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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天生的吗？”

霍寒州摇头：“不是。”

有些痣是天生的，有些痣却是后天形成的。

“我幼时过得并不顺遂，诸多磨难，年少冲动和人动过手，被人用烧烤铁签从这里插进去过。”

霍寒州摁着她手指放在泪痣的位置，轻描淡写一句话，细想却让人心惊胆战。

这颗泪痣就在眼尾下一点，从这里插进去，眼睛都有可能爆掉。

南枝无法想象当时会是怎样的危险。

这双漂亮的眼睛能保住，太不容易了。

也难怪，每次她碰这颗泪痣时，他的情绪总会变得很奇怪。

肌肉微微紧绷，想来，是想起这些糟糕的事。

“可是，我听闻你小时候在霍家也是千娇百宠，怎么会过得不顺遂？”

南枝还在想这件事，忽然看见他笑得诡异，心下一紧。

有种不安的感觉。

“我听说你十四岁那年遭遇了变故，是不是那时候？”

“不是。”

“那就是霍家谁伤了你。”

他仍旧摇头。

他不阻止她继续想下去，甚至还在引诱她往深处想，像一只有耐心的野兽，耐心地引诱猎物迈入陷阱。

南枝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

可是她绞尽脑汁都没想出他为什么会受伤。

不是霍家人，也不是十四岁那年，只能是更早的时候。

“你别卖关子了，我不猜了。”南枝干脆放弃。

人一生中会发生很多事，意外千万种，她怎么猜得出来。

霍寒州低笑，抓着她的手在唇边轻吻：“这就是我的秘密了，想知道吗？”

“秘密啊……”

如果是别人的秘密，她肯定不想知道。

但是霍寒州的，她心里像是被人放了虫子一样催着她去探索，可是看着霍寒州诡谲的笑容，直接告诉她不应该去触碰。

那是一个危险的、深沉的秘密，知道了很有可能会被他拽入无底的深渊。

“枝枝，倘若有一天，我不是霍寒州了，你还会爱我吗？”

南枝还在想他受伤的事，话题突然转换，顺口回答：“当然爱啊，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喜欢你。”

“真的？”

“当然，你若不离，我必不弃。”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他问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手机响起，是程华发过来的约会攻略，给他包了一家西餐厅，他们到时，餐厅已经清场，摆了烛光晚餐，还有舒缓的钢琴曲。

南枝略微惊讶。

“枝枝会弹吗？”

南枝摇头，她小时候对钢琴挺感兴趣的，有一次摸了南语的钢琴，被狠狠骂了一顿。

“想学吗？”

“现在学已经晚了吧。”

霍寒州靠在椅子上轻笑：“想学的话，我教你啊。”

想到霍寒州的耐心，南枝连连摆手。

那肯定会被骂得狗血淋头，这位老师太严厉，她这么笨还是算了。

*

“你看清楚了，我旁边这位是谁，你们竟然不然我们进去。”赵芊芊怎么也没想到，往常来的这家餐厅居然被人包场了。

半个小时前她电话预约了位置，现在却不能进去。

“抱歉赵小姐，我们刚才服务员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很抱歉，我们会把钱全额退还给你，楼上也有一家非常不错的西餐厅，要不你去楼上？”

经理一个劲道歉，没办法，谁让老板要来吃饭呢。

必须得给老板清场啊。

否则他也别混了。

赵芊芊刁蛮任性，今天约了韩倾城、冉修杰和云栩出来吃饭，选这家餐厅就是因为它高端大气上档次。

没想到，第一次请客，就遇到这种情况。

听里面传来的钢琴声，灯光温柔，还有玫瑰花，就知道是哪个富家子弟在这玩浪漫。

“我是你们店的vip客户，你敢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