耷了下去。

异物感强烈,感受着他的力量,她将自己想象成了一只漏洞筛子,觉得自己可怜极了,不知今后会不会因此漏风。

哎,她为此牺牲太多了。

项思齐非但没有愈发怜惜她,还越来越狠了。

“棉棉,疼么?”

“疼。”

“疼就对了。”他一边扶着于棉棉的腿用着力,一边腾出另一只手去捏她的小豆豆,还要骂她,“你现在这么疼,是你自找的。”

“才……才不是呢……”于棉棉倒吸着气儿,委屈得要命。

她还没怪他要强来呢,他倒先说起她来了。

自找的?难道她想疼不成?

若是可以,都被逼到这个境地了,她也想放开了享受呢。

于棉棉又委屈又气,鼻子都红了:“哼……是你的牛子……长得不好,才让我疼。”

她如同刚孵化的小鸡仔,气势全无,断断续续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项思齐气得愈发用力:“我哪儿不好?我不好还有谁好?”

就算她心里此刻想着别人,她也已经是他的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舒适满意起来。

“你……就是不好……”于棉棉声音柔软得一塌糊涂,全身上下只有嘴巴最倔,“你最坏了……”

“嗯……”项思齐狠狠掐了她一把,“我对你坏,都是你惹出来的,都是棉棉不对。”

她若心中无他,为什还要说喜欢他?

她若心中无他,为什么要主动帮他擦药?为什么要关心他的伤势?为什么要跑到他屋里哄他睡觉?

都怪她靠近他,都怪他将他惹乱了。

她活该今日被他夺了身子,她活该这样疼。

她不靠近他,他又怎会变得这般禽.兽不如,都是她的错。

想到这里,他暂且停住,俯身,以口含住她身前的柔软。

他的手也没有闲着,公平地照顾着另一边。

于棉棉红着脸儿嘤了起来,那声音进了他的耳朵里,如此美妙。

他逗弄了她一会儿,颇为满意地起身,将之前束缚住她双腿的蓝光收了回来。

“呼……”

于棉棉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她终于可以将腿放下来了。

项思齐怎么忽然将她松开了?

或许是他已经够了。

于棉棉的神经才稍松了些,项思齐就搂着她,将她翻了个身。

唔……她果然像一条鱼似的被对待了。

先前被人放在案板上待宰,现在又被翻了个身,是入锅了么……

以后干脆叫鱼棉棉吧。

正趴着胡思乱想着,一双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

她反跪着,身后的“歹徒”双手托着她的细腰,再一次闯入.了她的城门。

哦,原来松开她不是要结束了,而是要换着法子令她难受。

于是门窗紧闭的安静屋子里,只剩下了碰撞的声音,令她感到惊心肉跳。

只要一想到这节奏感极强的声音来源,于棉棉就羞得耳朵烫。

不过这样背对着项思齐,比方才那样好受多了,再羞也只有面前的空气能瞧见。

未过多久,绽放在空气中的声音便不再单调,一片碰撞声中,自然而然地融入了于棉棉变了调的嘤.咛声。

身子的疼痛感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全然不同的感觉。

手臂已经快没力气撑住了,开始微微发抖。

项思齐似乎察觉了于棉棉的已有些脱力,他伸手将她的双臂捞住,反扣在身后,由他一手牢牢抓着。

如同捉拿一名犯事之人。

此刻,她就是他的犯人,现在便是受罚的时间。

“思齐,慢点儿……”

她含糊不清地开始了求饶。

然而他偏不慢下来,反而还更快了。

他今日就是来惩罚她的,凭什么要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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