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到可有证据的时候,于棉棉虚了一下。
不过虚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很快于棉棉就不虚了,她对项思齐道:“若是她告状我欺负她,她不是也没有证据么?”
项思齐忽然间笑了:“我看见了。”
怎么还带这样的!
于棉棉噎住:“这……你不能这样!再说了是你把她定在这儿的。”
项思齐不理会于棉棉慌张,看她着了急的模样,他的内心居然愉悦了起来。
他道:“若是我将你做的事说出去,你可就洗不清了。”
“你!”于棉棉捏紧了拳头。
亏她还为项思齐虽不记得她了还出手帮她而感动,想不到他是故意想套路她?
太气人了。
现在的项思齐,比她刚认识他的那会子好不了多少!
于棉棉深呼吸了几口气,仰头问项思齐:“我洗不清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项思齐道。
所以,他并不打算将于棉棉气呼呼报仇的事说出去。
只是想吓吓她,看看她的反应而已。
汪沁那儿太无聊了,这儿这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人,好像很有趣。
“没有好处你告诉别人干什么?”于棉棉扯了扯他的袖子。
她道:“哎我跟你说,人是你定住的,你是帮凶,到时候我可以指认你的。
所以我们是一路人,你应该站在我这边。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会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于棉棉深谙拉拢之道。
要让别人和你站在一边,就要让那个人感到他和你有相同点。
项思齐微笑,于棉棉也对着他微笑。
看吧,这个法子在果然有用!
在于棉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项思齐语速极快地小声念了咒,手对着于棉棉肩头一点。
刚想继续说话的她发现自己又变成了哑巴。
好吧……她输了……
确实不该对这只不记得她的狐狸抱有太大的幻想。
项思齐漆黑的眸子中泛着水润的光,他勾起唇畔,笑意满满地看着于棉棉。
“这样,你还能指认我吗?”
心如死灰的于棉棉垂下脑袋,摇了摇头。
算了,项思齐想如何就如何吧,大不了她明日找李漫山去。
她是李漫山选的穿书人,他一定会相信她的。
又或者,现在就去找宋景然和汪沁,他们就在习武场。
解一个禁声咒还是没问题的。
于棉棉听着一群“哗啦哗啦”的剑声,料想习武场应该不远了,就在附近。
她不能说话,便一言不发地绕过项思齐,准备向着舞剑声所在的方向走去。
“站住。”项思齐的声音传来。
于棉棉脚步都未曾停一下,加快了向前的速度,甚至小跑了起来。
不就是告状吗?谁不会。
亲妹滤镜在,只要她流几滴眼泪,宋景然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的。
况且,她于棉棉确实没做什么错事。
被人欺负了,还回去有什么不对吗?
天鉴宗派来的那个人,真的差点对她下手,若不是……
若不是那日项思齐出现了。
还好那日他出现了,只是,今日的他不再是那日的他。
于棉棉停下脚步,回头的一瞬间,她看到项思齐居然也跟了过来。
就在她顿住脚步回过身的那瞬,他拉住了她的手肘。
于棉棉看他一眼,轻飘飘哼了一声:“你这是做什么?害怕我去告状?坏了你在你心上人心目中的好印象?”
咦,她怎么可以说话了?
禁声咒解除了吗?
于棉棉有些嗔怪地看向项思齐:“亏你还有点良心,知道错了吧?”
项思齐点头,紧接着他手中的绳索般的光一出,将于棉棉的脚踝也缠绕住了,绳索直直朝地下钻了进去。
于棉棉走不了了。
刚把她禁声咒解开,现在又把她固定在这里。
这个人到底想干嘛?威胁人还威胁上瘾了?
于棉棉怒发冲冠,愤愤道:“项思齐!等你想起了我!我饶不了你!我要你跪在我面前给我道歉!最好头上再顶十只碗!”
项思齐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胸膛一震不住笑了起来。
让他跪在她面前道歉?她胆子这么肥?
还头上再顶十只碗?她怎么想出来的?
于棉棉竖眉瞪眼:“你还笑!你气死我了!”
无能狂怒,说的就是她现在的状态。
项思齐稍弯了腰,视线与于棉棉的视线齐平,他的眼中噙着顽劣的笑意。
“你不是要指认我吗?去啊。”
于棉棉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把我困住了,我怎么去?”
项思齐笑着,看好戏似的看着于棉棉:“对啊,我把你困住了,你怎么去?”
于棉棉咬着牙,紧紧攥住拳头。
她看着项思齐:“那你说,你想怎样!谈条件吧!”
项思齐满意地笑着:“不如这样,你不说,我也不说,但是……”
于棉棉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但是什么?”
项思齐看着于棉棉的眼睛:“现在的情况,你觉得是我告你的状胜算高,还是你告我状胜算高?”
于棉棉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项思齐的眼睛仍旧泛着笑意:“你不觉得,你完全处于弱势地位吗?”
于棉棉想反驳他,但是一想他说的其实也没错。
只要他不想让她说,他可以有很多种办法。
她当然是弄不过他的。
但于棉棉穿书这四个月,还是对项思齐积攒了不少了解的。
以他的性子,他若是真想解决掉一个人,或者是想坑害一个人,他不太会与那个人废话,直接下手便是。
然而现在他……
于棉棉微眯了眼。
莫非,他是想和她做什么交易?
“说吧,你想要我怎么样?”
于棉棉干脆直接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