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就是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臭显摆,把爸爸和妈妈那边的哥哥姐姐们,全部忽悠的迷迷糊糊的!反正他们没少拿王涛的钱。王涛也没给咱妈买过药,我姐夫徐东签署离婚协议书之后,才把那些药给妈,人家就没想用这种低姿态的方式祈求你原谅。要不然的话肯定就先把买药的事情说出来了。”
在徐东签字的一刹那,赵雨桐也有点心凉后悔,可现在什么都晚了。
赵雨桐看着妹妹收拾了一大包行囊,“你收拾行李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呀!替你擦屁股呗,我姐夫徐东那么忙,甜甜一个人在家怎么行,再说将来甜甜上学了,需要一个人照顾。”
赵雨欣把行李上的袋子死死地系了一个活扣,“姐,有的时候我真觉得你也挺傻的!你以为这离婚是闹着玩的?我觉得你把我姐夫的心都给伤透了。你看我姐夫现在变得多好!开了一个纺织厂,效益也不错,我姐夫可是潜力股。你放弃这么好的人,这么有潜力的人不要跟王涛瞎混什么。”
赵雨桐频频的摇头,“你别说了!咱爸说王涛的父母也不错,家里又有钱......”
“你也不能什么事都听父母的呀,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姐,我不觉得你是一个贪图物质和金钱的人,我奉劝你离王涛远一点,你忘了上一次了?”
赵雨欣抓起行囊,双手提了提,还挺沉重的,“我去你家里照顾甜甜,你要是想回江洲市毛纺厂上班,就去我的出租屋住吧,要是我给你放在黑色褂子的上衣兜里了。”
一想到赵雨欣要跟徐东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赵雨桐心里就有点别扭,“雨欣,你是我妹妹,是徐东的小姨子,你可不能跟她……”
“我不去能行吗?甜甜怎么办!?你还想着把甜甜弄走吗?看我姐夫徐东的眼神能答应吗?”
赵雨欣扛起行囊,“你放心吧,就算是我脱光了,我姐夫也不会动我一手指头的。"
赵雨桐的心里还是挺不得劲,“你去那添什么乱呀?”
“反正我不想在乡下种地了,我想过城里人的生活!我觉得我姐夫最终能帮我。无论到什么时候,他都是我姐夫!”
赵雨欣再次检查,装在裤兜里的坐班车用的零钱,扛着行囊,头也不回的离开家门。
赵雨桐追了出去,拉住妹妹的胳膊,“你不能跟你姐夫在一起住!”
赵雨欣有些生气,瞪着大眼珠子,“你现在跟徐东离婚了,按道理说你们两个人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不能?”
赵雨桐的父亲坐在炕沿上看着赵雨欣走了,急忙从屋里冲出来,“你去哪儿啊,二丫头?”
“爸,你就别管了!”
赵雨欣低着头,直直的向外走。
王涛掂量着手中的钱,轻轻的摆在,赵雨桐父亲面前的桌子上,“赵叔叔,就算是我跟赵雨桐结婚的彩礼钱,最近我们水果厂生产罐头,压了一批资金,目前只能拿出三万来。”
王涛面帯笑容,从兜里又拿出一沓子红包,红包上面镶着,恭喜发财,四个金色的字里边儿都是一百元。
“三叔这是给您的红包,也算是见面礼。”
“二叔,这个红包是给您的,您别嫌少。”
“大舅,这个是给您的!”
王涛把赵雨桐家这些直系亲属,每个人的手里边都塞了一个红包。
赵雨桐的母亲躺在炕上,看着徐东给她拿的这些药,心里也挺难受。
徐东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总跟其他的女人,纠缠不清,风流快活,这也不叫事儿啊。
赵雨桐的大舅鼓着腮帮子,“王涛啊!要我说啊,你这个小青年就不错,我们家赵雨桐离婚了,这村里边离了婚的人基本上都嫁不出去,你还想娶有赵雨桐,真是一个善良的人。”
王涛故作腼腆的一笑,“大舅说的这是什么话呀!?我王涛不也结过婚吗?也算是二婚,现在赵雨桐也离婚了,我们两个人正合适,相当于是两杯水端着一边平。"
“这话说的好呀。”
赵雨桐的大舅看着,躺在炕上的赵雨桐母亲,“那我说今天就把赵雨桐和,王涛两个人的婚事给定了吧!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我看赵雨桐也没什么意见。”
“哎!"
赵雨桐的母亲唉声叹气,即便给她带来的痛苦骨折给她带来的疼痛,远远赶不上心里上的痛苦。
“这事儿啊,就都听老赵的吧!雨桐他爸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老也老了,疾病缠身孩子们的事就让老赵去做主。”
说完话之后,赵雨桐的母亲双目紧闭。
趴在徐东肩膀睡着了的甜甜,缓缓的睁开一双大眼睛,“爸爸,还没有到家?”
徐东摸着甜甜的小脑瓜,“玩儿车还没有来呢!”
滴滴滴
破旧摇曳的班车,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左摇右晃,一个瘦子司机按下了喇叭。
“走吧,跟爸爸回家。”
班车的门一打开,有人下车有人上车。
徐东的一只脚刚刚踩在班车门,听见远远的有人喊。
“姐夫!"
“姐夫,你等等我。”
“赵雨欣。”
徐东还真没料想到,赵雨欣会跟着自己一起回江洲市,原本以为赵雨欣只是随口说说。
赵雨欣气喘吁吁,加上背着行囊一路小跑,怕赶不上班车,心情紧张更累。
“把甜甜给我吧!”
赵雨欣抱着甜甜。
三人上了班车。
徐东拿着赵雨欣的行囊,拎在手里感觉,还挺重,“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呀?”
赵雨欣说道:“我去照顾甜甜,你一个人在外边上边开工厂,哪有时间照顾她。”
“那也好吧!”
徐东欣慰的一笑,“那就让甜甜跟你一起住吧?”
甜甜跟在徐东身边,也确实有点麻烦,可这么可怜的孩子,徐东要是再不管,那就更不行了,徐东非常害怕甜甜,跟赵雨桐生活在一起,因为王涛肯定会骚扰赵雨桐的,徐东担心甜甜幼小的心灵,从小对婚姻情感会产生一种极度的反感。
“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