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的眼睛是干净的,什么都没看到,于棉棉的双手一直捂着脸。
听闻那女子说,她做不来割人舌头,剁人双手之事。
好,不敢最好。
于棉棉立即道:“既然做不到,就放我走吧,这位兄弟你也别抓着我了。”
那名男子阴寒地笑了笑,对着那女子道:“我知道你做不到。”
他忽然语气做作地深情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我坚持不放过这毛手毛脚的野丫头,是为了你考虑,我怕她出去败坏了你女儿家的名节,我不允许你遭到这样的伤害。”
于棉棉:所以就要割我舌头,剁我双手?
那女子感激涕零道:“我懂,我懂你对我的心,可是……可是现在该怎么办,我做不到伤害她。”
于棉棉:装,你这女人你再装?
那男子深情的语气转为一派坚定:“那便让我来!你把衣服整理好快走吧,这一切与你无关,我也不想你那纯净动人的眼睛,看到那般残忍的画面。”
于棉棉:yue了,还好今日还没吃东西呢。
女子用依依不舍的语气道:“你对我真好,我不会忘记的。”
她话毕,捂着眼睛的于棉棉感到身旁掀起一阵轻风,想来是那女子跑远了。
这两个人还真不是人,隐山阁怎么会有这种垃圾?
两情相悦是没什么问题,非要光天化日偷偷摸摸,虽然不太好吧,但是放宽了说也不是什么该死的大事。
但是要被人撞见了,就要拔人舌头,剁人双臂,这就是垃圾中的垃圾了。
原本于棉棉还担心自己,不是太配入隐山阁当弟子,现在看来,自己怎么也比这两个心肠歹毒的人要强吧?
她明天倒是要问问李漫山,隐山阁选弟子究竟什么标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混迹在其中。
气煞人也!
正想着,于棉棉感到背后一热。
她不敢置信地怔住一刻,那男子竟然将她拥进了怀中?
太恶心了,这是要干嘛?
“有话好好说你放开我!”
既然好说歹说求饶,这人还铁了心不放过她,那她也没什么好捂眼睛的了。
反正她说自己没看到,这人还是要针对她。
于棉棉捂着脸的手放下来,嫌恶地去拉开他的手。
那人从后面将她抱得死死的,随着她的挣扎,那双手还紧紧贴着她的腰往下移去了。
于棉棉胃里一阵翻涌,恶心想吐。
她不顾一切反手朝着那人的手抓去,指甲狠狠扎进那人的皮肉中。
“放开我!”
“你居然抓我?我原本还只是想拔了你的舌头。”那人恶狠狠地用臂弯扣住了于棉棉的脖子,“既然如此,等我享用完了,便要杀了你。”
他说着手已经不规矩起来,试图将她的裙子掀开。
“你恶不恶心?”于棉棉拔下头上的发钗,咬着牙,对着他的手背用力扎了进去。
那人的手背被扎出了血,他吃了痛,惨叫一声,手一松。
于棉棉趁着他松手的一瞬间向前跑去,但是没跑出几步,又被那人扯了回去。
“着火啦!着火啦!来人灭火啊!”
听说喊这个比喊救命有用,于棉棉一面挣扎,一面放开了嗓子大喊。
那人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往假山石后面拖去。
“你死了这条心吧,现在是练早功的时间,没人会来这里的。”
于棉棉抓掉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一边蹬腿儿一边大喊道:“你也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妥协的!”
“我看你也不像隐山阁的人,不如这样,你乖乖从了我,我就饶你不死……”他语气忽地阴狠起来,“你若是不从,等我享用完了你必死无疑。”
他说着就去夺于棉棉手中的钗子。
于棉棉紧紧抓着不给他拔出去,然而终究还是被拔出了手,扔在了地上。
她想抬手拔头上另一个钗子去戳他,那人却先一步将她的手反扣在了身后,急不可耐地去撩她的裙子。
那禽兽不如的道:“你坏了我的好事,那便由你来替!”
于棉棉挣扎着扭头呸了他一口:“谁坏你好事了!我说了我走你们继续!你耳朵聋了吗?”
他一手拧着于棉棉的手臂,一手掐过她的脸,威胁道:“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若是你还不识趣……”
“还不识趣会怎样?”
第三个人的声音响起,乍听漫不经心,内里却涌动着几乎要炸开的烈焰。
于棉棉被掰着脑袋,她无法看到来人是谁。
但是这个声音她不会听错的,是项思齐。
掐着她的那个人仍未放手,他一面拉着于棉棉往后,一面上下打量了项思齐一眼,骂了一句:“你又是哪个不长眼的?”
项思齐咬着牙,声音中布满浓郁到化不开的阴寒:“我的人你也敢动。”
“哗——”
一阵刀光飞过,毫不留情地刺向了那个人。
“啊!我的眼睛!啊!!”
那禽兽不如的人眼睛被刺瞎,鲜红的血液从眼眶中滑落。
一道道红线或长或短地挂在脸颊上,配合着他瞬间惨白的面色与扭曲的神情,模样十分骇人。
于棉棉终于被松开,她惊呼一声,慌忙往项思齐那儿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