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站在阳台,看着严防死守的寒园,想不通谁能在这样的防卫中溜进来。
悄无声息就将证据毁了。
倘若要刺杀某个人,那成功率肯定很大。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寒颤,为自己小命担忧。
毕竟她是整个寒园里唯一一个战五渣。
还有,那份安乐死的同意书,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百分百肯定,没签过。
这是一场针对她的阴谋。
那么,昨天那场车祸,是意外还是预谋?
有人用南北远和齐珍两条人命做局就只是为了陷害她吗?
想到这里,南枝从脚底窜起一股凉意。
太可怕了。
那可是两条人命啊。
晚些时候,警方那边传来最新证据,南北远的车刹车被人动过手脚,所以才导致车子摔下山坡。
心里猜想得到验证,她心头蒙上一层沉重的阴霾。
可前一天,交警分明查过,车子没有问题,判定是意外。
是交警弄错了,还是警方取证过程中搞错了?
他们怀疑是她买通人在南北远的车上做了手脚,因为监控被损坏的原因,根本无法证明,南北远他们在寒园这期间,停在门口场地上的车辆没被人动过手脚。
因为是寒园的地盘,都是她的人,作证都没人信。
称为无效证人。
门口传来脚步声,南枝回头,看到霍寒州推门进来。
男人满身冷意在看到她时,缓缓褪去,清冷黑眸中有温柔一闪而过。
“在等我?”
等他走近,南枝敏锐地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你把重阳他们怎么了?”
“没事,处理了一个叛徒。”
霍寒州退后几步,意外她鼻子的灵敏,找了件家居服去浴室冲洗。
南枝的注意力先是在“处理”二字上,猜到了大概,他说过,最恨背叛,现在有人背叛他,肯定是容不下那人了。
南枝靠在浴室门口,和他隔着门聊天:“你说,是谁要害我?”
浴室内水雾袅绕,男人一双如鹰隼般漆黑锐利的眸子阴沉可怖。
对啊,这北城,敢和他对着来的没几个。
除了那个本该死绝的人。
一次两次将主意打到南枝身上,是想做什么?威慑他吗?
真是阴魂不散。
他仰头,闭着眼,任由热水冲刷在身上,想起那段黑暗的时光,嘴角露出残酷的弧度。
曾经那个风光霁月的少年,现在也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呢。
南枝没听到回答,叫了两声,对方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
这不是在敷衍她就是没听清她的问题。
霍寒州穿好衣服出来,头上搭着毛巾,随性慵懒,充满野性。
“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你有事。”
“我没做过,我问心无愧,”南枝坦荡地摊手,“但我不喜欢被人冤枉陷害,成为别人的棋子。”
她仔细想了想,凭她本身的身份,没人会这样大费周章来对付她。
唯一的可能,对方的真实目的是霍寒州。
对付她,要么是想毁了她离开霍寒州,要么是想要直接伤害霍寒州。
那些人,要用她来牵制霍寒州。
她翻出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平时她洗完澡,霍寒州有空,也会帮她吹。
他的头发浓密柔顺,手感超好,指尖穿过发梢,像他的温柔。
可她,像个累赘。
如果没有她,他就没有软肋。
“霍寒州,我想,等这件事结束,出国进修几年。”
话音刚落,手腕就被人大力握住,男人偏头,眼神阴鸷:“你想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