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棉棉盯住项思齐的尾巴,反复发出指令。
“摇尾巴,摇尾巴。”
项思齐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眼中含着一点儿笑意,嘴角也依然向上弯起一弯小弧度。
于棉棉略有些失落,“好吧……思齐不摇就不摇吧。”
项思齐倒是有些意外,于棉棉竟会这么快就妥协。
他还以为她又要缠着他闹好一会儿,不答目的誓不罢休呢。
于棉棉慢慢地蹭进了项思齐的怀中,双臂将他的腰环住,脑袋依恋地贴上他的胸膛。
“你出现了,我已经很开心了。”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点儿撒娇的感觉。
项思齐的心中愉悦感飙升。
他多希望时间就停留在此刻。
有她在,他连梦境带来的那些残酷往事,都可以暂且先放在一边。
也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能做到短暂地原谅这个世界。
不过……
说好要找她算账的。
他可不会忘。
“棉棉。”项思齐唤了一声怀中人的名字,他将手中的绳子在手上绕了几圈,缩短了绳长。
“怎么了呀思齐?”
于棉棉今夜成了小粘人精,还贴着他的胸膛不肯离开。
她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情绪中,异常的满足。
有一种某天打开家门,自家走丢的狗出现在门外的感觉。
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她哪里会想到,在他心里,她才是小狗。
项思齐扯了扯手中的绳子,捏住于棉棉的下巴。
“棉棉,趴下去。”
“啊?”
“像之前那次一样,背对着我,趴下去。”
“之前那次……哪次?”
嘴巴比脑子快了一步,才一问来,答案已经心中显现。
还能是哪次……
是他强行夺了她的那次,惹得她又疼又羞。
“棉棉,听话。”他收紧了手中的绳子,绳子另一端的项圈套在于棉棉白皙的脖子上,他眸光渐暖道:“该换我牵你了。”
于棉棉有拒绝的余地吗?
她没有。
但她由于羞怯的缘故,还是红着面颊,垂着脑袋迟迟不动。
项思齐直接将她一把捞住,轻而易举翻了个身。
如同煎鸡蛋的时候,用手中的铲子翻鸡蛋那样干脆利落。
于棉棉手残,每回翻鸡蛋都不利索,鸡蛋没翻身,还差点被她戳出锅。
项思齐翻她的那一刻,于棉棉脑袋里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项思齐翻煎鸡蛋一定很快。
她甚至想象出了他光着膀子,系着围裙,在厨房里煎鸡蛋的模样。
于棉棉像一块烂泥巴趴在床上胡思乱想之时,项思齐拍了拍她的腰。
“棉棉,起来些。”
“嗯?”
“我想要上次那个姿势。”
“……”
于棉棉老脸一红。
她是起来呢?还是不起来呢?
犹豫之时,一只手已经抚上了她,身后传来了项思齐的声音。
“不想疼就要配合。”
“嘤……”于棉棉缩成一团,“思齐,明日还有重要任务呢,还是别了……”
“看来你是想疼了。”
项思齐话毕,一把托着于棉棉的腰肢就将她捞了起来。
“跪好。”他抚上她的背,手中的绳子一紧。
于棉棉只得老老实实背对着他跪趴着。
“思齐,真的不能等到明日吗?明日我又不会跑……”
她小声求饶,试图躲过一劫。
如若不然,明日她两条腿像棉花打颤,那怎么可以呢?
项思齐拽着手中的绳子,伏上她的背,在她耳边道:“现在就要,等不到明日。”
于棉棉委屈哼哼几声,似有些不情愿:“你这样,明日我会没力气的。”
他起身,跪在于棉棉身后,掀开了覆盖着她的衣料:“以后你会经常没力气。”
话毕他便乘虚而入。
于棉棉慌忙的低呼声出口,瞬间化作了一声声含糊不清的绵.软.嘤唔。
那声音飘进他的耳中,动听如天籁。
“疼吗?”他问她。
“不是很疼。”于棉棉抽空挤出一句模糊的话。
话音刚落,身后那人拉紧手中的绳子,加大了撞击的力度。
于棉棉发出的声音愈发缠.绵诱.人,一声声如音符一般,串成一首曲子。
只为他一人演奏。
他甚至可以通过自身的轻重快慢,控制这首曲子的节奏。
几番尽致后,已是后半夜,于棉棉这才得以畏了被子准备入睡。
“思齐,你还会变回去吗?变成狐狸一只……”
“你想我变回去吗?”
“不想,我喜欢你变成人的样子。”她的声音带着一点儿沙沙的甜。
他从身后抱住她:“看来你想经常疼。”
“才不是呢!”于棉棉羞恼地拍了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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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于棉棉醒了过来。
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她想起了昨夜的事,兀自在被子里扭了几下,笑嘻嘻地羞了一会儿。
一个转头,一双冰蓝色的眼眸正静静注视着她。
四目相对。
于棉棉做贼心虚般的吓了一抽,原样缩进了被子里。
“怎么了?”
身后那人的声音似乎很平静。
项思齐真是没羞没臊,不懂害羞嘛?还问!
于棉棉哼了一声,拿脚轻轻踹他。
项思齐倒是不顾这一切,摸着她的腿贴了上来。
他声音轻柔,像一朵带毒的花:“还这么不乖,昨夜我是不是太轻了些?”
于棉棉后背一凉,不敢再轻举妄动。
“思齐……我错了,不踹你了。”
认错第一名,死不悔改第一名。
腻歪了一小会儿,于棉棉便决心要起床了。
今日便是楹海城大庆之日,他们还有任务在身呢,或许要不了多久,汪沁就会来敲门喊他们一起出发了。
项思齐虽然现在耳朵尾巴都在,但毕竟已算变回了人形。
若是一起钻被窝被瞧见了,那多令人臊得慌。
一个咕噜溜下床后,软着腿于棉棉一边坚强洗漱,一边催促项思齐。
“思齐,别躺着啦,快些起来。”
项思齐躲在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头顶上的耳朵动了动。
“我……没衣服。”
于棉棉的手一顿,恍然道:“我这就去给你拿。”
她抓过毛巾擦了手,拿起小画纸便穿到隔壁项思齐的屋里去了。
很快她便替他拿了衣裳回来,放到了他面前。
“穿吧。”
穿好白色中衣,项思齐冷眼看着那件退红色的衣裳,迟迟没有动手穿上。
如此粉嫩的颜色,他内心是拒绝的。
洗漱完毕正坐在桌前梳妆的于棉棉一扭头,显然看穿了项思齐的想法。
“思齐,快些穿上。”她顿了一顿,威胁道,“你若是不穿,我现在就去告诉宋哥哥和沁姐姐,你昨夜轻薄我。”
兔子怎么那么毒?
“可以,你去说吧。”项思齐走到门边,微笑:“要我帮你开门吗?”
狐狸怎么这么没皮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