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他居然真的把牌全部都记住了吗？！

如果真是如此，说明1st这家伙在第一场游戏开始时就注意到那些图案了......

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进行游戏，在第一场打平以后又毫无半点情绪波动的接受了第二局的邀请......

但是就算真的是这样，图案展现在卡牌背面的时间，也就只有两三分钟而已啊？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所有团都记下来，并在第二场游戏翻开牌后一一对应起来......

这种事情真的是人类能够做到的吗？！

宫昕面无血色的呆呆站在原地，眼神中也再没有半点生气。

“好了，既然游戏已经结束，那么就请宫昕同学履行赌约吧。”

苏澄十分贴心的帮忙将桌面上的扑克牌重新整理收集起来，然后微笑着看向面前的少女。

“作弊道具的事情稍后再说，还请5th先公开自己使徒的身份吧。”

宫昕闻言木然的点点头，在游戏【契约】的作用下，强制召唤出了与自己生命相连的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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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璃月，百姓们大多对「玉京台」的生活心驰神往，对其中的运转规则却知之甚少。

人们知道「璃月七星」是人中翘楚，掌握着城市的命脉。

但他们很难了解，每个决议背后的数据支撑，是如何建立起来的。

人们知道每一年新颁布的条例都会给市场带来全新的变数，却不知道它们是怎样从繁杂的会议纪要中被摘录出来，逐渐整编成为晓畅的文字的。

甘雨，「月海亭」的秘书，承担了诸多世人看不见的工作。纵然世人得知甘雨的地位，恐怕他们也很难将「月海亭」的秘书与破晓时分站在码头上、安静享用早点的少女联系起来。

但在旭日东升之前，她一定会重新回到高踞玉京台之上的月海亭，继续完成她的「契约」。

那是远在三千年前，她与「岩王帝君」签订的契约。

甘雨并非七星中「某一颗星」的秘书，而是辅助「璃月七星」这个整体的秘书。

在文静温柔的表象下，甘雨具备着磐石一般地毅力。

关于这点，统领仙人的岩王帝君早已察明。

千百年前，当「璃月七星」之位最初显现于璃月时，甘雨就成为了初代七星的秘书。

此后多年里，璃月七星不断更迭，唯有甘雨始终陪伴左右。

这也意味着，璃月各司各部、方方面面的文书事务，在这些年间层层汇聚积压，最终落到了甘雨肩上。

但即使面对着七倍、百倍、千倍的工作量，她的责任感依旧数年如一日，从未衰减。

曾有人探究过甘雨动力的来源，得到的回答却稍稍对不上提问。

「我所做的，距离帝君的功绩…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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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8日，10点07分，秋棠高中】

按照追加的赌约要求，甘雨只在现实世界现身了不到半分钟，便又重新消失不见。

没想到5th的使徒竟然是甘雨......苏澄心中略微感到几分惊讶，不过毕竟这是除了楚梦瑶和神里大小姐以外，自己主动掌握到的第一份有关另外【候选者】及其【使徒】的情报，稍微有些吃惊也是正常的。

然后少年又将视线重新转向了那位面如死灰的少女。

“既然使徒的身份已经公开了，那就再商量一下宫昕同学家公司的前景问题吧。”

苏澄云淡风轻的笑道。

“至少在真正成【神】以前，我想宫昕同学应该不希望看到自己家的公司，因为你自己造成的丑闻而产生什么难以挽回的损失吧？”

宫昕再次麻木的点点头，但随即又突然一愣。

“你是想跟我谈条件？”

“嗯，是这样的。”苏澄坦然承认，“就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好了——”

“我对你和甘雨这对组合很感兴趣，所以在这一轮的下半场，我们合作吧。”

“合作......？”

宫昕迟疑着又重新坐回了少年对面的椅子上。

“没错，就需要达成暂时的合作关系就够了。”苏澄点点头，“不过为了防止背叛行为的发生，还请宫昕同学提前向天理起誓——”

“发誓在下半场的使徒大战中优先听从1st的指令，全力以赴协助1st；发誓本人不做任何对1st不利的行为，也绝不成为其他【候选者】谋害1st的帮凶。”

“只要立下这两条誓言，我就可以将这副被动了手脚的作弊卡牌还给你，永远不再追究这件事情。”

少年的笑容十分干净温柔，差点让宫昕产生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可是......这种单方面的誓言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合作关系啊......感觉反而更像是主仆关系......”

“哎呀，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也没办法啦。”苏澄无奈的摊摊手，“问题是就目前来说，你的立场允许你拒绝吗？”

“嘻嘻，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嘛~~”楚梦瑶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吐了吐舌头。

“嘁......”宫昕怨毒的瞪了2nd这位学姐一眼，然后咬牙道，“好......我答应你。”

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气，将苏澄示范过的誓言完完整整的重复了一遍。

“嗯嗯，合作愉快。”

苏澄欣慰的和少女握了握手。

“那么，下半场再见咯......现在宫昕同学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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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8日，16点50分，秋棠高中】

在上午解决了主动找上门来的5th、高一学妹宫昕以后，班里所有其他同学好像完全不记得这位富家大小姐曾经来过高二七班的教室，然后又突然消失这么一档子事了。

苏澄对此也表示非常疑惑，明明宫昕那家伙还驱使黑衣人保镖把全班人包括老师在内都赶出教室了一段时间，这群人连这种记忆都能完全丧失吗？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叹【天理】的伟大还是感叹人类的弱小了。

不过对此少年也完全没有半点不满的意思，恰恰相反，少了闲杂人等的打扰对苏澄来说可真是帮大忙了。

吃过午饭，苏澄在通过预知未来的能力确认了整个下午都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发生以后，便安详的进入了午睡状态。

和普通人一两个小时的午睡不同，少年的午睡一般都是从中午直接睡到放学的——虽然身体的确进入了睡眠状态，但实际上苏澄的意识并不需要休息，只是脱离了现实世界，进入了影的【一心净土】之中而已。

肉身休眠，精神在影的指导下学习剑道——这也算是苏澄最近这段时间的常态了。