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与思齐在吴州待了几日,他们通过项府在当地的势利,调查到了天鉴宗掌门书毕的下落。
几个月前,吴州城边有一处常年无人居住的大宅子,被一个外乡人购买了下来,那宅子名为“达府”。
有李漫山和如烟查到的线索,又有吴州当地项府提供的消息。.七
时间线和线索都对得上,那个买下“达府”的人,多半就是书毕错不了。
这日晚膳过后,于棉棉在屋里歇了片刻。
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正是去达府找书毕拿命来的好时机。
于棉棉将头发束成高马尾,脸蒙黑色面纱,身着夜行衣,全身只露了上半张脸。
她手中抓着另一套夜行衣,推门准备进项思齐的屋子。
项思齐不爱栓门,但是警惕心很高。
他无需栓门是有道理的,就是他自个儿的活体门栓。
于棉棉刚推门的那一下,项思齐就从床上唰一下起来了。
“谁?”
于棉棉推开门进来再将门合上,正准备开口让项思齐穿夜行衣的时候,项思齐已经一阵风似的闪到了门口,将于棉棉两条手臂掰到了身后。
“是我呀思齐!”被“制服”的于棉棉哭笑不得。
于棉棉的声音一出,项思齐立即将她的手臂松开了。
“思齐你穿……唔……”于棉棉话还未完整说出,她就被项思齐扯下面罩,按到墙上吻了起来。
于棉棉手中抓着另一套夜行衣,双臂抬起以手肘弯勾住了项思齐的脖子。
顺从地被他吻了一会儿,于棉棉将他的唇推开。
还有要事得去完成呢。
杀书毕,择日不如撞日,早日送他见阎王,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极近的距离,于棉棉仰头看着项思齐:“思齐我们……”
她本想说:思齐我们穿好夜行衣,速速去达府取书毕的狗命。
然而项思齐打断了她,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我们穿好夜……”
于棉棉二度被打断。
“我不喜欢你穿成这样,脱掉。”项思齐将于棉棉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为……为什么?”于棉棉带着一脸不解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对项思齐道:“这夜行衣是我在楹海城就专门定制的,穿成这样比较方便行动嘛……咦你脸红什么?”
于棉棉蹦下床,摸过一边的油灯,举到项思齐脸旁边。
她仔借着油灯的光将项思齐端详后,二度确认道:“真的红了,耳朵也红了,我没看错。”
项思齐夺过于棉棉手中的油灯,气呼呼地将其搁在桌子上。
他将于棉棉搂进怀中,一手托着她的背,另一手顺着她的腰线向下移。
“我还以为……你故意穿成这样,是来诱.惑我的呢。”
说话间,他轻叼了一下她的耳尖,手已经隔着衣物轻抚起了她的臀。
“这……这……”
于棉棉结巴了。
诱……惑什么啊?今日她穿得黑漆漆的,来找他纯属是想和他结伴去取书毕的命,不是来玩黑衣情.趣游戏的。
她现在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项思齐方才要脸红。
这狐狸脑袋里面都想什么呢?
项思齐靠在她的肩头,声音闷闷地开始撒起了娇:“棉棉,你穿黑色不好看,脱掉。”
“思齐,乖。”于棉棉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们先去把那个欺负你的人解决掉。”
“回来之后呢?”
“回来之后再陪你玩。”
“好。”项思齐乖乖点头应了。
于棉棉正要让项思齐也将夜行衣穿好,却被他抱起压到了床榻上。
“你……”
“亲一会儿。”
“……”
于棉棉还未来得及说理,唇就被封上了。
不是说好了先去索命再回来玩的吗?
这人怎么答应了不履行……还是个合格的反派吗?
哦,他早就不算反派了……
项思齐一边吻着于棉棉,一边手不停歇将她身子轻.揉。
未过多时,他身下那个试图令自己看起来神秘不好惹的人,已经成了毫无爪牙的小兔包。
将自己包裹得这样严实又如何,还不是要被他脱、掉。
他轻轻抽开她的衣带,一层层将衣物敞开。
她脖颈间那片温暖的白在黑色衣料的衬托下,更显柔软干净。
他俯身将唇贴上她氤氲着淡香的柔软躯体,放任自己沦陷于其中。
于棉棉轻声嘤唔着,努着嘴儿羞嗔道:“不是答应了我,要先去……”
项思齐压住心中的躁动,从她身前起来。
他扭过头故作冷淡道:“你把衣裳系好,我们现在就去。”
于棉棉果真蒙了。
死狐狸方才还与她缠.绵不休,竟如何一秒变脸?
是老娘没有魅力了吗?
气不过。
“思齐……”于棉棉撑着床坐了起来,晃着身子娇娇道:“你解开的,你要负责系回去。”
项思齐顺着于棉棉的声音向她看过去。
她身前的层层衣裳敞在两边,肚兜的带子也松了,随着她撒娇时身躯的晃动,一不当心就会掉下来的样子。
他的目光向上,对上昏黄烛火下她略显迷离的眼神。
压不住了。
该死的女人,方才还不要不要的,现在倒好,又开始诱.惑人了。
他抽回眼神,看向别处,咽了一口口水:“自己没手系?”
忽然间,柔软的人儿坐进了他的怀中,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现在没手系了,要你帮我。”
她一副委屈的模样,细看眼中却还带着一点儿得意的光。
“真拿你没办法。”项思齐拉过她的衣带,却一点想系上的心都没有。
于棉棉抓着项思齐的手,将自己的衣带从他手中轻轻抽出来。
“先系肚兜。”
她转了个身坐在项思齐的腿上,将落在后颈的乌发捞到前面来,露出白皙的后颈。
身前的肚兜被身后人修长有力的手一把扯了扔在了一边。
他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耳边道:“还系什么啊?”
于棉棉奸计得逞。
项思齐的手抚上她的前身,将她失去掩护的部分抓进手心里来回把.玩着。
他还不忘戳穿她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对么?”
狐狸越来越难糊弄了。
罪行被揭穿的于棉棉脸颊微泛起红霞,她轻轻掐了一下项思齐的腿。
“哼,我就是故意的那又怎样?”
“那就……”项思齐将她按倒在身下,“要被我欺负。”
于棉棉看他一眼,微微侧过脑袋,面上羞怯之中还带着一点儿隐约的笑意。
“哼……都怪你,惹得我没力气拿剑了。”
“那便晚些时候再去。”
床边的帷幔被拉下,未过多时,床板发出了阵阵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