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在病房内解决了晚餐,慢吞吞回光云广场的“家”。

路上,她给安诺打了个电话,问她公司的事和伯伯的病情。

“我已经说服我爸了,这个周末就去医学院那边做检查化疗,化疗个三四次之后才能做手术。”

“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

“好。”

南枝挂了电话,出了电梯准备掏钥匙开门,楼梯口那边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显得有些恐怖。

南枝心头突地不安,加快开门的动作,门开的一刹那,一个黑影朝着她冲来。

她进去正准备关上门,一只脚挡在中间,她用了老大劲都不能将门关上。

不得不说,那一刻她心底是恐惧的。

男人一把将门推开,她往后退几步,就被人捂住口鼻往门外带。

“呜呜……”

她使劲挣扎,对他拳打脚踢,挣扎中闻到熟悉的香水味。

乌木沉香。

她送给霍寒州的新年礼物。

她抬眼,看到棒球帽下熟悉的容颜,那颗心,突然就安定下来。

随即是愤怒,对着人拳打脚踢:“霍寒州,你是不是有病,故意吓我做什么?”

先是昨晚无声无息闯入她房间,现在又假扮劫匪绑架她,她心脏病都出来了。

“甲醛都没除干净,你就打算住这?”

“关你屁事。”

霍寒州弹她脑袋:“不许说脏话。”

南枝挣脱他禁锢的动作一愣,这熟悉的小动作和责怪训斥的语气,让她觉得还没分开。

随即反应过来,她挣脱他怀抱,往家里走。

霍寒州拽住她手腕压进电梯,挣扎中,南枝捧到他腹部,听到闷哼声。

禁锢她的力道弱了一下,她一回头就看到霍寒州惨白的脸。

“活该!”

伤没好就出来折腾。

出了电梯,他强硬地将她带到车上去。

南枝这次不敢太用力挣扎。

“你伤还没好,开车行吗?”

“担心我?”

“我是怕连累我英年早逝。”

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南枝扣住安全带:“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寒园。”

“我不回去。”

“听话,你一个人住不安全。”

南枝憋着气,满腔愤怒无处发泄:“有什么不安全的。”

“今天是我,下次若是歹徒呢?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这跟我置气?”

“分明是你故意吓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坏人。”

霍寒州今天脾气特别好:“他国有句谚语:‘每个人衣柜里都藏着一具骷髅’,懂吗?”

“不懂。”

“就是呢,你这只小白兔,看起来弱小好欺负,容易得手。”

霍寒州打开车上的自带小电视,视频播放的全是独居女人遇害、遭受各种跟踪、敲门、下药等等的新闻。

一时间竟把她吓唬住了。

“你本来就是个倒霉蛋,还想独居,嫌命长吗?”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有新欢旧爱,为什么还要纠缠我呢?”

霍寒州猛踩刹车,晃得她头晕。

要不是系着安全带,人就飞出去了。

男人将她拽过去,眸光冷冽:“想离开我,做梦!”

南枝瞧见他眼底的偏执,认定了一件事就绝不会放手,这种人其实挺可怕的。

“你把我留在身边,到底是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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